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并不是東京本地人,而是出身于新瀉的小城市里,家里是擁有一百多年歷史的點心店。這些年來由于人口減少,店里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繁榮?,F(xiàn)在雖說不算富裕,但日子也還湊合過得去。
身為二男的大久保對于自己的家庭十分的不滿,上頭有繼承家業(yè)備受期待的哥哥,下面有成績優(yōu)異的弟弟。而什么都普普通通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受到父親的任何期待。
大久保不甘于自己生活在這樣的小城市里,也沒有興趣和哥哥爭奪家業(yè)的念頭。他只想離開這座城市,遠離這個家。
好在,大久保從中學開始唯獨體能相當優(yōu)異,在學校的棒球隊里一直是絕對的主力??恐w育特待生的名號。大久保如愿以償?shù)碾x開了生活了十多年的故鄉(xiāng)。進入了東京的國士館大學。
他希望能靠著自己的能力,成為大學的主力,進入甲子園,獲得金錢,名聲以及女人。
然而,國士館大學雖然綜合學歷處于中下游水平,但唯獨體育方面是全國的強豪。來自小地方的大久保感受到了現(xiàn)實是多么的露骨。在老家能稱得上王牌的他,在大學里,只配長期坐在冷板凳上。
知道了大久?,F(xiàn)狀的父親見了他卻什么也沒說。鼓勵,安慰,哪怕是憤怒,失望。父親什么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父親從一開始,就不對他抱有任何期望。他不是從小和父親制作糕點的哥哥,也不是明明才高二就已經(jīng)提前內(nèi)定到東大醫(yī)學部的弟弟。
大久保他,什么都不是。
大久保開始逃避,失去了作為運動員的自律,他開始喝酒,吸煙——雖然他距離成年還有兩年的時間。
他不再去參加訓練,開始去兼職,而賺到的錢,不是花在了帕青哥上,就是花在了泡泡浴上。日子就這么過去了半年,日復一日的日子讓他感到厭倦。
他渴望著刺激。
就在最近,他獲得了讓他感到了一絲興奮的消息。
大久保打開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一段錄音。
“明明...明明——女朋友了,為什么還要——內(nèi)褲?。俊?p> 雖然隔著門導致錄音內(nèi)容斷斷續(xù)續(xù)的“馬良和伊藤的關(guān)系不同尋常?!?p> 當然,在日本,作為高中生的伊藤若是和誰談戀愛都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然而,伊藤所在的女校是明令禁止不純異性交往的。
伊藤的學校是大久保大學的必經(jīng)之地,他幾乎每天都要從那里經(jīng)過,他偶爾看到過伊藤穿著校服來兼職,所以他可以確定伊藤就是那所學校的學生。
并且,事實如何大久保毫無興趣,只要這段錄音放到伊藤的學校領(lǐng)導面前,退學幾乎是肯定的。
大久保從第一眼見到伊藤,她的容貌,身段,都是大久保所幻想的理想的女人的樣子。然而伊藤的性格卻讓他望而卻步。
想到伊藤平時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再想到自己接下來將要對伊藤的所作所為,大久保不由的咧開嘴笑了起來“伊藤啊伊藤,不知道你那副臭臉,還能對我擺到何時呢?”
若干天過后,大久??偹愕鹊搅耍R良不在,又和伊藤同時下班的日子。
大久保平時習慣下班時再吃員工餐,而今天為了能和伊藤一起走出店里,在休息時間便早早吃完了飯。
十點,他和伊藤同時打卡下班,由于伊藤要換衣服,大久保站在了門口等待著伊藤走出來。
十一月的夜晚北風刺骨,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不想再室外多待一秒。而大久保卻感受不到一絲寒冷,反而因為期待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感覺身上有些燥熱。
“呀,真是讓我好等啊,伊藤桑。”見伊藤走出店門,大久保從一角現(xiàn)身,微笑著對伊藤打著招呼。
“有事嗎?”伊藤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望著大久保。大久保自身可能沒有自覺,但是他平時如舔舐般的眼神望著自己的事實伊藤其實是一清二楚的。再加上前些日子大久保對馬良說的那些話,伊藤自然不會對大久保有些什么好臉色。不如說,在這家店里,大久保是她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哎呀哎呀,真是冷淡呢,伊藤醬,咱們不是親密的打工伙伴的關(guān)系嗎?”大久保依舊嬉皮笑臉的望著伊藤。
“沒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伊藤不想和眼前的男人多廢話,轉(zhuǎn)身要走,而大久保卻拉住了她。
“別這么說嘛,咱們?nèi)ズ葌€茶吃個蛋糕如何?我掏錢。”大久保說到。
“有趣,我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吃東西?再說了,我們學校禁止學生晚上閑逛,更何況是男人。”伊藤露出了厭惡的眼神,冷冷地說道。
“哦?那真是奇怪了?明明會和馬一起,和我一起就不行呢?!贝缶帽D贸隽耸謾C,播放出錄音的內(nèi)容。
伊藤卻沒有任何的動搖,甩開了拽住自己袖子的手。
“如果這份錄音,放到了你們學校,會怎么樣呢?如何,現(xiàn)在想和我去喝茶了嗎?”大久保瞇著眼繼續(xù)笑著。
“若是想告到我們學校的話,輕便?!币撂俚恼f到。
“誒?”大久保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愣了一下。
“我說,如果你想要搞到我們學校的話,輕便?!币撂偌哟罅艘袅浚貜偷?。
“喂喂喂,搞不好會退學的哦?這樣真的可以嗎?”大久保有些慌了,雙手無措的舞動著,強調(diào)著退學二字。
“就憑這個錄音?里面有我的名字嗎?這種東西,你憑什么說立馬說話的就是我?這種東西,連證據(jù)都算不上,可笑?!币撂俸堑睦湫σ宦暋^D(zhuǎn)身頭也不回走了,消失在夜幕中。
“這娘們兒?。。?!”對于意外的展開,大久保感到了無比的挫敗感。大久保咬著牙,抬起手想把手機向著伊藤走的方向砸出去,但是又把手放了下來。
“等著,臭女人,我肯定會讓你趴在我的身下,發(fā)出****的聲音?!贝缶帽D缶o了拳頭,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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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伊藤放慢了腳步,時不時的回頭看著,身上的顫抖依舊沒有停下來。
怎么辦?
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伊藤的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落著,露出了恐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