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徐紹陽沖門外喊道:“嬌娘醒了,快去請大夫!”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看見床上大公子抱坐著的少夫人,說道:“既然醒了,就不必請大夫了吧?”
“叫你去請,就趕快去!”徐紹陽很少發(fā)脾氣,難得的,說話火氣那么大。
“是,我這就去?!?p> 秦媽媽退了出去。
徐紹陽摸了摸她的額頭,不那么燙了,問道:“你感覺哪里不舒服?”
焦嬌摸了摸自己的人中,說道:“這里疼。”
徐紹陽吐了口氣:“抱歉,我太用力了。除了這里,還有哪里不舒服?”
焦嬌摸了摸自己的胃,感覺餓得有點難受,說道:“有點餓?!?p> 徐紹陽似乎這時才想起什么,說道:“哦!對,你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p> 然后又道:“你等一下,等秦媽媽回來,讓她給你做吃的?!?p> “哦……”
此時此刻的焦嬌,已經(jīng)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
穿越!
除了穿越還能是什么?
你告訴我,
還能是什么?
只是,為什么她沒有原主記憶?
這時徐紹陽將她輕輕放下,說道:“我給你倒水,你先喝點水?!?p> “我?guī)滋鞗]吃東西了?”焦嬌問。
“三天。自從你高熱昏迷,連水都喂不進去?!?p> 徐紹陽說著,去倒水。
焦嬌說道:“水里加點糖,加點鹽?!?p> “啊?”
徐紹陽回頭,不明白這又是甜又是咸的,好喝嗎?
“沒有糖?”焦嬌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白砂糖。
“有,有的?!?p> 徐紹陽出去,過了一會,用小碗裝了些飴糖,還有鹽,端到焦嬌面前,問道:“要放多少?”
焦嬌偏頭看了一眼,是飴糖??!還好,飴糖也行。說道:“鹽少許,糖少許?!?p> “哦?!?p> 徐紹陽每樣放了一點點,攪拌溶化后端了過來,扶起焦嬌,要喂給她喝。
“不用,我自己喝?!?p> 焦嬌接過杯子,兩口喝完。
“還要再喝嗎?”
“好。”
徐紹陽又攪拌了一杯。
這回焦嬌沒有兩口喝完,而是小口小口喝。
她邊喝邊問:“你是我的夫君?”
“是。”
“你叫什么名字?”
“紹陽,徐紹陽。”
“我叫什么名字?”
徐紹陽停住,沒有立即回答,問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嗯?!?p> 焦嬌捧著杯子,輕輕點頭,做出一副癡呆模樣。
徐紹陽深深吐了口氣,說道:“你叫李天嬌,祖籍南州,你上面有三個哥哥,你是家中最小的女兒。那些你也不記得了嗎?”
“嗯?!苯箣奢p輕點頭,繼續(xù)做癡呆模樣。
徐紹陽再次深深吐了口氣。他想到,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重活一世,影響到了嬌娘?
不過,她連日高燒,燒了那么多天?;蛟S是燒糊涂了?
不要急,等過些日子再看看。說不定等過段時間就恢復(fù)了呢!
焦嬌喝完水,躺下休息。
她都快睡著了,大夫終于來了。同時,曹夫人也一起來了。
徐紹陽看見曹氏,立即行禮。
“見過母親?!?p> 曹氏問道:“嬌娘醒了?”
“是?!?p> 徐紹陽將曹氏引到床邊。
大夫給焦嬌診脈,曹氏在一旁看著,問道:
“大夫,嬌娘現(xiàn)在病情如何?”
大夫道:“高熱已經(jīng)退了,已無大礙。身體有些虛弱,我開副藥方,喝上四五日,清淡飲食,養(yǎng)些日子便能恢復(fù)。”
曹氏松了口氣。
這時徐紹陽道:“大夫,嬌娘她,好像失臆了。”
“哦?”大夫疑惑,問焦嬌:“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焦嬌點頭,一副癡呆模樣。
“怎、怎么會?”曹氏有些不相信,問焦嬌:
“你知道我是誰嗎?”
焦嬌搖頭。
其實她聽見徐紹陽喊她“母親”了。這應(yīng)該是自己的婆婆吧。不過,她裝做不知道。
“李天雄,你記得李天雄嗎?他是你大哥?!?p> 焦嬌搖頭。不過現(xiàn)在她知道了,原主的大哥叫李天雄。
曹氏又指著徐紹陽:“那他呢,他你也不記得了?”
焦嬌點頭。
曹氏:“你記得他?”
焦嬌趕忙又搖頭。
徐紹陽道:“母親不必問了,嬌娘真的不記得了。”
如果記得,她不會醒來第一句就問“你是誰”。
曹氏腦中思緒翻轉(zhuǎn),嘆了口氣,道:“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反正都是他們家的媳婦,記不記得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人在,李家這個親家就還在。
曹氏對焦嬌道:“你好好養(yǎng)病,病沒好之前,就不必來請安了。要盡快把身子養(yǎng)好。”
焦嬌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聽見“請安”兩個字,她明白了。那就相當于是上班打卡。
古代女人們不工作,成天呆在家里。即便這樣,那也是要管起來的!不能全靠自覺。自覺很多時候是靠不住的。
而管理的方法,便是傳統(tǒng)規(guī)矩結(jié)合考勤制度,每天去請安、每天去打卡。
她婆婆說,病沒好之前不必去請安,那就相當于是放她病假了。
曹氏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所有人走后,徐紹陽坐到床邊,說道:“我已經(jīng)叫秦媽媽去煮粥,你再等一會,等吃完了再睡。”
“嗯?!苯箣牲c了點頭。
這個少年還是挺關(guān)心妻子的嘛!看來他們夫妻感情很好。
忽然,焦嬌想到點什么。問道:“有鏡子嗎?”
“有,你想照鏡子?”
“嗯。”
徐紹陽道:“你現(xiàn)在病著,才剛醒,就不要下床了。等明天再照。”
焦嬌眼珠瞟了瞟,尋找鏡子在哪兒。照他這話的意思,那鏡子是不能移動的?
為了不要露出太多馬腳,焦嬌乖乖躺著。
其實她從醒來到現(xiàn)在,好幾句話里有漏洞。
她自己都察覺了,而面前少年,似乎沒有察覺到。
謝天謝地!
過了一會,秦媽媽端來一大碗稀粥。焦嬌吃了幾口便不吃了。
徐紹陽道:“你平時能吃兩大碗的,如今病得連胃口也沒有了?!?p> 焦嬌嘴角扯了扯。
兩大碗!呵呵,呵呵。
這時候夜已深,將近子時。
徐紹陽簡單洗漱,上床睡覺。
旁邊躺著位英俊少年,焦嬌的小心肝有點亂跳。
唉,沒辦法,人家是夫妻關(guān)系,不好不讓他上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