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二更,馬綜羽宴請完尋氏三雄,酒席宴吧!邀請三人去書房,欣賞古玩字畫。主要是等待云天化,尋氏三雄不知要殺馬綜羽的正是云天化,要是知道三人萬萬是不會來馬府。
太行山一戰(zhàn),云天化可謂是威震南北,有意的無意的,添油的加醋的,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更何況尋氏三雄是親身經(jīng)歷,親眼所見,知道云天化的手段!
云天化來到馬府,看見書房里人影晃動,心想:“還是不死心,非要和我抖一抖,那我就讓你們看出好戲!”
尋氏三雄見三更已過,尋東說:“這時候不早了,我看那人應(yīng)該是不回來了!”
尋西笑笑說:“嘿嘿!大概是知道我們?nèi)值茉诖?!不敢來了!?p> 馬綜羽想了想說:“昨天他就沒直接來書房,結(jié)果我那三夫人和四子就死于非命,難道?來人?。 ?p> 管家從外面走進(jìn)來:“老爺!有什么吩咐?”
“去各位夫人那看看有沒有什么異樣?”
“老爺!都這個時辰了,夫人們大概都睡了!我去打擾恐怕不合適吧?”
“笨!你非得驚動她們?叫出來丫鬟問問便可!”
管家退去。
尋中說:“馬老爺不必?fù)?dān)心!我們兄弟帶的人和府里的家丁護(hù)院,遍及每個角落,就是有只蒼蠅飛進(jìn)來也能看見,不會有事?”
“哈哈哈!沒想到我在幾位眼里只不過是只蒼蠅?”
四人一聽房上有人接茬,不由得一驚,尋東說:“何人在馬府鬧事,還不下來受死?”
云天化推門而入,一身黑衣,沒有蒙面,尋氏三雄一看,里面沒了聲音。
馬綜羽說:“今天剛正面與人,我看兄臺一表人才,怎么干殺人這種營生?”
尋西顫抖的說:“馬……老……爺,這這這這就是……想要你命的人?”
馬綜羽一聽尋老四說話不對勁問道:“尋四弟識得此人?”
尋東說:“他就是太行山以一己之力斬殺五十余名高手的,劍魔云天化!”
馬綜羽一聽,呆坐在椅子上,心想:“這會完啦!別說眼前這三位,再把南朝武士都請來,我今天也是難逃一死!”
尋東問:“沒想到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竟是太行山以一敵百云天化?”
“對付什么樣的人!就用什么樣的方法!有因必有果,這就是馬綜羽這輩子種下的因所得到的結(jié)果?”
尋西說:“馬老爺之托我兄弟三人是難以做到,就此別過!”
還沒等馬綜羽留尋氏三雄,云天化擺手道:“慌什么?今天親你們看場戲!”
說著示意馬綜羽讓開,云天化坐到了馬綜羽的位置上。
尋中說:“兩位哥哥,不用怕他!就是死也要與這魔頭殊死一搏,好告慰大哥,二哥的在天之靈:”
“你們就是桃花城的尋氏五雄!尋北,尋南,尋東,尋西,尋中!”
尋東說:“沒想到,劍魔竟知道我們桃花五雄?”
“哦!我也是這兩天聽說的?也不知道你們父母是丟了什么?還是再找什么?”
云天化這么一說,尋氏三兄弟略顯尷尬!
“劍魔?不錯?我喜歡這個稱呼?”
尋中怒道:“這是南朝武士對你的惡稱?說你是用劍殺人的魔王?你還當(dāng)成美稱了?”
“無所謂!
悠悠眾口皆自由,
世俗之談難左右。
你我本是隨心客,
我是癲來你是仇。
我猜太行山一戰(zhàn),死的是南北,不是東西吧?”
尋西說:“不錯!死的就是我們大哥尋北!二哥尋南!我們哥仨有幸逃出你的魔掌!”
