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帥激動地走出面試室,看向 Cathy,“我被任用了!”
“真的?”Cathy替他開心。
“當(dāng)然是真的啦!”
她拍手叫好,“不錯不錯,我就說沒有本姑娘擺不平的事,帶你入職這個酒店,還不是動動手指的功夫。”
“日后肯定請你吃飯!”
Cathy站起來,背上挎包就要走了,“不用了,好啦,我要走了,你也回去把你妻子接過來租個房子住在這里吧。”
唐帥點(diǎn)點(diǎn)頭,一時激動沒注意到好兄弟周昊不見了,“???周昊呢?他去哪了?”
Cathy不好透露實情,想了會,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個,他回去了,他家里有事,他媽媽就打電話急著讓他回去。”
“哦……”唐帥勉強(qiáng)相信,“好吧,你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p> “好的,再見咯?!?p> ……
格外忙碌的夏天的天氣熱得像個蒸籠,那種讓人無法躲避的酷熱,使人頭痛,不論你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大路,或是已進(jìn)入樹木、房屋的陰影;不論是在早晨還是在傍晚,那暑日的熱總是伴隨著你,纏繞著你,讓人心煩。
現(xiàn)在的周昊,正如在進(jìn)行一場籃球比賽,他彎著腰,籃球在他的手下前后左右不停地拍著,兩眼溜溜地轉(zhuǎn)動,尋找“突圍”的機(jī)會。突然他加快了步伐,一會左拐,一會右拐,沖過了兩層防線,來到籃下,一個虎跳,轉(zhuǎn)身投籃,籃球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后,不偏不倚地落在筐內(nèi)。
李松對張華使了使眼色,“跟他講?!?p> 張華打開文件夾,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們采用了土壤有效硫的速測方法,也就是采用硫酸鋇比濁法,即根據(jù)SOB4PB2-P與BaP2+P生成BaSOB4B沉淀,而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溶液的混濁程度與SOB4PB2-P濃度成正比,以此來測定有效硫的含量。
我們先配制了土壤有效硫、氯浸提劑:稱取2.12g 土壤有效硫、氯浸提劑固體,以適量水溶解并轉(zhuǎn)入500mL 容量瓶中,以蒸餾水定容,搖勻。
稱取了5.0g新鮮土壤,置于三角瓶中,加入25mL土壤有效硫、氯浸提劑,在振蕩器上振蕩5分鐘,以定量濾紙過濾即得濾液。
最后用吸管吸取待測液2mL于小試管中,依次加入:土壤有效硫1號試劑2滴,土壤有效硫2號試劑4滴,土壤有效硫3號試劑8滴
充分搖勻,靜置5分鐘后轉(zhuǎn)移到比色皿中,上機(jī)測定:選擇測定項目,將比色皿放入1號比色槽,按下確定鍵,儀器自動讀取數(shù)據(jù),并顯示結(jié)果?!?p> “結(jié)果怎么樣?”周昊為自己捏了把汗。
張華微笑著,他似乎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結(jié)果如何,滿臉寫滿了激動,“我們做了很多組實驗,很顯然,部分實驗組的土壤有效硫含量明顯較高且有的高于其它實驗組的數(shù)值,這說明兇手和受害者穿的確實是同一種硫化底的鞋,并且是一新一舊?!?p> 李松鼓掌叫好,“周昊啊,你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周昊將思緒理了理,“等等,我要你們?nèi)ゲ榈馁徺I記錄和要審問的人查到?jīng)]?”
李松頭朝隔壁搖了搖,“人就在隔壁呢,剛到,還沒開始審問呢,你可以一起來審問。”
“什么時候?”
李松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就可以。”
……
“姓名、別名、曾用名、出生年月日、戶籍所在地、現(xiàn)住地、籍貫、出生地、民族、職業(yè)、文化程度、家庭情況、社會經(jīng)歷、是否屬于人大代表、政協(xié)委員、是否受過刑事處罰或者行政處理等情況?!庇涗泦T聞到。
那女子態(tài)度惡劣,極不配合,“我憑什么告訴你?你有什么資格來審問我?”
李松推門而入,鄭重其事道:“我們懷疑你假舉報關(guān)于周立鈞一案當(dāng)晚的事情發(fā)生經(jīng)過,所以我們要再向你確認(rèn)一下具體的實際情況?!?p> 那女的看上去有點(diǎn)小小的慌亂,“我不知道,該說的我不是都說了嗎?”
周昊拍了下桌子,“這對你沒有好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p> 那女的有些無奈,“你們到底讓我說什么?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真沒有隱瞞什么?!?p> “你在撒謊!”
“你單肩抖動,這是不自信的表現(xiàn),你剛才經(jīng)常往這邊瞥我們的眼睛,目的就是為了看自己的把戲是否得逞吧。你一直在重復(fù)你的答案,喜歡揉鼻子,因為鼻子里的海綿體在撒謊時容易發(fā)癢,你在掩飾真相。”
那女的還不服氣,“我都說了我知道就這么多,你們在怎么問我也只能這么說啊?!?p> 周昊邪魅一笑,“你還在撒謊!”
她的眼睛左右不斷來回切換著視線方向,聲音越說越大:“我沒有!”
周昊拿手去貼她的臉,她果斷躲開道:“你干嘛!耍流氓??!”
李松看不下去了,“你再好好仔細(xì)回憶回憶,把你當(dāng)晚看到的重復(fù)著再講一遍,記得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那女的靜下心來,絞盡腦汁地回憶著,“我,我也不是記得很清,大概的真的就跟你們說過了。我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然后看見一個黑衣男子從小樹林中走出去,上完廁所出來后,便看見他在那里埋人了?!?p> “你住幾樓?”周昊問到。
“三樓?”
周昊一步步逼近她,令她有些不適應(yīng),她的肢體在阻抗,不斷向后退,抿著嘴,摸著脖子,手一直在摩挲,像是在自我安慰。
“你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關(guān)鍵,事關(guān)你會不會牽連于此,所以,想好再說?!敝荜粡椓藦椬雷?。
那女的下巴揚(yáng)起,嘴角下垂,提了提右邊的眉毛,嘴唇左邊向撩起,“那個,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敢說假話啊。我要是什么幫兇或者殺手,我還回來舉報嗎?”
“會,當(dāng)然有這個可能?!敝荜蛔屑?xì)分析道:“人臉部74%的真實感受往往會在右臉暴露。你剛才在故意假笑,你到底在隱瞞著什么?”
李松拉開周昊,對他低聲說:“哎哎哎,你坐下好好審問,別跟見到仇人似的,看把別人嚇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