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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搶了女主的深情男二

第七章 陰私

我搶了女主的深情男二 紅蘆羹 2110 2021-03-07 19:53:27

  張嬤嬤見她這樣說,一時半會兒也將信將疑。自己的確是背著老夫人的意思,帶著一眾婆子特意給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表小姐難堪。

  但若是此番舉動連累到杜府的名聲,惹得老夫人生氣那自己定沒有好果子吃!

  自己雖想在老夫人面前露臉討賞,不希望連累到自個兒。若不然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

  渾濁的雙眼提溜提溜的轉(zhuǎn),布滿皺紋的臉上充滿精明算計。

  當(dāng)即伏著身,打著哈哈道:“表小姐,您說這話就言重了。老奴是真心擔(dān)憂小姐您才帶幾個婆子。”

  “你這個不識相的東西,還不快退下!”轉(zhuǎn)過頭目光兇狠的呵斥道。

  “是。”剛才還扯高氣揚(yáng)的奴仆隨即畏畏縮縮,身體一哆嗦,低著頭退下。

  抬起頭又是溫和友善,對唇色蒼白的阮婉鈺道:“表小姐,請吧!”

  冷眼睨過張嬤嬤和粗使婆子一眾仆人,緩緩道:“那就勞煩張嬤嬤!”

  越過四周偷偷看熱鬧的丫鬟,疾步走向瀾汀院。

  秋月連忙踏著碎步跟上。

  被關(guān)在不吃不喝祠堂一整晚,原本才有氣色的臉才一個晚上便又看上去煞白,唇色全無。

  阮婉鈺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極限,若是再不休息恐怕又得病倒。她現(xiàn)在的這副身體本身就柔弱,經(jīng)不起這樣來回折騰。

  余光瞥見緊跟她身后的張嬤嬤,目光晦澀。

  自己確實需要沉寂一段時間,趁著在和裴琛的婚期,好好調(diào)理一下身體。

  *

  瀾汀院。

  秋月端著一小碗粥側(cè)坐到床伴,小心道:“小姐,喝點粥吧!”捏著勺子小心遞到阮婉鈺的嘴邊。

  阮婉鈺渾身軟綿,四肢也不聽使喚,迷迷糊糊間聽到秋月焦急的呼喚聲。腦海深處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說:“不能睡,不能睡……”

  少頃,她支著手臂靠在床頭上,臉上血色全無。

  碰了碰嘴角,上下嘴皮干澀,歇著聲道:“秋月,快!去把火盆點著!”

  秋月放下手中的瓷碗,緊握著她素白的手,道:“小姐,您怎么了?您別嚇奴婢??!”聲音止不住在顫抖。

  阮婉鈺弓著身子,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虛著嗓子,道:“秋月,我好冷啊,怎么會這么冷呢?”

  秋月急忙俯身抱住她,眼睛紅腫,哽咽道:“小姐,不冷的,不冷的?!庇檬忠幌乱幌螺p拍著她單薄的脊背。

  旋即,回過神,擦掉懸掛在眼角的淚珠,拉住阮婉鈺的手,道:“小姐,您在這兒先等奴婢一會兒。奴婢這就給您取煤炭?!?p>  “嗯……”阮婉鈺躺在床上若有若無答應(yīng)著。

  秋月臨走前仔細(xì)攏了攏被褥,撩開緊貼在她臉上的一縷頭發(fā)才放心出去。

  每月初旬,便是杜府中的各個少爺,小姐或是妾室領(lǐng)取份例的時候。如今才月底,離下個月初旬還有些日子,想要領(lǐng)取額外的份例恐怕不是那么簡單。

  但萬事總有例外,比如說府中的二小姐杜若溪,不僅時常派她的貼身丫鬟錦秀領(lǐng)取布料,煤炭,銀兩,茶葉等日常物品,下人們也慣會看碟下菜,往往留下的,都是府中極好的。

  而像阮婉鈺這樣寄人籬下,在府中毫無存在感的主子,底下的丫鬟和婆子不偷偷劃分掉就算好的了!

  秋月走進(jìn)管事房中,見兩個婆子圍坐在火盆邊磕著瓜子嘮著嗑,椅子四周撒滿瓜子殼。其中一個婆子手中正捧著手爐取暖。

  “何媽媽,李媽媽,天氣涼我家主子生病了,犯著傷寒,勞煩各位媽媽給撥份煤炭!”秋月對兩位媽媽畢恭畢敬道。

  希望她們看在自己殷勤的份上不要為難主子。

  兩個婆子聊得正熱鬧突然被打斷,頓時感到不高興。

  瞥了一眼,見是杜府那位阮小姐的貼身丫鬟,心思頓時有了一桿秤。

  坐在對面的兩個婆子相互對視一眼,噗嗤一聲笑出來,“哎呀,原來是秋月姑娘。真不巧,這煤炭你也瞧見了,正在爐子里燒著呢!”

  朝腳邊的火盆努著嘴。

  秋月如何聽不出來她們的嘲諷?心里又急又氣,擔(dān)憂阮婉鈺病情更加嚴(yán)重。

  鼻尖通紅,絞著手焦急道:“兩位嬤嬤秋月在這里求求您了,主子真的生病了,想想辦法吧!”

  其中一位嬤嬤朝秋月甩了一下袖子,乜斜著眼道:“秋月姑娘,真不是我們做下人的要難為你家主子,是真沒有碳!”

  “不過呢——在屋外守門的小廝鐵柱到是有門道弄得到一些煤炭碎塊,可這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呀!秋月姑娘你說……”眼神意味深長。

  秋月愣了神,隨即便明白這是變相在朝自己要銀子呢!主子每個月份例本來就不多,區(qū)區(qū)十兩銀子,下面的丫鬟見主子不得寵,還時常私吞掉一些,最終拿到手的遠(yuǎn)遠(yuǎn)沒有十兩。

  可一想到躺在床上的小姐,咬咬牙,從袖子中取出五兩銀子遞給那位嬤嬤。

  遇到惡奴的故意刁難,秋月的心情也不太好,一拿到煤炭就回院子,也沒聽那兩個婆子對自家小姐的揶揄。

  回到瀾汀院,就瞧見阮婉鈺昏昏沉沉的睡著,心里越發(fā)的難受。

  小心端著火盆放在床邊,握住木簽撥了撥燃燒的煤炭使它燒得更旺。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屋子里便暖和起來?;鹋柚胁粩嗌l(fā)出熱氣,源源不斷的朝床邊涌去。

  這一小小的火盆似乎是安撫下了秋月那顆恐懼的心,在這寂靜溫暖的院子,拉著阮婉鈺的手,跪趴在床畔一起迷迷糊糊睡著。

  ————

  福祥院。

  垂首立在身后的張嬤嬤憤恨道:“稟告老夫人,奴婢今兒早去祠堂時還瞧見那表小姐精氣神不錯,都可以和老奴耍嘴皮子!怎么這會兒又病倒了?”目光陰惻。

  即使今日錯失敗壞阮婉鈺這個小賤蹄子的名聲的機(jī)會,但自己不正是有機(jī)會在老夫人面給她上眼藥嗎?!

  表面看起來慈善溫和的老人,內(nèi)里確是刻薄狠毒。

  原本躺坐在搖椅上閉眼假寐的老太太揮了揮手,示意跪在腳下捶腿的丫鬟出去,

  垂眸思索片刻,道:“表小姐這幾個月的份例同二小姐的一樣。布料,銀兩,茶葉,木炭等這幾天就派人送過去!還有,你給我敲打一下府中那些不老實的下人,別給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偷奸耍滑!”

  張嬤嬤急聲道:“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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