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交換
我一下傻了,許茜這話是什么意思?
除了我倆還有別人?
何歡然肚子里的孩子,還有可能是別人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雙手死死攥住許茜的手腕,厲聲質(zhì)問她道,“你給我說清楚,還有誰!”
“??!疼!放開我!”許茜甩開了我的胳膊。
“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么意思?”我松開了許茜的手腕。
許茜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腕,一臉委屈的看著我,“你就不能對人家溫柔點嗎?”
我讓她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
“你知道楊國明為什么那么有錢嗎?”許茜開口道。
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楊國明哪來的這么多的閑錢,去包養(yǎng)那么多的女人?
“不是都說,他在外面有個醫(yī)療器械廠嗎?”我回答她道。
按照醫(yī)院里傳的消息,負(fù)責(zé)財務(wù)的楊國明,在院外有個廠子,他就借助職務(wù)之便,包攬醫(yī)院里的項目并從中獲利。
要知道,一套醫(yī)療器材,貴的要幾十萬,楊國明一單賺的,就趕得上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了。
許茜聞聽此言輕蔑的笑了起來,“他哪有什么廠子?”
許茜說,楊國明認(rèn)識周邊地市不少的大老板,搞建筑的,搞醫(yī)藥的,搞醫(yī)療器械的。
許茜說她曾經(jīng)陪著楊國明一起去談過生意。
加上她,五女五男,女的全是楊國明帶去的。
說是談生意,其實就是pei酒。
至于喝醉了之后呢,當(dāng)然就是干該干的事了。
男人都是用下半生思考的動物,只要服侍好他們,他們就心甘情愿的在合同上簽字。
而他光是借此吃兩邊的回扣,每年就有上百萬進(jìn)賬。
許茜稱贊楊國明是個聰明人,養(yǎng)女人幫自己賺錢,賺了錢幫自己養(yǎng)女人。女人,票子,都有了。
聞聽此言,我簡直是三觀盡毀。
我以為何歡然出軌的消息,就足夠令我震驚,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
何歡然啊何歡然,你身上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想到昨天晚上睡在我枕邊的妻子,竟然是個pei酒的賤貨,我胃里便一陣翻江倒海,似乎是有什么東西隨時要吐出來一樣。
許茜繼續(xù)說,不僅如此,楊國明還不定期的租別墅開派對,邀請老板參加。
男人們要帶著禮物到場,禮物貼上標(biāo)簽,寫上名字,統(tǒng)一放在樓上。
女人們則什么也不需要帶。
等到派對結(jié)束,一群人玩完了以后,女人們便上樓隨便挑禮物。
最后,哪位老板的禮物剩下了,下次再開派對,就不再邀請他了。
通過這種方式,來保證參與派對的人員質(zhì)量。
“這種派對,我就參加過一次,脾氣上來了,跟一個老板起了沖突,扇了他一巴掌,從此那老家伙再沒邀請過我!不過聽說,何歡然倒是挺討男人們喜歡的!”許茜補充說道,“或許是覺得結(jié)了婚的女人更有味道吧!”
我曾經(jīng)從網(wǎng)上看到過這種派對的介紹,我還以為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也覺得它離我很遙遠(yuǎn)。
沒有想到,它竟然就真切的發(fā)生在我的身邊。
怪不到何歡然要我扒光了下水聊,名其名曰“坦誠相見”。這些話,要是我拿個錄音筆偷偷錄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這群男男女女都要完蛋!
“還想聽嗎?我再講給你些啊?!痹S茜笑著對我道。
“夠了!”如果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何歡然的話,我倒是很愿意聽她繼續(xù)講下去。不過現(xiàn)在,我顯然是并沒有這個興致。
如此說來,何歡然肚子里的孩子,還真有可能不是我和楊國明的。
是誰的都無所謂了,只要不是我的就行,我可不想和這個又臟又賤的女人生第二個孩子。
“都知道這些了,怎么?你還不跟她離婚嗎?”
“只要你能幫我搜集到她出軌的證據(jù),我立刻就跟她離婚!”我對她道。
“我倒是知道,何歡然和楊國明下次什么時候見面!”許茜道。
“什么時候,快告訴我!”我用命令的口氣對她道。
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逃避注定不是個辦法,我不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一直在桃源村躲著。
我必須要主動出擊,拿到何歡然出軌的證據(jù)!拿到有關(guān)楊國明丑惡行徑的證據(jù)!
許茜卻一副不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她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
“作為交易,你總要付出點什么吧?”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我也清楚她想要什么,但我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道,“你要多少錢?”
“我缺你那點錢?”許茜脫口而出回懟我道。
她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二個對我說這句話的女人。
第一個是顧媛媛。
一個被人包養(yǎng),一個八成是個富二代。
她們似乎都不在乎錢,因為她們的錢,都是別人給的。
許茜將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這段時間,也憋壞了!來吧,想想那個背叛你的賤女人!”
我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近距離接觸之下。我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紋身,是一朵玫瑰花,從修剪整齊的灌木叢中生出,是妖艷的紅色。
玫瑰花花瓣有規(guī)律的起起伏伏鼓動著,每次起伏,都似乎是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一樣……
對面的樓上還有不少房間亮著燈,我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欣賞著我倆的演出。
不過我也不管他們。
我就像是這世間的沙礫一般,沒人會認(rèn)得我。
沒有人會關(guān)心我何時出現(xiàn),
沒有人會留意我何時消失,
更沒有人會在乎我在做什么!
我們從池子到水里,直至許茜力竭向我求饒,我從她口中得知了有用的信息之后,我才放過了她。
她說:“如果你真像跟何歡然離婚的話,明天晚上,多帶幾個人,到海皇酒店1208捉賤!”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清楚,竟然連房間號都知道。
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她應(yīng)該不會無聊到隨便編個假地址給我。
反正是真是假,明天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獨自一人離開,把已經(jīng)沒了力氣的許茜丟在了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