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局長想都沒想當即掏出了電話,撥通號碼:“范明,立即給我把梁福緝拿歸案。”
一個半小時后。
一身酒氣的梁福就被押送到了警局。
“你們抓我干什么!”
“你們這群飯桶,抓不到犯人就找我的麻煩?!?p> “立刻放了我,不然我一定會告你們的,我看你們誰受得起。”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要在平時梁福哪里敢跟警察這么囂張,但今天幾瓶馬尿下肚,他早把自己當成了天王老子。
直到把他扣到了后悔凳上,梁福才收斂了一些。
之后就立即有人過來給他做了靜脈抽血,然后整個審訊室里就只剩下了范隊長一個人。
“你們憑什么抓我,今天要不說清楚,我一定會請律師告你們云京市局?!?p> 坐到這凳子上是個人都得萎上三分,更何況是梁福這種貨色,他現在明顯說話沒有之前那么硬氣了。
“你放心?!狈蛾犻L笑了笑,脫下了身上的夾克,寒聲說道:“今天咱倆都得說個清楚。”
范隊長已經從電話中知道了玩具人偶上新發(fā)現的血跡,他雖然不清楚為什么郭局長立即將嫌疑人鎖定在了梁福身上,但這并不妨礙他接下來的工作。
準確的來說,梁福的血跡和玩具上的血跡還沒有比對過,還無法判斷玩具上面就是梁福的血跡,但現在這并不重要。
“老實交代吧,我們已經在案發(fā)現場的證物上找到了你的血跡,根據血跡的凝固程度,就是在案發(fā)當晚留下的?!狈蛾犻L以極為放松的姿勢坐在了梁福對面的椅子上,淡淡地說到。
“或者,你也可以努力試一試,編得像樣點,給自己圓一圓?!?p> 范隊長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那語氣就好像只是為了給自己找點樂子一樣。
郭局長和張坤此時正和幾個老刑警呆在審訊室旁邊的觀察室,正好將這一切全都收入眼中。
“局長,真是這小子嗎?你是怎么鎖定他的?”其中一個刑警問到。
郭局長笑了笑:“是不是的,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嗎?”
一旁的張坤聽到這話不禁心中一暖,不說郭局長立即相信了自己的話,直接下令抓捕了梁福,現在更是有隱隱在出結果前保護他的意思。
局長如此作答也沒人再問下去,全都將注意力轉到了審訊室中。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案發(fā)現場怎么會有我的血跡?!绷焊;艁y地矢口否認,話都說不利索了。
看到他這個反應,范隊長原本一直懸著的心反而放下了。
“果真有鬼!”
范隊長心中振奮,但面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他接下來開始熟練地用話術給梁福施加著壓力,種種巧妙的刑訊機巧不著痕跡的使出,讓一旁觀看的張坤大開眼界。
張坤以前也不是沒有參與過刑訊逼供的任務,但那時候隊伍里有人專門負責這個,而且手段要簡單粗暴許多。
哪里有范隊長這么操作細膩,直讓張坤大呼受益匪淺。
梁福剛開始還嘴硬著死不承認,但隨著心理防線一點點地被攻破,他的表現越來越破綻百出了。
“這小子果然有貓膩。”
隨著梁福的表現越來越不堪,觀察室中的老刑警們一個個都發(fā)現了梁福的問題。
“不行,我進去幫幫范隊?!庇腥俗愿鎶^勇,打算進去配合著唱一波經典的紅臉白臉。
“先等等?!?p> 張坤和郭局長同時出聲,攔住那個人。
他們兩個此時全神貫注地盯著刑訊室。
“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梁福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著,滿臉通紅,雙眼中布滿了血絲。
他的心里素質本就不過關,在加上被捕之前喝了好多酒,更是放大了他的情緒起伏。
“都怪他們,都怪他們自己。”
“要不是他們榆木腦袋,硬要死守著那片桃園,根本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p> “要怪,要怪也只能怪他們蠢。”
梁福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被攻破,種種負面情緒淹沒了他的理智。
他斷斷續(xù)續(xù)、語句不通地不斷罵著。
范隊長看著已經失控的梁福,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這幾天,這起滅門案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現在,總算是有了結果了。
而這個時候,觀察室的門被打開,梁福的血液比對結果也出來。
“局長,比對結果一致,人偶上的血跡就是梁福的。”
郭局長激動地接過了報告,翻看了兩遍后,興奮地說道:“好,好,好得很?!?p> 但僅憑這血跡其實很難斷案,但架不住梁福自己先崩潰了。
他接著轉頭對著刑警們說道:“加緊審訊,務必要讓梁福交代清楚所有的作案過程?!?p> 眾位刑警齊聲應是,摩拳擦掌地就走進了審訊室去接替范隊長的工作。
張坤也同時放下了心頭的重擔。
“總算是將犯人繩之以法了。”
這個念頭剛起,他頓時感到一陣陣迷糊,然后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張坤、張坤,你這是怎么了?”
張坤差點一頭磕在墻上,所幸郭局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他今天的冥視超常發(fā)揮,這也給身體帶來了極大的負擔。
要不是張坤一直硬挺著一口氣,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隨著案子了結,這口氣一泄,張坤自然就陷入了沉睡。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張坤躺在松軟的床上,呆呆地看著床邊的女子。
他揉了揉還有些沉重地腦袋,然后試探性地伸出了手指,戳了戳床邊女子吹彈可破的白嫩臉頰。
感受著手指上傳來的柔軟彈性,張坤意外道:“咦,不是做夢啊?!?p> “既然已經知道了不是做夢,你還要戳到什么時候?”洛天晴的語氣有些危險。
“你怎么在這?我這是……”張坤大眼一看,才發(fā)現自己是在西涼河的別墅里。
“張坤,再怎么說我們也是領過結婚證的,雖然只是逢場作戲,但我希望你還是能給我基本的尊重?!甭逄烨缯Z氣嚴肅地說到。
“我怎么就不尊重你了?”張坤納了悶,不知道她這一大早是鬧得哪一出。
“聽你們這的保安說,昨天深夜是孫亦云給你送回來的。”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