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莫說道:“我有靈石,韓師兄你看需要什么丹藥,列一個清單交給宋天寶,讓他去購買。”
宋天寶也說道:“這事交給我?guī)熜帜銈兙头判陌??!?p> 吳莫說道:“你們也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幫助韓瑩凝聚出法身?!?p> 韓真說道:“是什么?”
吳莫說道:
“韓瑩的神位是萬佑神女,專門庇護(hù)孩童的,所以,城里哪家孩子走丟了,或者是孩子病了,你們伸以援手,可以假托萬佑神女的旨意,只要他們來到這里還愿上香,就有用?!?p> “不過,這不能刻意為之,尤其是不能自編自演,否則,天道震怒,到時候因果加身,誰也救不了她?!?p> 三人神情一震,重重點頭,特別是韓真,方才還真有那種念頭,他現(xiàn)在不禁有些后怕。
回了鑄劍坊,風(fēng)羽瀾還在閉關(guān)中,吳莫到屋前說道:
“師伯,師伯?!?p> 里面風(fēng)羽瀾沒好氣的說道:“干嘛,一回來就來折磨我老人家。”
風(fēng)羽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吳莫就說道:
“感謝師伯上次出手,其實火神神力我可以幫你。”
風(fēng)羽瀾說道:“你怎么幫?”
吳莫笑道:“師伯,你忘了我的另一個身份了嗎?你只要將體內(nèi)的火神神力引出來,我就可以封印起來?!?p> 風(fēng)羽瀾想也不想,說道:
“滾,快滾,別在你師伯面前晃悠,我還不信,我還奈何不了這點火神神力?!?p> 吳莫聳聳肩,他知道風(fēng)羽瀾也是想要覓的那一絲機緣。
吳莫說道:“師伯,你先出來,我有禮物要送給你,百靈木的樹脂,你要不要?”
門忽然打開,蓬頭垢面的風(fēng)羽瀾嗖的一聲就到了他面前,說道:
“師侄,真有百靈木樹脂?那玩意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吳莫伸手,手上出現(xiàn)了五團(tuán)拳頭大小的樹脂,流光溢彩。
風(fēng)羽瀾盯著看了會,說道:“沒錯,就是百靈木樹脂,你從哪弄來的?”
吳莫說道:“還能從哪?我之前就去過仙尊秘境,大街上又撿不到?!?p> 說著,就把樹脂放在了風(fēng)羽瀾手上,說道:
“師伯,送你的?!?p> 風(fēng)羽瀾說道:“真送我?”
吳莫舔著笑臉,說道:“師伯啊,師侄有個不情之請?!?p> 風(fēng)羽瀾看了他一眼,說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說吧,什么事?”
吳莫吹捧道:“師伯,您是天下第一鑄器大師,師侄想請你打造五十柄刀?!?p> 風(fēng)羽瀾說道:“是想給你收養(yǎng)的那些孩子用吧?”
吳莫笑道:“我這點小心思瞞不過師伯,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他們必須要有自保之力。”
風(fēng)羽瀾瞥了他一眼,說道:“恐怕不只是要有自保之力吧?”
吳莫笑而不語。
風(fēng)羽瀾說道:“可以,我今天來鑄造,你給我打下手,一天就好了?!?p> 吳莫狐疑道:“一天?”
風(fēng)羽瀾說道:“你不是說我是天下第一鑄器師嗎?”
一天之后,吳莫累的是腰酸腿軟,現(xiàn)在小腿肚子都在打顫,不過看著一字排開的五十柄大刀,刀背厚實,刀刃寒光閃閃,刀體呈現(xiàn)黑色,青色的刀柄,螺旋狀花紋設(shè)計,全長一百公分。
鍛造過程中,吳莫突發(fā)奇想,想要在刀背上留出九個窟窿,串九個圓環(huán),差點沒被風(fēng)羽瀾一腳踹出去。
鑄造完畢,風(fēng)羽瀾在一旁喝著酒,一邊說道:
“血刀首重氣勢,講究大巧不工,別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吳莫扶著柱子說道:“師伯說的是,師侄受教了?!?p> 風(fēng)羽瀾說道:“好,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去覓地閉關(guān)了,這鑄劍坊就交給你了,你愛咋折騰咋折騰?!?p> 話音剛落,風(fēng)羽瀾和酒葫蘆還有桌子上的五個百靈木樹脂一起消失不見。
吳莫伸手握住一柄刀,他掂了掂,自語道:
“這怕是有三十斤,他們行嗎?早知道就讓師伯弄輕點了?!?p> 吳莫也知道,師伯這次可是大出血了,自己庫房里的那些收藏用的七七八八了。他知道,這是師伯不想欠下他的人情。
完成鍛造五十柄血刀,吳莫真是累的不行了,他就回房間里,翻出一張床來,草草睡下。
又是那個熟悉的小鎮(zhèn),這時,吳莫卻仿佛感覺到這里的一切產(chǎn)生了扭曲感,好像既存在又不存在。
吳莫眼前一花,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驚喜道:
“干爹?!?p> 眼前老掌柜的身影也好像是水中月鏡中花,吳莫伸手一觸,竟然穿身而過。
吳莫說道:“干爹,怎么了,你怎么會這樣?”
老掌柜說道:“你還記得那五百字嗎?”
吳莫點頭。
老掌柜說道:“無垢之土是天地第一奇寶,你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發(fā)揮出它的力量?!?p> 吳莫說道:“我也感覺到最近修煉的速度很慢,似乎憑自身意念引導(dǎo)靈氣太慢了?!?p> 老掌柜搖搖頭,說道:“你錯了,其實不是這么修煉的。”
吳莫疑惑,老掌柜繼續(xù)說道:
“無垢之土鑄成的身軀才是你現(xiàn)在最強的依仗,你的靈魂尚未與神格完全相融,單憑靈魂力量你只會越來越慢?!?p> 吳莫警醒道:“那我要如何做?”
