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溫情的夜晚
衛(wèi)滁不知他在嘆什么,看著裴琛一套行云流水的喝茶動作,心里一陣感嘆,懵懵懂懂地應(yīng)下,“哦…,我日后會注意?!笨倸w裴琛做的決定大都沒錯。
茶樓除了王公公這一個人,倒也沒有什么大問題,裴琛同衛(wèi)滁告辭后便趕回侯府。
茶樓上,衛(wèi)滁靠在窗邊盯著裴琛的背影,臉上滿是不解,回頭又瞧了瞧桌上的那盞茶,嘟囔道:“這茶有甚么好喝的?”
說罷,好奇地走過去,接著裴琛沒喝完的茶,捧著白瓷杯猛地一大口,砸了咂嘴,“呸呸呸!這是什么東西?!也就裴琛那個怪人喜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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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琛回府時,已是傍晚,天將將要黑。
“夫君可是累著了?忙了這么久才回府?!比钔疋暭膊阶叩脚徼∩砼?,替他解下外服。
阮婉鈺其實是在意裴琛這么晚回府,是不是見了女主林秋柔去了,還是去逛了花樓?
不怪阮婉鈺想這么多,她穿書過來后,一切都是要靠自己,故事最終的走向如何?她也不知道。
裴琛沒有多想,以為阮婉鈺是在關(guān)心他,故柔聲道:“無事,不過是同衛(wèi)兄聊了聊茶樓的狀況?!?p> 正在解衣袍的手頓了頓,似是想起什么,又接著道:“若是我不在府中,你可以派武言到庫房里拿些九連環(huán)玩一玩?!?p> 裴琛沒有想把茶樓的事情隱瞞,一來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一直把這件事藏著掖著也不好,他現(xiàn)如今倒也愿意給他這位嫡妻一份體面。
二來,茶樓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費點功夫就能查到。
他那位哥哥不就花了三天的功夫就打探到了嗎?怕是父親永安侯也是知道,故與其被她誤會一場,倒不如自己直接告訴她。
聞言,阮婉鈺緊攥著衣裳的手瞬間松開,抬眸笑道:“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書房拿嗎?”
欣喜的模樣絲毫看不出表演的痕跡。
望著阮婉鈺溫潤,透亮的眸子,裴琛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xiàn)出一只小鹿,讓人內(nèi)心不禁變得柔軟。
“當(dāng)然是真的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況我是你夫君,怎么會騙你呢?”裴琛心下覺得好笑。果真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純真如少女。
罷了罷了,總歸不是件壞事,自己多照拂她便好了。
阮婉鈺拉住他的衣袖,“那夫君還是快快用膳吧,今兒個我特意做了道荷葉香雞,你快嘗嘗!”
阮婉鈺這回倒是真心的笑容,故一張細嫩粉白的臉在燭燈的照映下顯得格外楚楚動人,特別是那雙明媚的雙眼,蕩漾著微波,欲語還休,讓他不禁沉醉在其中。
裴琛心里一樂,揚起手打趣道:“夫人別急,等為夫洗手可好?”
阮婉鈺一愣,抿了抿唇,紅著臉低下頭,“那……那你快去呀!”一臉的嬌羞。
似乎是實在不好意思,就連敬稱也忘了,對他直接稱“你”。
裴琛盯著胸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心里一陣柔軟,抬手揉了揉阮婉鈺瑩白的耳垂,一時也沒為難她,轉(zhuǎn)身由著丫鬟替他洗手。
阮婉鈺松開手,身體一晃,耳垂上的珍珠鏈式耳環(huán)隨著一起晃蕩,甩下一陣陣碎光。
被裴琛這樣一摸,她頗為不自在,不禁抬手碰了碰他剛才觸碰到的地方。
耳朵微微泛著潮紅,男人灼熱的體溫好像還殘留在上面,讓她難以忽略。
裴琛用不慣丫鬟隨意用水淌了手就作罷,就算是特意撥給阮婉鈺幾個丫鬟婆子,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少了一個叫白芷的丫鬟。
剩下的時間兩人都一時無聲,安安靜靜地用晚膳。
臨睡前,裴琛倒也沒有忘記明日一早還要陪同阮婉鈺回門。
從耳房洗漱出來,裴琛一抬頭,瞧見的便是阮婉鈺一身白色褻衣,墨色的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腰處,愈發(fā)顯得拿細腰盈盈一握。
映入眼簾的是這樣一副美景,裴琛的喉嚨無聲地咽了咽,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么。頓了頓,又提步走向烏木金絲楠床。
阮婉鈺跪在床上背對著他,一時沒有發(fā)現(xiàn)裴琛細微的變化,邊抖了抖被褥邊側(cè)過身道:“夫君,明日便要回門了,也不知東西都備齊了沒?!?p> 對即將面對的危險毫不知情。
裴琛赤著腳,“放心,東西都一早備好放在馬車上。”一個大跨步上床,倏地大手一揮,摟住正在鋪被褥的阮婉鈺。
“哎呀!”阮婉鈺腰上倏地出現(xiàn)一只粗壯的手臂,隨即被一股力氣往后扯,手上的被褥劃走。
直到落進一個炙熱的懷抱,側(cè)過身才發(fā)現(xiàn)是裴琛,頓時惱怒,嬌嗔道:“裴琛!你這是做什么?”
裴琛心下暗笑,懷里的這個嬌小玲瓏的妻子看來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什么。
伸出臂膀,將她的嬌小的身軀完完全全地籠罩在懷里,
“白芷,你先在這兒守門,我去瞧瞧水燒開了沒?!?p> 還沒等白芷回答便小跑開。
“是……”
望著秋月跑去的背影,白芷心里一陣扭曲,絞著手,眼神里滿是憤恨。
把她從屋里趕出來,不讓自己見到裴琛,就這么害怕她嗎?等著瞧吧!阮婉鈺,我看你能得意到何時?!
看到這,阮婉鈺心里不免對裴琛一陣埋怨,這個裴琛當(dāng)她是骨頭嗎?
“夫人,您沒事吧?!”秋月臉上滿是擔(dān)憂。
老爺也不懂得憐惜自家夫人
紅蘆羹
哈哈,以后都叫溫情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