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寶貝女兒
既然事情是這樣的話,誰都別想好過!
都說沖動是魔鬼,但是這個時候,不沖動,還算個男人嗎?
我還怕失去什么嗎?我本來就一無所有了呀!
我拉開扶手箱,從里面取出了一把壁紙刀。
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我剛拉開車門準備下車,副駕駛傳來的哭聲一把將我拉回到了現(xiàn)實當中來。
我把壁紙刀放在到一旁,解開副駕駛的安全帶,將梓涵抱進了懷里,“怎么了,梓涵?”
梓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爸爸,我害怕!”
原來是我剛才的模樣嚇到她了,她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我。
我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安撫著她的情緒,“梓涵乖,爸爸沒事,別害怕!”
我朝著車窗外望去,那一輛沃爾沃已經(jīng)開出了停車場,心中五味雜陳。
將梓涵緊緊抱在懷里那一刻,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非一無所有,我還有我的女兒。
我可以沖出去,宰了這對奸夫淫婦,第二天,消息就會登上新聞,底下的評論直呼痛快,說我是真男人。
然后呢?
逃肯定是逃不掉的,還沒出江城,我估計就會被抓回來。
道德無法左右法律,等待我的只有以命抵命。
我可以死啊,但是我的女兒怎么辦?她還小啊!
那些在網(wǎng)上夸我真男人的人們,會幫我照顧教育我的女兒嗎?
母親是個偷情的蕩婦,父親是個殺人犯,背負這些,她如何才能在這世道當中活下去?
我遠在農(nóng)村的父母又該怎么辦?
在農(nóng)村,閑言碎語是可以逼死人的。
父母在,不遠游。
更何況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如果我二十歲,我不會考慮這些。
但是我三十歲了呀,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考慮。
況且,難道死亡就是對于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了嗎?
生活剛剛開始有所好轉(zhuǎn),老婆卻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此時的我,難道不比死了還難受嗎?
死對我而言只是解脫,活著才是最大的煎熬。
殺了他們,便宜他們了。
我要將我所承受的痛苦,加倍奉還!
將壁紙刀放回到扶手箱里,從里面摸出了一包煙來。
然而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寶貝女兒,我又把煙原封不動的扔回扶手箱內(nèi)。
我從高中那會就學(xué)會了學(xué)會了抽煙。
有次正吃著飯,老爸突然遞過一根煙來,我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隨手就別在了耳朵上。
老爸抄起掃帚來就是一陣毒打,我卻也沒能因此戒煙。
大學(xué)的時候我常叼著煙卷給舍友們閑扯說,這世界上有兩種人,千萬不能和他們打交道。
一種,是寫日記的人,
誰會把心里話寫日記里?
而另一種,是能把煙戒了的人,
他都能把煙戒了,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沒有想到,為了追何歡然,我一拍大腿,把煙戒了——轉(zhuǎn)眼間十年了!
生活似乎就是一個不斷妥協(xié)、退讓的過程。
許多的婚姻都是這樣,都是通過一方的妥協(xié)退讓換來的。
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我珍惜你大爺?shù)模?p> 出軌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原諒不會換來回心轉(zhuǎn)意,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只是事到如今,我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她為什么會跟楊副院長勾搭在了一起。
楊國明是醫(yī)院里管財務(wù)的副院長,手握重權(quán),有了權(quán),自然就有了錢,聽說他還偷摸在外面開了家公司,一年下來少說也有千萬進展。
但是,我的老婆,會因為她有錢有權(quán)就出賣身體嗎?
在我的眼中,何歡然是那么玉潔冰清,不諳世事。
我想起了我倆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