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響當當?shù)娜宋?/h1>
“哦?什么賭?”
人群突然讓開一條路,一名男子,約摸二十多歲,身穿白衣白鞋,手拿白扇,腰掛白玉佩,走了過來。
“少幫主?!?p> “這不是天河幫的少幫主何非凡嗎?又來追花老板了,花老板一個寡婦,真不容易?!?p> “可不是嗎?這花花公子,紈绔子弟,沒一個好東西?!?p> 人群中眾人小聲說道,卻全被沈白停在耳里。
他看向那少幫主,四目相對,何非凡的眼神如同爭奪配偶權的雄性生物。
得了,這是把沈白當情敵了。
包子鋪的花老板,見這少幫主來,便秀眉一皺,扭過頭去,整理店鋪。
小姑娘花晴,也是一撅小嘴,一臉不屑。
沈白再一打量,便發(fā)現(xiàn)這少幫主何非凡也是修士,大概在下玄境三層左右。
下玄境:所謂下玄,便是指藏于臍下三寸的下丹田,以丹田為基,人吞天地玄氣以充盈下丹田。
第一層,玄氣滿丹田。
第二層,玄氣擴丹田。
第三層,玄氣出丹田。
第四層,以沖破丹田之玄氣,游走十二正經,貫穿手三陽經,貫穿手三陰經,共六條經脈。
第五層,以自身玄氣,貫穿足三陽經,足三陰經,共六條經脈。
第六層,則是貫穿奇經八脈,督脈、任脈、沖脈、帶脈、陽維脈、陰維脈、陰蹺脈、陽蹺脈。
沈白便是處于此境界,他已貫穿前六脈,還差后兩脈。
不過根據(jù)所修功法不同,每個的具體境界所修,也有不同,但大體相近。
所以,并非是怕了這何不凡,而是沈白不知道這城中是否有趕尸門的敵對勢力。
沈白面無表情,繼續(xù)吃著包子。
“小子,本公子跟你說話呢。”何非凡見沈白不說話,便伸長脖子,拔高了語調,活像一只公雞。
“好好好,在這外城,還沒人敢不把我何非凡放在眼里。
我也不欺負你,你不是能吃嗎?那就按你說的打個賭。
你要是能吃四十個,今天這事就算完,要是不能,就從本公子的胯下鉆過去?!焙畏欠驳恼Z調陰陽怪氣。
沈白面色如常,心中卻已起了殺意,但若是為這等蠢貨暴露身份,可真是不值。
如果是在野外遇到這種人,沈白直接從棺材里抽出歸云法劍,上去一招重劍無鋒,送他上西天。
“好,就賭這個,不過要再加點東西?!鄙虬茁曇羝降?,再不復平時嬉笑。
“哦?加什么?”
“你若是輸了??吹侥沁叺呢i雜店了嗎?去那里取一根新鮮的豬大腸,然后嗦干凈?!?p> “咦”人群中聲音雜亂,集體噓聲。
“你……好,我答應了?!焙畏欠脖鞠氚l(fā)作,卻為了給花老板母女留個好印象,硬生生忍下來了。
沈白點了點頭,又向著人群中眾人開口,“有沒有一起賭的?一注十文,一賠一?!?p> 圍觀人群瞬間喧嘩。
“我,我我我?!?p> “我壓一百文?!?p> “我壓二十文?!?p> 不一會,桌上便堆上了五百多枚銅板,還有十三兩銀子。
這十三兩銀子中,有十兩是何非凡投的。
一旁的小姑娘花晴,則是拿筆記下了眾人的賭注。
當然了,也是有報酬的,這是沈白答應給她一兩抽成,她才答應的。
沈白話不多說,開吃,他張開大口,將包子扔進嘴里,兩口一個,轉眼間便吃了十個。
嚇得投注者直冒冷汗。
“這,是不是要輸啊?我的一兩銀子啊,我的小青還在春風樓等我呢?!?p> “我的一百文啊,這小子已經吃下去十三個了?!?p> “真后悔啊,果然是十賭九輸啊。”
何非凡則是鎮(zhèn)定自若,“我就不信你能吃四十個,哪怕是下玄境九層,短時間也吃不了這么多?!?p> 聽著眾人的埋怨,沈白決定給他們一個狠狠地教訓。
“哎呦。吃到十五個了,怎么有點撐呢?”沈白開始捂著肚子說道。
他又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可不能加注啊,只能這么多了?!?p> “哎,小伙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可沒說不能加注啊,大家伙說對不對?”
“對啊,你根本沒說不能加啊?!?p> “我加一百文?!?p> “我加一兩銀子?!?p> 周圍群眾狀若癲狂,竟然一時間沒人來確認沈白賭本。
其實沈白還有一塊得自那位宋師兄的玉佩,想必能賣上不少錢。
但他覺得那玉佩中似乎有隱秘,所以他只能拿玉佩當誘本,不能去典當鋪。
而在一旁的小姑娘花晴,急得俏臉通紅,并不愿意給他們寫賭注條。
沈白對著小姑娘使了個眼神,小姑娘便已會意,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沈白數(shù)了數(shù)桌上的錢,一共是,十七兩銀子,八百個銅板。
好,該沈白上場表演了。
“老板娘,給我再上二十個。”
隨著沈白越吃越多,眾人臉色越來越陰沉。
沈白拿起包子塞進嘴里,比拳頭還大的包子,兩口一個,轉眼間便吃到三十五個。
這時眾人哪還不知道上當了?
“嗝”沈白打了個嗝,又吃了五個,然后將桌上的銀子和銅板收了起來。
“諸位見笑了啊。”沈白對著眾人抱拳一禮。
人群中有人心疼的齜牙咧嘴并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賭了,一定要戒。
“嗚嗚嗚,十賭九詐,再也不敢賭了?!?p> “算了算了,就當花錢看天河幫少幫主吃豬屎了。”
沈白看著何非凡,“何公子,請吧?!?p> 何非凡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然后一句話不說,轉頭就走了。
“害,這家伙,言而無信?!?p> “天河幫就這水平?”
“比不上他老子,虎父犬子?!?p> ……
待眾人散去后,沈白將二兩銀子遞給小伙娘花晴。
花晴笑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坐在沈白的凳子旁邊,“謝謝小哥兒?!?p> 她這么一叫,沈白才想起來。自己和她差不多大。
不過,這花晴身上真香,沈白第一次聞到有人身上這么香。
“你叫花晴是吧?我問你,你在城里聽說過一個叫褚大山的人嗎?”沈白問道。
嘴上聊著,然后用要來的長繩穿過一個個銅錢。
哪怕是這八百文,也夠吃好幾百個包子了,一天八十個,能撐好幾天。
“我沒聽過,娘,你認識褚大山嗎?”花晴的聲音好似風吹銀鈴,十分悅耳。
花老板忙完,便走了過來,坐在花晴旁邊。
“褚大山,外城姓褚的很少,好像只有打鐵的褚鐵匠,一家姓褚?!被ɡ习逋衤暤?。
“應該不是他,畢竟三師弟說他在臨仙城是個響當當?shù)娜宋??!鄙虬仔÷曊f著。
聲音小到花氏母女都未聽清。
突然,沈白怒罵了一聲,“響當當,打鐵可不是響當當嗎?這小子竟敢跟我玩文字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