老掌柜說道:“世間靈物大抵不出五行,你尋珍貴的五行靈物,以此為墨,以萬年靈木為筆,將五百神字寫于自己身上。”
吳莫大感驚奇,說道:“還有這種修煉的方法?”
老掌柜的身影卻已經(jīng)消散了。
吳莫醒來,活動了下酸脹的身體,抬頭看,已經(jīng)是夕陽西落了。
李家,李延年進(jìn)了后院,碰到了伍德。
伍德低頭道:“少爺回來了?!?p> 李延年走過去,說道:“伍管家辛苦,我娘在閣樓嗎?”
伍德回道:“夫人在?!?p> 李延年到了閣樓外,行禮道:“娘親,延年求見?!?p> 屋內(nèi)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進(jìn)來?!?p> 李延年進(jìn)來就說道:“娘,好消息,我把寒星劍弄到手了?!?p> 閣樓內(nèi)原本盤膝修煉的似三十歲的貌美婦人睜開了眼睛,說道:
“在哪?”
這李延年的母親來自劍神山修習(xí)瀚海劍訣的四長老一脈,她嫁到李家,目的不言而喻。
李延年取出劍,遞給了母親。
羅文婕接過來,仔細(xì)端詳一會兒,說道:
“不錯,這就是寒星,延年,這次你可是立下了大功。”
李延年說道:“這都是娘親你運籌帷幄,孩兒只不過是跑跑路。”
羅文婕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帶劍回瀚海峰?!?p> 說話間,羅文婕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帶著劍離開了。
李延年看著遠(yuǎn)去的羅文婕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話說度厄和尚剛一出沙漠,就被一群馬匪捉去,關(guān)在礦山里,日日采礦。
度厄也不著急,采礦之余,便誦念《心經(jīng)》,雖然身處艱難之地,但他的臉上神態(tài)安詳無比,周圍的那些采礦者見他如此,紛紛驚訝,請教方法。
度厄說道:“我有法門,修之可得大自在?!?p> 周圍坐著幾十個人,再外圍是那些看守者,只見他們抱著膀子,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但也沒有阻止他們,似乎也在好奇看那個光頭能講出什么道理。
度厄說道:“世間生人,皆處平等。”
此言一出,周圍的那些苦難者議論紛紛,其中一人說道:
“那為什么我們就要干這些勞苦的活,而有的人什么都不做卻可以吃的飽睡得好?!?p> 度厄說道:“今日果,昨日因。世間事無不處于因果之中,你們種前惡因,得今惡果,而有的人今種惡因,必得惡果?!?p> 又有一人弱弱的說道:“那我什么惡事都沒有做過,為什么我也要挖礦?”
度厄說道:“今受苦,后必有善報。”
他說道:“善報在哪,我還能等的到嗎?”
過度勞累已經(jīng)讓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度厄說道:“我有一法門,可救你們脫離苦海。”
眾人眼中都有疑惑,而外圍那些看守的人都是面帶不屑,他們才不信呢。
度厄說道:“觀自在菩薩,行深波若波羅蜜多時,照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此言一出,四周人都感到一道宏大,令人敬畏的氣息升起,又仿佛久旱的人尋到了一方甘甜的清泉;又仿佛一縷清風(fēng)拂過人的心田,讓以往心中的貪婪與怨恨全都消失不見.......
一遍經(jīng)誦完,度厄睜開眼睛,看四周坐滿了人,度厄笑道:
“若有此法,可得自在?”
現(xiàn)在就連那幾個兇神惡煞的看守者氣質(zhì)也發(fā)生了改變,說道:
“多謝,多謝,我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錯事,我一定改,我一定贖罪?!?p> 度厄看向那個男子,伸手招他過來,摸著他的頭,說道:
“錯而能改,當(dāng)受醍醐灌頂?!?p> 說著,度厄在他頭上敲了三下,那男子滿頭黑發(fā)頓無,變成了和度厄一樣的光頭。
在場眾人無不稱奇,紛紛表示也想來個醍醐灌頂。
度厄說道:“學(xué)佛何須假借他人手?!?p> 在場有位馬匪仿佛明白了度厄的意思,說道:“我明白了。”
他抽出的自己的刀,伸手抓了一把頭發(fā),頭發(fā)是切下來了,但是哎呦一聲,頭皮拽的生疼。
他說道:“馬老三,把你刀給我用用?!?p> 馬老三徑直走過來,把他腦袋按在石頭上,舉著明晃晃的刀。
賀大喜聲音顫抖道:“你,你別胡來?!?p> 馬老三說道:“你別動,保證安全,我以前是殺豬的,這么多年只殺過人,手法有些生疏,你千萬別動?!?p> 賀大喜頭在石頭上,雖然咯的生疼,但是真的不敢動。
就這樣,大家互相剃頭就這樣多了一大群光頭,度厄看著眼前一群反光的大腦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度厄說道:“每個出家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名號?!?p> 馬老三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們大當(dāng)家的外號就是草上飛?!?p> 馬老三成功的帶偏了眾人,什么地上爬,什么水中游,什么沙里埋統(tǒng)統(tǒng)都出來了。
度厄嘆了口氣,心道:
起名字不是我擅長的,更加不是他們擅長的。
度厄恢復(fù)到莊嚴(yán)寶相的樣子,說道:“諸位聽我一言。”
四周安靜下來,度厄說道:“我以戒定慧三字為你們?nèi)》ㄌ?,爾等靜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