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蒙蒙亮?xí)r,池吟便準(zhǔn)時睜了眼,手上的擦傷已經(jīng)結(jié)了痂。
昨晚和儲時說完,池吟就沒再管他了,自己努力的運用靈力和不甚靈活的走位,和那些鬼怪拉扯。
有時差點被鬼怪揪住,還是儲時出手幫忙定住。
不過倒不像從前那般,如同喂雛鷹一樣嚼碎了喂,而是僅僅定住一秒,讓池吟虎口脫險,便收手。
有了儲時的幫忙,池吟也不像前幾天那樣狼狽,收獲也頗為豐盛,抓了四只初階鬼怪,兌換了75點經(jīng)驗值,和21點C能量點。
“當(dāng)前宿主擁有【150】點C能量點。”
“當(dāng)前經(jīng)驗值為【120/50】初階4級,可升級至初階6級,是否升級?”
池吟選擇暫時不升級,因為今天約了那陌生舅舅見面,等晚些回來了再升級吧。
時間快到八點三十分時,池吟便拉著寧清秋出了門,約好的時間是九點,現(xiàn)在過去,時間正好充裕,就算塞車也不怕遲到。
當(dāng)池吟在8點50分到那家咖啡店時,一眼便看見那坐在不遠(yuǎn)處的中年男人。
只在三年前見過一面,池吟其實不太記得請那個舅舅的長相,現(xiàn)在直接看到人,卻也是認(rèn)得出來,這個就是舅舅的。
面向門口坐著的男人,在池吟推開門后,便招手示意。
池吟牽著寧清秋,坐在了男人對面。
在男人眼里,池吟的行為就很怪異,左手微微抬起,像是握著什么東西,坐下一把椅子前,把旁邊那張椅子也一同拉開。
但男人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將面前咱就點好的熱牛奶推向女孩面前。
…池吟看著面前的熱牛奶,還微微冒著熱氣,是正好適宜入喉的溫度。
碰巧嗎?碰巧提前到達點了熱飲,在她剛到的時候溫度正好適宜?池吟微微皺眉,暗笑自己想太多。
“你變得和以前不同了,小吟?!?p> 男人似乎是在對池吟說話,目光卻是掃過了池吟身旁被拉開椅子的空位。
當(dāng)池吟的目光從那杯熱牛奶移開,看向男人時,男人也正好將目光從池吟身旁收回,看向她。
“為什么這么說?”池吟并不知道男人剛剛的動向,只是蹙眉問道。
“你長大了?!蹦腥藫u搖頭,嘆了口氣。
“?”她肯定長大了啊,這還用說?第一次見面她才13歲,現(xiàn)在16歲能不長大嗎?
“今天約我,你想問什么便問吧。”男人微抿了一口咖啡,像是被苦到一般皺了皺眉。
“我也不繞彎子,我想知道當(dāng)時為什么沒讓我再看一眼爸媽,就同意火化了他們?!背匾鞯碾p眼緊緊盯著面前的男人,一絲表情變化都不放過。
男人就像老油條打太極一般,說道:“你那會年紀(jì)小,怕你看了會有心理陰影。”
池吟被氣得不輕,那是她爸媽,就算真的會留下心理陰影。
那最后一面肯定也是要見的,這個多年不聯(lián)系的舅舅,憑什么替她做決定?!
“說說吧,你身邊那位是什么人?”
剛要開口的池吟,愣了愣,什么,他怎么知道…清秋坐在旁邊…?
“從進門到現(xiàn)在,你的手就一直像握著什么一樣,還拉開了旁邊的椅子,似乎是讓什么人坐下?!?p> 更別說,你旁邊那只鬼,連鬼氣都不會收斂,陰氣直逼他腦門,很難不察覺啊。
池吟也沒想過掩飾寧清秋的存在,他以為這個舅舅會像出租師傅一樣,以為她有精神病。
但沒想到這舅舅,居然不覺得她是神經(jīng)病,還問她旁邊的是誰?
到底是她有神經(jīng)病,還是他有神經(jīng)病?
看著眼前女孩一直蹙著眉,面色凝重,中年男人不由輕笑,
“怎么這么久了,見面連聲舅舅也不叫?”
池吟撇了撇嘴,你算哪門子舅舅,一來不來往,二來不讓她看爹媽最后一眼,這誰叫的出口?
“你母親是我的師妹,你叫我一聲舅舅,也不算有錯。”
“什么…師妹?”
池吟看著面前男人含著笑的眸子,一時不知如何反應(yīng),淦!她就知道!這家伙不可能是自己親舅舅!
畢竟和他們家基因一點都沒有相似,怎么可能是親舅舅。
但池吟也沒有想到,不僅不是親舅舅,甚至也不是表舅舅,就連血緣關(guān)系也沒有。
“你母親和我同一師門,后來一起共事,你叫我一聲舅舅,確實也沒問題?!?p> 男人微笑的看著面前,將小表情寫在臉上的小丫頭,不由感慨道,
“果然,這世上是真的存在血脈天賦的嗎,你比你的母親當(dāng)年,還要令人驚艷?!?p> “你到底在說什么?!”
池吟覺得面前這個自稱她媽媽師兄,冒充是她舅舅的男人,無敵可疑,擰著眉頭,手上淺淺凝聚起靈力。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初階4級,靈力比之前那一絲絲想頭發(fā)絲一樣的靈力,粗了不少,至少現(xiàn)在像個棉繩了。
雖然只是像棉繩這么粗,但池吟覺得,對付一個陌生且腦子有病的中年男人,完全綽綽有余。
“別緊張,你不相信我嗎?”
男人無奈的撫了撫額頭,看向那一臉警惕的丫頭,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推到池吟面前。
“你把我當(dāng)傻杯嗎??。 ?p> 池吟看著男人推到自己面前的東西,那是一張證件,左邊是一個徽章,右邊是貼著男人證件照的信息欄,名字是鄭前,職位還是局長。
徽章下面寫著幾個大字,華夏靈異局。
大叔!做假證至少也要做個存在的假證?。〕匾飨窨茨X纏一樣,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里瘋狂怒吼。
鄭前無奈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不知道要怎么和這小姑娘說,只得再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箓,就往池吟身旁貼去。
池吟這哪里肯讓他把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符箓,往寧清秋身上貼,直接抬手凝聚靈力,由戒指發(fā)出,將那張符箓打飛。
鄭前可是華夏靈異局的局長,那小姑娘細(xì)的像根棉繩一樣的靈力,對他來說比小貓撓癢癢還輕,就像棉花一樣。
一股渾厚的靈力,帶著碾壓的氣勢將符箓牢牢貼在了寧清秋身上。
“這只是定身符箓,你不用緊張,現(xiàn)在相信我了嗎?”
池吟想伸手將符箓?cè)∠?,卻被鄭前攔住,無法她只好點頭說自己信了。
如果鄭前只拿出符箓,不用靈力,池吟肯定是不信的。
但現(xiàn)在不信也不行啊,鄭前的靈力渾厚,親眼見識了,還能有什么不信的。
見這倔丫頭,終于是信了,鄭前也是松了口氣,自己伸手將寧清秋身上的符箓?cè)×讼聛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