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陽臺窗戶的玻璃照射進來,客廳里暖洋洋的。
劉保和曹秋霞回到屋里,曹秋霞躺到床上說道:“我感覺有點困,我得睡會覺,你睡不睡?”
“我也睡會?!眲⒈Uf完躺到了曹秋霞身邊。
曹秋霞笑了笑,她的腦袋扎在劉保懷里閉上了眼。
劉保摟著曹秋霞摸著她柔順的頭發(fā)說道:“我和你在一起特別的開心。”
曹秋霞睜開眼說道:“那你今天就別回去了,多陪我兩天?!?p> “陪著你再好我也得回去,我回家得幫著我爸媽干點活,總不能陪著你無所事事?!?p> “也是,你回去吧,我不留你了,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呢!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你明白就好,睡覺?!眲⒈е芮锵?,兩個人閉上眼午休。
天氣熱得厲害,劉保睜開眼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是汗。
曹秋霞紅撲撲的臉上全是汗珠,尤其是她的鼻子尖上聚集著一排汗珠,看著特別可愛。曹秋霞依舊睡得很甜,均勻的氣息聲就像一個熟睡的孩子。
劉保動了一下胳膊,他看著還在睡覺的曹秋霞,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曹秋霞伸了個懶腰睜開眼問道:“幾點了,這一覺我睡的真香。”
劉??戳丝词直碚f道:“兩點半了,我們該起來了?!彼f完從床上坐起來后拉了拉貼在身上T恤衫。
曹秋霞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道:“太熱了,你把電風扇打開?!?p> “你渾身是汗,落了汗再吹電風扇,不然容易感冒。”
曹秋霞坐起來說道:“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p> “你就是小孩子,怎么就不聽話呢,你先起來洗完臉再說?!?p> “你才小孩子,我去洗臉還不行?!辈芮锵枷麓踩ハ茨?。
“慧慧,我發(fā)現(xiàn)還是好衣服穿著舒心,這件T恤衫不扎肉,而且吸汗?!?p> “當然了,要不然怎么叫品牌服裝,肯定有它的優(yōu)勢?!?p> 劉保也去洗了把臉,他打開客廳電風扇說道:“你感覺涼快了不?”
“咱們兩個睡覺的時候擠在一起熱,現(xiàn)在涼快多了?!?p> “明天你自己睡肯定比我在涼快?!?p> “我寧可熱點也愿意你陪著我,心里舒服?!?p> “我們現(xiàn)在干啥去,天太熱,我不想出去了?!?p> “我們在家里呆著,我看會書,你干點啥?”
“我也看會書,你有新買的書嗎?”
“我剛買了一本言情小說《輕風煙雨情》,你看嗎?”
“你還喜歡看言情小說了?”
“我正是桃花盛開的年紀,看言情小說多合適,你不喜歡看嗎?”
“一般般,我喜歡看勵志小說,言情小說看得很少。”
“怪不得你不懂情調(diào),你每天都被勵志的古板語言給框住了?!?p> “勵志小說怎么會是古板語言,多有激勵作用,讀著讓人血脈噴張,情緒激昂?!?p> “切,你那是三分熱度,讀勵志小說要的效果是樹己樹人?!?p> “是啊,我就是這么要求自己的?!?p> “我可沒有看出來,你把勵志小說都讀死了,不會靈活運用?!?p> “你怎么這么說?”
“你是我最了解的人,我能不知道嗎?”
“那你說我哪里做的不夠?”
“讀書要當營養(yǎng)品,只能補不能當飯吃,吃得進去也要吐的出來,你就是你,任何小說里面的人物與你無關(guān)?!?p> “厲害,你說的好深奧,我覺得你應該去當哲學家或者心理學家,不應該成為小說家?!?p> “停,我什么家也不是,你以后不要和我說這個,我就是我,一縷清風明月,我寫小說只是玩,從來不想當什么家,今天是,以后也是。”
“你不想當沒有用,等你功成名就的時候,別人眼里的你就是小說家?!?p>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你也是你,不準給我什么家的帽子戴,聽到了嗎?”