尋中一尋思說:“不對啊!三哥,四哥,他這是在罵你倆不是東西啊?”
尋西也回過味來說:“你傻啊?他說死的是大哥,二哥,不死的都不是東西,你不也沒死嗎?”
尋中一想:“對啊!你敢罵我們?nèi)齻€不是東西?”
云天化說:“怎么?委屈你們了,我是殺人的魔王!你們?nèi)齻€今天能在馬府助紂為虐也不是什么好人?”
尋東怒斥二位兄弟:“行了!不要與他逞口之爭!”
三人拔出寶劍。
云天化微微一笑:“不用著急,等你們看完我給馬老板準(zhǔn)備的驚喜,再去見你們兩位哥哥也不遲!”
尋西怒道:“欺人太甚?看劍!”
執(zhí)劍直驅(qū)云天化面門,云天化冷聲說道:“最討厭好言聽不進(jìn)去的,說了不聽要耳何用?”
說完抽出玄武劍,左腳踏著桌案躲過尋西這一擊,右腳尖再踏尋西劍身,在尋西頭頂?shù)沽⒆笥倚D(zhuǎn)一圈,跳到西山背后玄武歸鞘,這一套行云流水,就在眨眼間!
再看尋西雙耳落地,尋西手托雙腮,痛苦哀嚎!
尋中連忙攙過尋西,云天化回到桌案后又坐在馬綜羽的椅子上。
馬綜羽被這突如其來場景,驚呆了!
云天化說:“說了!不聽,著什么急!”
這是管家慌慌張張跑過來對馬綜羽說:“老爺!不好啦?不好啦?老爺!”
馬綜羽怒道:“這兩天你就這句了,我能好嗎?”
管家說:“四夫人和三公子死了!”
馬綜羽一聽:“啊!哎呦!怎么死的?”
“好像是四夫人用匕首刺死了四公子,然后又自殺?”
“大難臨頭!怎么還窩里斗的這么厲害?”
“老爺!不好啦?不好啦?老爺!”
馬綜羽這兩天就聽不得這句:“又怎么了?”
門頭慌慌張張的跑到書房跪倒說:“老爺……”
馬綜羽眼看門頭在給椅子上的云天化磕頭。
“我在這呢?往哪磕?”
這門頭才抬頭一看坐在桌案后的不是馬綜羽,門頭一回頭,馬綜羽在他身后。
“老爺!五公子和六公子快不行啦?”
馬綜羽一聽癱坐在地上問:“他們現(xiàn)在何處?”
門頭說:“這會應(yīng)該快到這了!”
馬綜羽站起身急忙走出書房,果然兩副擔(dān)架,就在書房外,左邊擔(dān)架上躺著五公子馬五金,右邊擔(dān)架上躺的是馬六玉。
馬綜羽一看痛哭流涕:“你們兩個這又是鬧得那一處?”
兩個人渾身都是劍傷,口里還不停的溢出鮮血。
看樣子兩人是命不久矣!
“雖然我有十個兒子,可也禁不住這么死???”
對于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接二連三的喪子之痛馬綜羽怎能承受!雖然馬四貴之死他并不痛心,可這三富,五金,六玉,雖然各有一些小毛病,可還算孝順。
馬綜羽回到書房怒視云天化:“你這個殺人的魔王!你不就是想要老夫的命嗎?我的人頭就在這里,盡管拿去!”
云天化在馬綜羽出去之后,無意中翻看書案的賬本,看見“馬綜羽”三個字瞬間眼睛爆紅,脖頸與眉間青筋暴露。
云天化拿起賬本指著幾個繚亂的字冷冷得問:“這是什么意思?”
馬綜羽有個習(xí)慣就是喜歡用草書書寫自己的名字,所以每天對過的賬他都會瀟瀟灑灑的在落款處寫下自己的名字。
云天化一問,馬綜羽更是怒火中燒心想:“我這死了幾口人啦?你卻問我家賬本上寫什么嘛?簡直是目中無人!”
