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王寡婦說完要走,石一仁夫婦再三挽留,到了這般時候說什么也得吃了飯再走。
王寡婦難為的說:“青石溝與王家溝雖不算太遠,也有將近十里路程,這山路難行,樹密慎人,這狼嚎不斷,我獨自一人,天色太晚了不敢回家???”
張氏因為老二的事有了眉目,心中十分喜悅,無論什么也都大方起來:“怕啥?一會叫一仁騎馬送你。”
“不太好吧?”王寡婦假意說。
“有什么不好的,你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以后老三的事少不了麻煩你!”
“好說好說?!?p> 盛情難卻王寡婦就留在了石一仁家吃完飯。
王寡婦常年與各種人打交道,就避免不了喝酒,本來在張氏面前王寡婦不想飲酒,怎奈張氏今天破天荒的也陪著王寡婦用酒,搞得石一仁不知所措。
酒足飯飽,張氏讓石一仁送王寡婦回家,張氏今天也是喝高了,喝嗨了!
石一仁今天累的是真不想再折騰了,現(xiàn)在他恨不得立馬躺床上睡覺。
可王寡婦內心是求之不得,也不枉他今天等了一下午。
一馬一驢,一男一女,月黑風高。
兩人緩緩而行,王寡婦察覺石一仁今天有些不對,不僅沒有出言挑逗,話也不多,只是有問就答。
“這人吶?就是賤!吃不到豬肉饞的哈喇子直流,吃太多又膩的想吐!”
石一仁一聽王寡婦這是生氣自己冷落了她,趕緊解釋:“我今天的確是太累了,不知道那個王八羔子把我的馬給氣跑了,我是從鄉(xiāng)里跑回來的,四十多里路,我有二十多年沒跑過這么遠的的路,到現(xiàn)在兩腿發(fā)麻!”
“那你的馬怎么在你家馬廄里?”
“我也納了悶啊?要不就是我方便的時候馬沒拴好,它自己回來了!你剛才不是沒有看到我那狼狽樣?”
“行了!不聊這些了!本來今天創(chuàng)造這么好的機會,你卻不行!算啦!你回去吧!不送了!”
“誰不行?再說這么黑的天,我怎么舍得讓你一個人走,我還是送你到家吧!”
兩人閑談著,不一會就到了王家溝,王寡婦說:“還敢進來歇會嗎?”
“我!我怕什么?”
說完石一仁就進了王寡婦的里屋,王寡婦上上門,石一仁心想:“硬著頭皮也得上,要知道晚上還有肉吃,中午就不該再吃回鍋肉!”
王寡婦搔首弄姿開始挑逗石一仁,石一仁怕王寡婦看出自己又和其他女子搞上,硬著頭皮又接了這個活。
“看來你真是累了,算啦!我不難為你啦?”
石一仁就怕被女人瞧不起,一咬牙心想:“老子今天玩命了,叫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馬馬虎虎,草草收兵。
“六十分,看你勞累的份上給你加了二十,要不就這表現(xiàn),頂多四十分!”
石一仁氣喘吁吁的說:“我真是盡力了!”心想:“他娘的!老子要不是今天下午梅開二度,會怕你,年齡大了,這真是極限了?!?p> “這真不能怪我,我給你講個事,鄉(xiāng)政府門衛(wèi)大爺有條好狼狗,剛好是條母狗,大家都想要一條。聽說十里寺有條好狼青,派出所小李就開著偏三帶著門衛(wèi)大爺去給他那條狗配種,那想到門衛(wèi)大爺?shù)墓氛f什么也不坐偏三,沒辦法,小李只好慢慢開,門衛(wèi)大爺坐在后面牽著狗去十里寺,到了才知道十里寺那家的狼青死了。不過又給門衛(wèi)大爺說了一家,只不過還要有十多里路。狗依舊不肯座偏三,在后面又跟著跑了十多里,到了那,狗已經累趴窩了,母狗不撅腚公狗瞎撅搭!兩人來回趕了四十里路屁活沒辦成?”
王寡婦一聽哈哈大笑:“你就是那只母狗,白天也跑了四十多里,不行就不行,還編故事哄我!哈哈哈哈……”
“我說的是真的!”
“好好好,我相信!”
王寡婦接著說:“看你這可憐巴巴的樣子,今天就放過你,趕緊回家吧!你家母老虎又該多心了?!?p> 石一仁瑟瑟發(fā)抖的上了馬辭別王寡婦,驅馬回轉家中。
石一仁萬萬沒想到,今天張氏對王寡婦過分大方,就是要試試石一仁與王寡婦,看看他們只見到底有沒有事!
張氏見石一仁騎馬回來,趕緊出來迎接,又是打水,又是倒茶。
石一仁心想:“完了!老婆子果然要查崗!”
一切收拾妥當,石一仁借由遲遲不肯上床。
張氏憤怒的說:“果然你今天送王寡婦沒干好事?”
“你怎么這么說?”
“那還在下面磨蹭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是從鄉(xiāng)里跑回來的?你想要我老命啊?”
“你今天不上老娘的床,以后就別再上老娘的床啦!”
“好好好,祖奶奶!你等我去趟廁所!”
“懶驢上磨屎尿多?”