“遵命,就算你真的成了小說家,也是我劉保的老婆?!?p> “你給我一邊去,還說沒完了是不是?”
“不說了,我們看書去。”劉保走進屋坐到了寫字臺前的椅子上。
曹秋霞從書柜里把那本還沒有打開包裝的《輕風煙雨情》小說放到劉保面前說:“你看吧,但是不要和我提起里面的情節(jié),我還想自己好好看呢!”
“四點我就回家了,我也看不了多少頁,你最近看嗎?”
“我還有一本書沒看完,估計得上班后再看那本書了。”
“既然這樣,我就把這本書帶回家里去看了。”
“行,你帶回去看別給我弄臟或者弄丟了?!?p> “你的東西我都會好好保管,我保證完好無損地給你拿回來?!?p> “我看書了?!辈芮锵甲酱采峡吭诖差^拿起書看了起來,她時不時用筆在書上寫著字。
時間一點點過去,客廳里的掛鐘“當、當、當、當”敲響了四下,聲音清脆而催著人心。
劉保合上書說道:“慧慧,我該回去了,咱們8月21號見?!?p> 曹秋霞有些不舍地說道:“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過得那么快,又到了分開的時候?!?p> 劉保走過來拉著曹秋霞的手說道:“我們見面的時間也快,明天就是八一建軍節(jié)了,學學我們堅強樂觀的軍人,用微笑迎接明天?!?p> 曹秋霞微微一笑說道:“嗯,我送你到車站。”
“我去拿東西?!眲⒈D弥鴷プ约旱姆块g收拾東西。
曹秋霞換上皮涼鞋站在客廳里等著劉保,她理了理頭發(fā),一雙大眼有些凝滯。
劉保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走到客廳說道:“我們走吧!”
曹秋霞打開房門,劉保跟著她走下了樓。
太陽偏西,陽光從樹頭照射過來非常的刺眼。
到了小區(qū)大門口,劉保說道:“慧慧,你不用過馬路了,我走了?!?p> 曹秋霞擺了擺手說道:“拜拜,路上小心點?!?p> 劉保拎著塑料袋把曹秋霞輕輕摟在懷里說道:“拜拜?!比缓笏┻^馬路來到另一邊。
曹秋霞站在對面向劉保揮著手道別,劉保向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回去。
車站等車的乘客不是很多,他們都躲在陰涼處看著公交車駛來的方向。
幾分鐘后,一輛黃海公交車開進了站臺,等車的一部分人走向了車門口。
售票員把頭伸出窗外喊道:“本車是從BJ開往三河總站的,請各位乘客有序上車,車上有的是座位,都不用擠?!?p> “售票員,這輛車到三河南關(guān)嗎?”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問道。
“我們走南外環(huán),南關(guān)有站。”
“謝謝?!?p> 劉保本想問南關(guān)有沒有站,他聽到售票員的回話后趕緊上了車。車上沒有多少人,空座很多,他找一個靠后面的座位坐了下來。
車門慢慢關(guān)閉后,司機發(fā)動汽車離開了車站。
透過車窗,劉??吹讲芮锵家廊徽驹谛^(qū)門口看著這邊,他努力地朝窗外揮了揮手,也不知道曹秋霞看沒看到自己。
公交車行駛的很快,四十分鐘準時到達了三河南關(guān)車站。
劉保拎著塑料袋走下車,他隨同幾個人走到開往黃莊方向的車站等車。
太陽快落山,天氣稍微涼快了一點,人們站在樹蔭下等著車。
幾分鐘后,開往黃莊方向的私人小公共開進站,司機熄了火坐在車上點燃了一支煙。
劉保拎著塑料袋上了車,車上已經(jīng)沒有座位,他只得站到了車廂后面。
十五分鐘過去了,司機仍沒有發(fā)動汽車的跡象,有些人等不及了,催問道:“師傅,幾點走啊,我們都等一刻鐘了?!?p> 售票員不耐煩地說道:“到點就走了,再等會,著急也沒用?!?p> 沒有人愿意為此吵架,大家都老老實實在車上等著。
車廂里溫度有點高,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你們不走,我到車外面涼快會,車里太熱了。”
“我們馬上就走,你別下去了,再等幾個人?!?p> “你老說走,都快半個小時車也沒動,車廂里這么熱你不難受啊?”
