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她,跟你有什么關系?”霍浪把手里的花扔到一邊,擋住二人的去路,“我警告你,你最好趕緊把林安放下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p> 蘇嘉奕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沒理會,直接繞過霍浪,扛著林安徑直走下了臺。
霍浪也跟著下了臺,還要追上去,卻被趙烈攔住,連拉帶扯地把他帶去了旁邊的卡座。
“你起開!”霍浪臉色陰沉,憤怒難掩。
“哎呦,霍大少爺,人家倆是正兒八經(jīng)的情侶關系,你表白之前沒問問情況?”
被人截胡,霍浪滿肚子氣,煩躁不已。
他沒好氣道:“我怎么沒問?她說她未成年,不談戀愛!這不是單身的意思?你少忽悠我?!?p> “我哪敢說假話?林安是我弟妹,你說她談沒談?”趙烈順了順霍浪的后背,試圖平復財神爺?shù)呐瓪狻?p> 霍浪:“?”
趙烈嘆了口氣:“你早說你要表白的對象是林安呀!我肯定攔著你了?!被蠲撁撘粋€馬后炮。
霍浪怔住:“……”
難道昨天她是故意騙他的?
霍浪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忿忿不平:“林安眼瞎了吧!老子哪點比不上他了?他有老子有錢嗎?”
“這個還真有?!壁w烈咳了一下,問道:“霍少,締城最新富豪排行榜第一,知道是誰嗎?”
“我老爹排第二,我能不知道?”霍浪輕嗤了聲,“聽他提過一嘴,第一是那個星石科技蘇嘉奕嘛!”
趙烈微笑:“他就是蘇嘉奕?!?p> “……”
-
另一邊。
林安被蘇嘉奕扛著走了許久,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腰上沒多少肉,又一直被他卡在肩膀上,咯得她胯骨處有些疼。
她扭動著身子,不時敲打著他后腰:“你放我下來,蘇嘉奕!你快放開我!……”
“別動。”
“……”
他的語氣很冷,像是在生氣。
林安生怕他把她扔下來,便忍著不再亂動。
又走了一段。
林安的世界處于顛倒的狀態(tài),她僅能看見他后方的視野。
眼看著蘇嘉奕上了二樓,還刷卡進了她所在的房間???!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兒?怎么還有我房間的門卡?還有啊,剛剛誰要你替我回答的?我同不同意跟你有什么關系?”
蘇嘉奕沒答,進門之后,回手直接將門反鎖后,這才把林安放下來。但手卻沒離開,一直禁錮著她的腰。
林安剛剛一直倒掛著,腦袋充血,有些暈眩,站不穩(wěn),落地之后緩了好一會兒。
屋子里沒開燈,昏昏暗暗,僅有絲絲清冷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讓林安隱約可以看清他有些清雋的側臉。
蘇嘉奕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讓林安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距離夢見他的時間不過幾個小時,如今他就在眼前,她恍然以為自己還處在夢中。
等林安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她已被他抵在門上,動彈不得。
她使勁推他:“你放開我?!?p> 蘇嘉奕不僅沒松開,反而離得更近。
他俯身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相挨,“你說你叫林安,怎么一點兒都不安分?嗯?”
“……”林安來了脾氣,立馬別過頭,撅起嘴,一點不讓份地回懟,“那你叫蘇嘉奕,怎么一點兒都不愛回家呢?”
蘇嘉奕喉間溢出一聲笑,挑眉問道:“怎么?不服氣?”
林安剛要反駁,嘴里的話突然被他溫熱的唇瓣堵住。
一陣電流自唇瓣起,倏地傳至四肢百骸,一呼一吸中似乎摻雜了酒精的氣味,酥得她心尖尖都在發(fā)顫。
她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大腦一片空白。
盡管這種感覺只維持了幾秒鐘,卻讓人覺得像是度過了大半個世紀。
直到他淺嘗輒止后退開,才有所緩解。
這一吻如蜻蜓點水般,來得著實克制了些,卻依舊攪亂了人心。
狹小的空間靜謐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聽某人說,我出軌了。我倒是想問問——”他俯在她耳邊,啞聲笑了下,“我的軌在哪呢?嗯?”
林安:“……”
他拖著尾音,聲線低沉曖昧,噴灑在耳畔的呼吸熱得燙人。
從聽到他笑聲的那一刻起,一抹粉紅唰的一下從林安的耳朵沿著脖頸,一路流竄到臉頰。
她的大腦幾乎停止運轉,唯獨不停地回想他說的最后那幾個字。
我的軌在哪呢?
我的軌?
我的……
“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林安低著頭,不停地眨眼,“我沒有……”
他笑意更濃:“那你磕巴什么?”
林安心里亂,話也亂成一團,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不過幾下就被他弄得潰不成軍,真是夠沒出息的。
她閉上眼,深呼吸,用盡全力平復了一下心跳。等林安再睜開眼的時候,神志已經(jīng)恢復了些許。
“這話,你應該問那個跟你一起洗澡的女人,”她直視他的眼睛,話里帶著明顯的情緒,“而不是問我……”
他忽然抬手開了燈,原本模糊的輪廓在她眼前漸漸變得清晰。
他一如既往地穿著暗色西裝,不知參加了什么重要場合,領帶打得很正。原本臉上掛著的笑容此時盡數(shù)散去,一臉正色。
“我說的你不信,偏偏信個不相干的外人?親耳聽到的事情,就一定是真的?你問都沒問過我一句,就一走了之。林安,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樣的人?”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
這恐怕是林安認識他以來,他說過最長的一段話。
林安默了片刻,不確定地問道:“你現(xiàn)在……是在跟我解釋嗎?”
他捏了下林安肉嘟嘟的小臉,回:“你說呢?”
不知為何,她莫名覺得有點委屈。
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解釋呢?
她都走了那么多天了,他根本就沒來找她。
現(xiàn)在才來,不覺得有些遲嗎?
她又該以什么身份接受他的解釋呢?
她扒開他的手,別扭地說:“咱倆沒什么關系,你沒必要跟我解釋。”
“沒關系?”他周身氣壓驟降,“你確定嗎?”
林安知道,她一旦說了沒關系,意味著什么。
盡管如此,她不愿再去討好他,她也不想一直是處于劣勢的一方。
反正已經(jīng)走了一次,還有什么好怕的?
她埋頭,咬牙應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