怒道:“我不管你是劍魔!還是刀魔!不是有人想要我性命嗎?來吧!動手吧!”
云天化跳出書案,站在馬綜羽面前,尋東,尋中持劍擋在馬綜羽面前。
只聽云天化口中說:“不知死活!”
劍光一閃,卸掉二人持劍雙臂。
“再不混蛋,小心你們的狗頭!”
尋氏三雄,倉惶逃走!
賬本往馬綜羽面前一亮,“我再問你一遍,這寫的是什么?不說!今晚馬府一只蒼蠅也別想活!
馬綜羽剛才還怒氣沖天,信誓旦旦,現(xiàn)在見尋氏三雄毫無招架之力,立馬慫了。一聽云天化要滅門,嚇得馬綜羽跪地求饒。
“大俠!云大俠!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求求你!饒了我一家老小吧!”
“那你就乖乖的告訴我,這寫的是什么?”
馬綜羽滿臉淚水的說:“這是賬本,寫的當(dāng)然是賬目了?”
云天化用手一指,“我說的是這?”
馬綜羽擦了擦淚水說:“啊!這是我的名字,每次對完賬都是這樣?”馬綜羽說完一看云天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今晚云天化來到馬府,以為他會顧及全家安危乖乖就范,哪成想,馬府不僅加強(qiáng)了防衛(wèi),還請了尋氏三雄,云天化沒有去書房找馬綜羽。
云天化來三夫人小院,院中黑紗懸掛,白紗相稱。正堂門打開,三夫人棺槨停放,靈堂裝扮的莊嚴(yán)肅穆。前來吊唁的已經(jīng)走光,只有丫鬟仆人,傷心痛哭。
大門打開,馬三富提著酒壇搖搖晃晃的走進(jìn)院里。馬三富嗜酒如命,逢酒必喝,沾酒必醉,酒醉轉(zhuǎn)性,誰也不認(rèn)。不喝酒的時候,忠厚老實,少言寡語,與世無爭,有的時候馬府上下除了三夫人手下仆人,幾乎都忘了馬府還有個三公子。一旦酒醉,擠壓心中的郁悶就會爆發(fā),酒醒之后又歸平靜,不知昨夜瘋狂。
馬府三子無人知,
一旦醉酒爹不識。
酒醒風(fēng)平隱于市,
昨夜瘋狂昨夜事。
馬三富一邊喝著酒一邊往正堂走,棺槨兩旁的仆人一看馬三富醉酒七分,紛紛后退。
馬三富用提酒的手指著棺槨說:“
為人母,心無子,
本就府中無人識!
魂歸去,名臭之,
兒此不愿再醒世!
不知羞恥!”說完晃晃蕩蕩的來到自己廂房門口,提起酒壇一飲而盡,酒壇身后一丟:“
天下孤心無人聞,
唯有杜康知我魂。
瓊漿玉液滿身走,
是人是仙是鬼魂!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長嘯,一抬腳走進(jìn)廂房,啪一下,趴在地上。
丫鬟仆人不敢前去,依舊掩面而泣。
云天化從后窗進(jìn)去擄走深醉的馬三富。
三夫人與四夫人一墻之隔,四夫人趴在馬四貴的棺材旁痛苦流淚。
“你個不孝子,我把你養(yǎng)育成人,你就在最好的年華離我而去!沒了你,今后你讓為娘的怎么在馬府立足…………嗚嗚嗚…………這個毒婦,自己不愿在這個家活,走了還帶走我的兒子,要知今日當(dāng)初月子里就不該管她,讓她病死算啦!現(xiàn)在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
丫鬟掉著眼淚勸說這馬四夫人。馬四夫人說:“你們都下去吧!叫我一個人和我兒子待一會!”
眾人退去,就在這個時候,云天化背著沉醉的馬三富出現(xiàn)在馬四夫人面前。
馬四夫人心中一驚剛要大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