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步靠近,心是虛的。
雖然我爹請了人教我這些,但我是左耳朵進(jìn)又耳朵出,想著根本不實用,許嘉年不可能讓我碰他。
何況我也沒這心。
洞房洞房,洞房的精髓不就是那啥啥嗎,我倆沒可能,如今面面相覷多尷尬。
如今我進(jìn)退兩難,外面小胖子還在守著,里頭有個許嘉年。
但說到底,還是我沒和許嘉年說清楚,不然小胖子也不可能來抓著我和許嘉年洞房。
許嘉年就那么對著我笑,他越笑我越虛。
走的近了,我也不敢再上前去,只能扯著婚服的袖子,有些猶豫的看著他。
“許嘉年……”
“嗯?”
“你也知道,我倆是假的…你不用等我的……”
許嘉年沉默的抬起鳳眸望我,漆黑的鳳眸被燭光照的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
“吳翠翠……我只是聽他們說,若是不等你來掀簾子,我們不會長久的?!痹S嘉年淡淡道。
我皺著臉,有些無奈:“我倆要什么長久啊,本來就是權(quán)宜之計?!?p> 他歪頭笑了笑,道:“我想也是,可是一時半會我去哪再找一個人和我成婚啊,至少你得等到我找到喜歡的人在和我和離吧。”
我就知道許嘉年不會喜歡我,先前有些吊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這你大可不必?fù)?dān)憂,反正我也是被我爹預(yù)言要單到三十的人,我就不信你十年還找不到喜歡的人!”
許嘉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如今我倆都對對方無意,我也就放心了。
于是坐到他旁邊吐槽道:“我倆的事你沒告訴小胖子啊,他非要我來你這,如今我來過了,可以回了嗎?”
許嘉年看著我,認(rèn)真道:“我與你雖然是假的,但是你新婚之夜就不在我房中,難免有人戳我脊梁骨。”
“這是家事,哪那么容易往外傳啊,何況這宅子里又沒什么別人,哪里用得著擔(dān)心這個?”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我可不想受委屈,不過你若執(zhí)意要走我也不攔你……”
“真的?”
“小胖子愿意就行?!?p> 我拉下一張臉來。
“我在這里住,睡哪里?我可不想打地鋪啊,怪涼的?!?p> 許嘉年拍了拍床,道:“睡床唄?!?p> 我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沒什么顧及的,反正就是單純的蓋一個被而已。
但是許嘉年……
“那你呢?”
許嘉年:“睡床?!?p> 或許是我臉皮夠厚,于是點了點頭。
但是我看他脫的只剩貼身的裘衣了,領(lǐng)口還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來,我有些猶豫了。
于是我提議:“要不咱倆穿著衣服睡?”
許嘉年:“要穿你自己穿?!?p> 我翻來覆去好一會,最后把衣裳脫了隔在我倆中間,這才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著了。
許嘉年有些愁,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但是對方不喜歡他。
這不應(yīng)該,畢竟他長的靠譜。
在這個人均顏狗的世界,對方怎么會不為所動呢?
他聽說酒館有個叫百曉生的,最擅長替人排憂解難,出主意,于是他打定主意去找他。
百曉生:“你說的那個人是吳翠翠吧?”
許嘉年:“……”你猜。
百曉生:“她啊……就是個榆木疙瘩啊,你要是還沒陷進(jìn)去,我勸你盡早抽身?!?p> 許嘉年:“如今我二人已是夫妻,我如何抽身?”
百曉生:“你們有夫妻之實了?”
許嘉年:“尚未。”
百曉生:“我猜也是,她不喜歡你,自然不會碰你?!?p> 許嘉年:)
許嘉年:“依你看,我該怎么做?”
百曉生:“放棄她?!?p> 許嘉年:“……”
許嘉年:“如果我不想呢?”
百曉生:“你不是說只是好像喜歡嗎?你自己都不確定。依我看,世間情愛最傷人,喜歡木頭更甚?!?p> 百曉生:“我說許嘉年,你應(yīng)該不缺人喜歡啊,怎么看上了這個缺心眼的吳翠翠?”
許嘉年:“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時候她出現(xiàn)的剛剛好,總是她,我也覺得奇怪?!?p> 百曉生:“那若是你遇見的是別的女子呢?你也會喜歡嗎?你確定你喜歡的是吳翠翠而不是做了那些事的人?”
許嘉年:“我不確定,可是除了吳翠翠,還有誰會這樣做?”
百曉生:“你說的是她在城樓下救你的事吧?救命之恩,心生感激也正常,但那未必是喜歡啊?!?p> 許嘉年:“我也說不清楚,只是她對我來說是一種特殊的存在,我……”
百曉生:“你既然自己都不確定,不如先去確認(rèn),再想下一步怎么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