韓綽一邊寫了封羞辱信給岳鵬,另外暗自又給王桂副將軍寫了份密信。
信中大致意思是,韓綽與王桂姐夫,也就是南國丞相秦木有同門之宜,得知令兄被岳鵬陷害丟官,若能獻(xiàn)出軍營布防圖,韓綽敢保不但能除掉岳鵬為兄報仇,還可保王桂坐上南國第一將軍之職。我軍得布防圖絕非殲滅貴軍之意,勢在打擊岳鵬囂張之勢,和促成義和之事。
兩國久戰(zhàn)內(nèi)耗巨大,鄰國虎視不容掉以輕心,為表誠意我軍愿歸還淮河以北兩百里土地。
君若能完成以上所述兩件事,我保證你不但能做大將軍之職,我北國五年不犯邊境,讓你這個大將軍做的順風(fēng)順?biāo)?p> 王桂看完此信,心中無不澎湃,慢慢的王桂又陷入思索:“這個韓綽向來詭計多端,不會是以美諾為餌誘我上鉤,但如此之說不但可以坐上將軍職位,還可除掉岳鵬為哥哥以及侄女婿報仇,哎啊——!兩全其美?。≌T惑之大,我這個心哪……!韓綽之言也不可全信。對啦!全營剛剛重做調(diào)整,我不妨把舊布防圖給他,一來看看韓綽到底是不是打壓一下岳鵬,要是,這舊布防圖足矣!二來還是假意美事殲滅我軍,要真是意在殲滅我軍,這舊布防圖也不至于使我軍遭受重創(chuàng)。恩!就這么辦!漬漬漬!*^O^*我怎么這么聰明!我老哥有我一半也不至于被岳鵬這個武夫給弄得丟官罷職?我要是當(dāng)上大將軍,我姐夫是丞相,那這整個南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哈哈哈O(∩_∩)O——”
王桂將舊布防圖秘密的送給韓綽,韓綽把布防讓左丘烈觀看,左丘烈高興之極連贊韓綽智謀精深。
“有此圖!我軍便可趁夜色過淮河,打南國軍營一個措手不及,說不能還能將其一舉殲滅!”
韓綽連連擺手:“不不不!將軍聽我說,岳軍可沒有那么不堪一擊,再加上我軍將士不適者日益增多,更不能與岳軍殊死一戰(zhàn)!”
“那軍師弄來這布防圖何意?”
“將軍!你看!這岳軍布防圖,西面是糧草駿馬大營,為了行軍方便,大多如此布防,我可兵分三路阿基將軍帶倆萬精兵,從東面佯攻,您親自帶軍倆萬從正面佯攻。當(dāng)岳軍把注意力集中在你們兩個方向的時候,我?guī)Ь鴥汕е北肌?p> “等等……我與阿基都帶的比你多卻是佯攻,而軍師只帶兩千卻是要真打嗎?”
“將軍說的是,我?guī)汕钦娲颍贿^我這兩千必須從全軍中挑選騎術(shù)最好,馬匹最精的。裝備上火箭,用火攻岳軍西營。當(dāng)我點燃岳軍西營,您與阿基將軍就可撤兵,記住千萬不要戀戰(zhàn),以免貽誤過河?!?p> “軍師安排果然縝密,那我們何時出發(fā)?”