石一仁走到屋外,一看大兒子房中已經關了燈,老二那屋也沒有光亮。
心想:“看來只能用我的絕招了?!?p> 他走到外屋,拿出自己的公文包,取出一顆藥丸用水服下。
這是他拖朋友從縣里捎來的好東西,本來打算在趙柳兒面前好好取悅一番,無奈今天先拿自己老婆試試了。
并不是趙柳兒比王寡婦漂亮,只是石一仁不想在新歡面前服老。
石一仁也沒想到這人到中年,桃花運泛濫成災,可恨自己年少時虛度光陰,浪費了許多精力,可惜可惜?。?p> 回到里屋,張氏把他拽到床上,忙了半天,張氏憤怒的把石一仁攆到外間屋睡。
僅管石一仁再三解釋,張氏還是抱枕痛哭。
石一仁心想:“難道朋友上當受騙,買到了假藥?”
他躺在外間長椅上,兩腿好似海綿,后背猶如千斤,乏意襲來,石一仁昏昏入睡。
后半夜,石一仁別一股熱流沖醒:“他娘的!這藥勁上來啦?”
石一仁托著疲憊的身軀,來到里間屋,張氏本來沒有喝過酒,這第一次又喝的不少,睡得死氣沉沉。
石一仁來到張氏身旁,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張氏身上,玉體若隱若現(xiàn)。石一仁汗水直流,慢慢的摸了一下張氏,張氏沒有醒來。
酒醉睡濃,石一仁借著藥勁是如狼似虎,張氏是饑餓太久,如夢如幻。
大兒媳婦起夜,走到院中,聽到上房聲音心想:“這老兩口還挺會玩!”方便完就回了屋。
可能是晚飯喝的太多,黎明破曉王芳又起夜,一聽上房戰(zhàn)爭還未結束。
“呦?這老爺子身體不錯??!”
兩次起夜王芳睡意全無,逗了逗熟睡石真智,石真智翻了翻身說:“爹說明天早起叫我和他去鄉(xiāng)里賣麥子,你就別折騰了?”
“我敢打賭明天去不了?”
“怎么?明天有雨?”
“沒雨!明天我不做早飯,到了日曬三竿,你也吃不了早飯?”
好男經不住女逗。
果然,天近中午,王芳起來做完飯,才叫大伙起來吃飯。
張氏說:“昨天我喝多了,沒起來,辛苦大兒媳婦了!”
“沒事,娘,您平時不喝酒,這高興第一次喝那么多,起不來正常?!?p> 石一仁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石真智問:“爹!今天還去鄉(xiāng)里賣糧嗎?”
“你不知道昨天我跑了四十多里路,腿都快斷了,還去啥?”
王芳看了看石真智那意思是:“你看?我猜的對吧?”
石真智也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昨晚的事王芳這輩子都不會跟石真智說的。
不日,王寡婦與一個精壯小伙,一人騎驢,一人騎馬來到青石溝。
石真和奔跑著來到北山,青辰正在果園除草。
“青辰哥哥!不好啦!媒婆帶著人來相親啦?”
“和誰相親?”
“媒婆帶著鄉(xiāng)里的一個青少年,貌似一個非常有錢的樣子?!?p> 青辰放下農具就往石三道家跑,來到石三道家,往院里一看果然有頭驢和馬。
青辰眼珠一轉,跑回家,拿了一些巴豆,跟石真和說:“這光給那只驢子,知道了嗎?”
石真和慢慢悠悠走到驢子前,看了看屋門,都聊的正歡,沒有人出來。敢要去掏口袋里的巴豆,石一仁大搖大擺的進了大門。
石真和趕緊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大爺!你來了?快快屋里請!都在屋里說話呢!”
“真和是越大越懂事了!”
代石一仁進屋,石真和趕緊將口袋里的巴豆掏出來喂驢子。
不一會王寡婦帶著哪位少年,出了正屋,準備回去。
兩人一個上面一個騎驢,剛走到石三道家大門外,王寡婦的驢子一步一竄稀,沒幾步就臥下不走了。
在遠處看著的青辰和石真和捂著嘴笑。
石一仁一看,這可咋整,說好了還帶著石石真勇去趙家谷相親呢?
青年要馱著王寡婦,王寡婦不好意思,石一仁說:“你騎著我的馬走,叫老二騎著我家的騾子,過幾天你再來的時候騎回來就是了?!?p> 王寡婦騎著踏云,石真勇騎著騾子朝著村南走去。
青辰跟石真和說:“你信不信,你大爺?shù)哪瞧ヱR聽我的,我叫它回來,它就回來,我叫它快跑,它就快跑!”
石真和說:“你吹牛吧?我大爺?shù)鸟R,他也都不敢這莫說!”
“你瞧好了!”說完青辰將中指食指放在嘴里,用力打了一個火哨。
只見踏云前蹄一抬,一聲嘶鳴,風馳而出。嚇得王寡婦僅僅的露著踏云的脖子嘴里罵到:“好你個石一仁,你耍我?”
石一仁是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這馬是怎么回事?
當踏云跑到村外橋南的時候,青辰又大了一個火哨,踏云撥轉馬頭又回來了?
王寡婦一頭摔下馬來,心疼的石一仁趕緊過去扶起王寡婦。
王寡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氣沖沖的說:“好你個石一仁,戲耍老娘!”
“我沒有,你誤會啦?”
石真和看著青辰說:“大哥!厲害??!教教我唄!”
“教你,你會打火哨也沒有,踏云只聽我的!”
“什么踏云只聽你的?什么是踏云?”
“額……我的意思是說叫了你你也不一定能控制你大爺家的馬,這個需要很大的運氣?”
“你不教我,有運氣也白扯?”
青辰看石真和生氣了心想:“我牡丹的事少麻煩不了這個小舅子!”
“我教你,但我事先聲明,那匹馬聽不聽你的,全看你自己的運氣了?!?p> “行行行!只要你肯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