“你要是熱就到下面等著去,后面的車人少,你可以等下趟車?!?p> “我都等這么長時間了,下趟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呢,我坐什么下趟車?!?p> 售票員白了一樣說話的男人,她不說話了。
又過去了五分鐘,有七八個人上了車,司機才發(fā)動汽車開出了車站。
汽車行駛的很慢,二十分鐘時間都沒有開出三河縣城。
太陽落了山,紅霞滿天,天眼看著要黑了,司機才加大油門。
五十分鐘時間,汽車才??吭邳S莊車站,劉保拎著塑料袋趕緊下了車往家里走。
快六點了,天已經(jīng)擦黑,月亮都快升到了樹梢,劉保加快腳步往前走。
裊裊炊煙在村莊的上空盤旋著,路上沒有幾個人,天氣還是有些熱,劉保走到村前樹林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出了汗。
兩側(cè)田地里的玉米葉子“刷啦啦”地響著,時不時玉米地里會有驚鳥飛起,眨眼間便失去了蹤影。
劉保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院子里的電燈亮了。
“小保,你回來了?”秦芳正在打掃院子。
“嫂子,我回來了?!?p> “你拿的什么東西,怎么這么大一大袋子?”
“秋霞給我買了身衣服,沒有別的?!?p> 秦芳笑了笑說道:“秋霞對你還挺好的,趕緊進屋,咱們該吃飯了?!?p> 劉保拎著塑料袋走進了屋。
長發(fā)和小蓮在炕上大喊道:“小叔?!?p> “唉?!眲⒈4饝艘宦?。
劉大山和胡蘭坐在炕上看著電視,劉宇靠在被窩垛上。
“媽,我回來了?!?p> “昨天你沒回來,我和你爸就知道你又住在秋霞家里了?!?p> “昨天我們同學聚會太晚了,我就沒回來?!?p> “塑料袋里裝的什么東西?”
“秋霞給我買了一身衣服和一雙皮鞋?!?p> “她又給你買衣服了?還買了皮鞋?別老讓人家給你花錢?!?p> “媽,沒事,她愿意買就買吧,她說為我上班時候買的?!?p> “你總花她錢,她爸媽知道嗎?”
“錢是她自己寫小說掙的,她爸媽管不了?!?p> “瞎說,她爸媽怎么就管不了她掙的錢?”
“我的意思是她爸媽根本不管她的錢,您不用擔心,她爸媽真的沒事?!?p> “沒事就好,她寫小說還能掙錢?你怎么不寫?”
劉保笑了笑說道:“媽,我沒有她的能力,不是每個人都能寫小說的?!?p> 劉宇說道:“媽,寫小說需要頭腦和天賦的,人家秋霞可能有天賦?!?p> “小保和秋霞在一個學校上的學,咋就沒有天賦?”
“媽,上大學的人多了,能寫小說和能寫好小說兩碼事,很多大作家都沒有上過大學也能寫出小說的。”
這時,秦芳走進屋說道:“放桌子吃飯了?!?p> 劉宇下地把桌子放到了炕上,劉保把碗筷拿進來。
胡蘭去幫秦芳端飯菜,長發(fā)和小蓮急忙趴到了桌子上等著吃飯。
飯菜上來后,一家五口人坐到炕上吃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