“西風(fēng)驟起時,便是出師日。”
不日,夜色降臨,西風(fēng)吹起,淮河上搭起浮橋,北國大將左丘烈?guī)扇f人馬度過淮河。
南國探報北國敵軍已過淮河,岳鵬命張三壽領(lǐng)兵五萬前去正面抵御。
阿基將軍迂回東面進(jìn)攻南國軍營東寨,岳鵬派徐廣大令軍五萬前去阻擊。
兩軍交戰(zhàn),北方,東方殺聲一片,北國將士邊打邊退。
韓綽找準(zhǔn)時機(jī),命兩千騎兵快速行進(jìn),借著西風(fēng)點燃火箭射向南國軍營西寨,一時間火光沖天。
岳鵬才知中了聲東擊西之計,令王桂帶軍阻擊,剩下將士趕緊牽馬救火,幸好重新布防,西寨只剩戰(zhàn)馬,損失不是太大。
韓綽見偷襲成功心想:“這會燒了你的糧草,看你還能支撐多久?”鳴金收兵。
北國軍隊退回軍營。
東方破曉,南國軍營才算平靜,西營的火也被撲滅。
岳鵬清點傷亡損失,張三壽與徐廣大損失五千,殲敵六千。
西營戰(zhàn)馬燒死五百匹,燒傷兩千匹。
眾將士匯報完,岳鵬點點頭心想:“北國偷襲這倒是情理之中,北面東面結(jié)為佯攻,燒我西營才是這次偷襲我軍的真正目的。如不是李顯提議重新布防,這次的損失不可想象。初次交戰(zhàn)直擊我西營,這是巧合還是有人里通敵國?”
“眾位將士也看到,如不是李書辦提前看出隱患,這次我軍的損失可無法估量!應(yīng)當(dāng)給予褒獎,諸位以為如何?”
王桂一聽心想:“別諸位啦?上次你就要提拔他一個馬夫直接當(dāng)參將?是我阻攔!這不明顯就是在問我嗎?”
“大將軍看人是入木三分,李顯果然是謀士之才,當(dāng)個參將綽綽有余?!?p> “既然王將軍如此之說,不知還有異議否?”
岳鵬環(huán)看眾人,無人搭話。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李顯從此刻起便任參將之職!”
李顯出列謝過大將軍提拔。
北國又來信使。
岳鵬打開信件:“不知岳將軍屬下可有寫出后四句者?不用一兵一卒便可取回百里土地,此等好事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莫非南國軍營之中當(dāng)真全是鐵甲武夫?明日淮河二次會晤,如無文才之人南國就不必來了?我們就戰(zhàn)場上見真章吧!”
李顯見岳鵬看完信件臉色一沉問道:“大將軍因何事煩憂?”
岳鵬將信件丟給李顯,李顯看完信件說:“原來還是北國以狂傲之詩刁難,將軍莫氣明日直管前去!”
岳鵬一聽臉露喜色驚呼:“哦!莫非李參將已有對策?”
“明日我還需在觀瞧觀瞧?”
第二日,岳鵬帶王桂與李顯前來。
“幾日前貴軍夜襲我西營,雖然燒死我們幾匹馬,好想也沒討到什么便宜?”
“兩軍對戰(zhàn)傷亡難免,將軍揮師北上一仗不打也不好回奏你們君上.閑言少敘,還是只要對出此詩,我軍撤退兩百里,對不出!秦嶺淮河就是你我兩國新的分界線?”
“好!要是對出你們反悔了呢?”
韓綽心想:“我們就是要個退兵的理由,那會反悔?我又不能跟你說!是我們士兵水土不服,無法再與南軍對抗,急需回師調(diào)整,那要叫你們知道了還不越過淮河一鼓作氣,將我們打回原地,辛辛苦苦奪來的千里土地,豈不付之東流?!?p> 連忙說道:“我們可以國書為據(jù),雙方將軍用印?!?p> 岳鵬點點頭好,岳鵬也有他的打算,先越過淮河才好繼續(xù)北伐。
韓綽擬好國書:“兩軍達(dá)成協(xié)議,北國愿歸還南國淮河以北兩百里土地?!币皇絻煞?。
韓綽說:“只要你們能寫出后四句,雙方將軍用印便生效!”
李顯站起走到中間面對韓綽說:“這有何難?拿筆來?”
