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我BUFF的加成,羅德此時的大腦運轉(zhuǎn)飛快,像是超頻的電腦,很快便在原本工整的地圖上手拿一旁德洛克的羽毛筆畫出了一個又一個小圓圈。
在德洛克的目光下,只能看見羅德略微沉思了片刻,便篤定的在地圖上畫出了一個小圈,速度極快,而每畫一個小圈之時,德洛克的眉頭便會更皺一點。
對的,全是對的。
這家伙在沒有自己的提醒下,竟然通過那完全看不出端異的報告文件推斷出了盜賊們的巢穴,這讓德洛克感到吃驚。
看向?qū)Ψ降难凵駮r,也不自覺的增添了些許驚愕。
片刻之后,羅德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看著手中的地圖陷入了沉思,像是忽然遇見了什么難題一樣,眉梢緊皺。
不對,為什么他自己計算出了七八個盜賊們的老巢,明明自己的計算過程沒有出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許是察覺到了羅德困惑,德洛克適時的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沒錯!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這確實全部都是盜賊們的巢穴,但,并不是老巢,我稱呼它們?yōu)橹修D(zhuǎn)站,正是因為我上一次貿(mào)然對其中一個盜賊巢穴發(fā)動了進攻,導致一個村莊被屠,我才明白,如果不能找到對方的老巢,一鍋端,這些家伙會源源不斷的侵擾我的領地?!?p> “嘗試過在這中轉(zhuǎn)站的周圍安插的暗哨嗎?盯著他們給老巢的拉運物資。”
“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哪怕只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幾率,但只要被發(fā)現(xiàn),我子民承受的痛苦,只會更大,所以……?!?p> “所以你沒有這樣做?”
“是的,我的子民成就了我,而我也必將保護他們,他們才是我的堅實后盾。”德洛克鄭重的說道。
雙眼一亮,羅德看向德洛克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敬佩之情,搖了搖頭,將這情緒拋向了腦后,羅德再次埋頭開始了計算。
既然把巢穴的位置算出來了,那就能依靠這個數(shù)據(jù)計算出他們的掠奪規(guī)律,以及推斷出他們下次的會入侵的時間以及地點。
如果能知道這些,羅德便有了操控的空間,比如再一次的故技重施,潛入敵方陣營,刺探情報。
羅德老熟練了。
掠奪的規(guī)律倒是很好計算,三個月到一個月不等,如果在詳細一點的話,應該是十五天到六十天這段時間段是掠奪頻率最高的時段。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似乎每一次掠奪的東西都只會比上一次更多。
這讓羅德有了一個初步可尋的目標。
現(xiàn)在正是麥子成熟的時候,處于農(nóng)收時段,而他只需要找到一個距離盜賊們巢穴們不近又不遠的小鎮(zhèn),那里應該就是他們下一次的掠奪地方了吧。
如果羅德的推理是正確的話,那所有地圖之中,就只有一個小鎮(zhèn)符合羅德的推斷。
卡姆鎮(zhèn),是唯一一個,距離盜賊們巢穴不遠,但又從來沒有被掠奪過的存在,應該就是這里了。
羅德打定主意,便收起了地圖,準備前往卡姆鎮(zhèn)做好準備。
看著羅德快要離開的身影,德洛克出聲叫住了對方,將一枚菱形的紫色水晶扔給了他,“這是通訊水晶,如果找到了他們的老巢,用這個叫我,我會讓鐵林軍團親手踏平那里?!?p> 閉口不問羅德計劃到底是什么,是因為信任,還是心大,羅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反而更好,這樣才能更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然后達成這個任務。
越少的人知道自己的任務,自己也就越安全。
點點頭,在德洛克的注視下,羅德推門快步離開了。
——
順利的走出了德洛克公爵的城堡,就見自己的馬已被清洗干凈,正吃著干草,一旁還有士兵正在細心照顧著,年齡很小,不像是一位士兵,見羅德過來之后,趕忙拖著松垮的鎧甲走了上來,“羅德先生是吧!是準備走了嗎?”
羅德無聲點頭,那士兵趕緊利索的將馬繩遞給了對方,然后注視著羅德牽著馬逐漸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出了城墻之后,羅德掏出了自己從德洛克那里順來的地圖,開始找尋著自己的位置,然后騎上駿馬,跟隨著地圖開始朝著卡姆鎮(zhèn)極速奔去。
距離上一次盜賊的掠奪已經(jīng)過去三十多天了,保不齊下一刻,或是明天他們就出現(xiàn)在了卡姆鎮(zhèn),那到時候羅德可真的不知道找誰哭去,錯過這一次極好的機會,也就代表了羅德還得在這里待上幾十天,而這十幾天空窗期對于沒有后盾的朱利爾斯來說是致命的。
朱利爾斯一死,羅德?lián)p失了一位損友不說,自己的委托任務上也得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作為一個有點強迫癥的家伙,羅德最討厭的就是不工整的東西了。
必須得看著自己的任務完成率是百分之百,少一點都不行。
雖然這是特殊委托,是私單不會記錄到協(xié)會中去的,但看著協(xié)會是百分百,但自己卻不是,總有一種怪異的,說不出來的膈應感。
羅德稍微想了一下,就非常難受的不想在想下去了。
所以,這一次的潛入任務,他羅德做定了,神仙來了也沒用。
趁著天色漸晚,羅德終于是抵達了那丘陵之中的小鎮(zhèn),卡姆鎮(zhèn)。
一座修建在群山環(huán)繞之中的平原之上的小鎮(zhèn)。
夜晚來臨,家家戶戶煙囪飄出了寥寥炊煙。
鎮(zhèn)子的規(guī)模不大,但五臟俱全,該有的東西一個不少。
隨意找了一個小酒館,羅德走了進去,準備打探點消息之后,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酒館之中人聲鼎沸,滿屋子的大漢圍坐在小小的木桌旁吹牛打屁,一名身影矯健的少年正端著木質(zhì)酒杯,游蕩在人群之中,靈活的將酒送到準確的位置。
酒館不大,甚至有點小,在塞滿了這么多人之后,便顯得有些擁擠。
費勁力氣,羅德終于是來到了酒臺處,丟出一枚自己留著的倫撒金幣,“來杯你們這里最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