韓綽將絹帛打開李顯揮筆在
飲遍天下同源水
馬踏中原塵土揚(yáng)
長歌九州永響日
江山易主東北望
后面寫下
未出秦嶺士疾催
必教淮河埋骨堆
敢入漢土無路回
來朝納貢幽州美
韓綽一看這四句心里發(fā)涼:“他怎么知道我軍將士有疾?莫非我軍中也有細(xì)作,不能?要有細(xì)作,岳鵬早就揮師伐之!先看看這字瀟灑飄逸堪比書圣,再看看這詩,我的詩頭藏的是“飲馬長江!”他對的是“未必敢來”我前三句都隱含著統(tǒng)一天下之意,他前三句則隱語我軍過不了秦嶺淮河!我最后一句江山易主換東北王,而他最后一句稱臣納貢才保平安!絕對,真令我韓某信服?!?p> 岳鵬看完李顯所書心里叫好,王桂雖與李顯有過節(jié),但此時此刻也是暗挑大拇指心想:“此人果然有才,等搬倒岳鵬我做大將軍后,第一個就是要除掉你,然后是張三壽和徐廣大?!?p> 王桂要除掉的都是岳鵬的親信。
左丘烈喊道:“軍師!軍師!這對可為工整?”
韓綽無力的說:“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前賢莫欺后世徒。用印吧將軍?!?p> 韓綽卷起絹帛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一把火燒了,嘴里說著:“此詩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李顯見韓綽與燒掉恥辱,伸手去那韓綽手中絹帛,阿基一看立馬閃到韓綽身旁,一把抓住李顯手腕,李顯與阿基暗暗較勁。
李顯感到此人力量不小,真是難得遇到與自己力量相差無幾的人。
阿基一愣因為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個文質(zhì)彬彬,一臉書生氣質(zhì)又不魁梧的李顯竟有這么大的力量。
阿基的鬢角已經(jīng)流出汗來,李顯越來越興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但自己身體里的力量好像呼之欲出。
左丘烈心想:“文已輸!就叫阿基以武挽回點顏面!阿基可是北國第一猛將,力大無窮無人能及?!?p> 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李顯竟能堅持那么久。
阿基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勁敵。
岳鵬雖然知道李顯有些手段,要不怎能以一己之力鏟除桃花寨百余名土匪呢?但看著體積差別還是怕李顯會吃虧。
“李參將放肆!你一個小小參將還要與北國第一猛將過招嗎?也不怕人家恥笑?”
岳鵬雖然這么說可左丘烈卻聽出:“你們國家第一猛將經(jīng)和我們的一個文官參將比力不怕人家笑話!”
“阿基退下,兩國議事豈能出手鬧事!”
李顯與阿基一看有臺階倆人就趕緊下吧!
阿基一抱拳:“有機(jī)會一定好好討教?”
李顯回禮:“壯士!好說!”二人各自歸列。
兩國將領(lǐng)相互告辭,各回其營。
果然,左丘烈軍隊拔營起寨班師回朝。
路上左丘烈說道:“本以為可以羞辱一番南國將領(lǐng),沒想道我們流血犧牲換來的土地,人家不費一兵一卒就奪回兩百余里!我可沒有怪罪軍師之意!”
韓綽說:“左將軍無需挖苦,我們雖失去兩百余里,焉知非福?這兩百里換南國首將軍可值?”
“哦!要真能除去岳鵬,別說兩百再加兩百也值!”
“既然如此,左將軍就拭目以待吧?”
岳鵬回到軍中就把李顯叫到中軍大帳。
拿出上好絹帛和筆墨紙硯:“李參將!快快把那首詩寫來!我要仔細(xì)觀瞧!”
李顯揮毫潑墨將那八句詩又抄錄一邊。
岳鵬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每個字都不簡單。
“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你跟我說你怎么知道他們軍中將士有疾的?”
“哦!第一次會晤我就看他們帶的將士有兩位出去方便好幾次,我以為恰巧他們可能是吃壞肚子了?這次我特意留心上次那兩位,可是沒來,雖然換了還是有將士頻頻出去方便,我就趁機(jī)也去方便才聽到他們軍中有不少士兵身上有疾?!?p> “啊!既然如此我們就應(yīng)該立刻抓住時機(jī)將北國敵軍一舉殲滅!”
“大將軍已在國書上用印,怎可失信于敵?要怪就怪我第一次不能斷定北國急于求和的真正原因。”
“李參將不要這樣說,你已經(jīng)是觀察入微,為我軍立下頭功。我定向皇上回奏你之功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