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哥,你剛才去哪了?哥幾個還等著聽你講故事呢?!睅讉€愛學(xué)習(xí)的同學(xué)圍上來,眼睛閃著綠光。
“我去.......“沈鷺愣了愣,他居然想不起自己剛才在哪里,做了什么。正待往下想時,眼中閃過一抹琥珀色的精光:“我去給班主任選了個風(fēng)水寶地,最近搞促銷,經(jīng)濟(jì)又實惠?!?p> 沈鷺背后,班主任死死握著一瓶蘇打水,瓶身已經(jīng)被捏爆了.......
其他人見狀四散而逃,沈鷺淡定的轉(zhuǎn)過身:“老師,有人罵你?!?p> 班主任看著沈鷺認(rèn)真的表情,抖動的身體忽然平靜下來:“.......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但肯定在剛才跑的人里面,心不虛干嘛跑呢?”
“.......你要是學(xué)習(xí)水平有你不要臉程度的十分之一,水木帝大都任你挑了?!?p> 說完氣沖沖地離開。
見班主任離去,一群人又圍上來了:“GKDGKD?!?p> 沈鷺看著這群小紳士們有些無語:”你們覺得我像是那種會觸犯傳播淫穢物品罪的人嗎?”
“那些不是普通的青少年讀物嗎?”
“你要這么說.......還真是,把扇子拿過來,上次說到哪了?對對對,馮媽媽說嫁韓愛姐西門慶包占王六兒?!?p> 時間在知識的河床中緩緩流淌.......
...
啪!
醒木拍在胖子的屁股上:“預(yù)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眾人不舍地嘆了口氣,沈鷺的書,什么時候停全看心情,他們也習(xí)慣了。
但是新聽眾顯然不知道。
“繼續(xù)啊,小小年紀(jì)可別學(xué)斷章狗!”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沈鷺打眼望去,一個留著爆炸頭的年輕人,戴著墨鏡,正雙手環(huán)胸倚著墻壁。
看到沈鷺看他,他還熱情地?fù)]了揮手。
“《清河愛情故事》我不是沒看過,但是聽你講比我干巴巴的看有意思多了?!闭f著還咂摸幾聲,意猶未盡。
沈鷺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么‘單純’的人。好家伙,還《清河愛情故事》,你這樣改編名著,是要向全國人民謝罪的!
剛準(zhǔn)備互動一波,年輕人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沖著沈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回聊,希望下次還有機(jī)會聽你講故事?!?p> 說完,人影倏地消失無蹤。
“這......起碼B級吧?”
“感覺不像是一般的B級?!?p> 幾個學(xué)生被這一手驚到了,隨即憧憬起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一樣來去無蹤。
沈鷺看著年輕人消失的地方微微出神,只要我一直騷下去,也能成為這樣的強(qiáng)者吧?
用力咽了口口水,以前自己雖然有時候騷話連篇,但還是有偶像包袱,現(xiàn)在是時候平易近人一波了。
掏出手機(jī),通訊錄停留在‘夜色—王哥’的頁面,有些猶豫不決,自己還是個孩子啊,去那種地方是不是早了點?
咦?這句話我好像說過.......
不想了,早點回家,今天《鬼谷十八荒》更新了。
沈鷺走到博物館門口,身形停頓,眼中琥珀色閃過:“我......應(yīng)該找個沒人的地方.......等、等他?!?p> 沈鷺轉(zhuǎn)過身,邁著僵硬的步伐來到博物館的儲物間角落,縮成一團(tuán),不多時,儲物間再度回歸寂靜.......
...
“組長,咱們要等到什么時候?”博物館外,年輕人坐在一棵樹上,雙手枕于腦后。
“等到搞清楚柳莽來博物館的目的?!鼻謇涞穆曇舴路鸩缓幸唤z情感。
博物館對角的一家咖啡館,身著白衣的男子拿起咖啡杯,以此為掩體觀察四周:“柳莽此行可能還有同伙。憑他一個人不可能在B+級武裝的保護(hù)下偷到‘天神權(quán)杖’,楚家內(nèi)部必有內(nèi)應(yīng)。甚至.......有其他人暗中相助,我不確定。你盯死他,他看和是什么人有過接觸?!?p> “放心放心,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我的眼睛?!蹦贻p人雙眸倒映著不屬于他身邊環(huán)境的影像,眼睛忙著呢,嘴卻不閑著:“組長,你聽說過《清河愛情故事》嗎?”
“沒有”
“那《金蓮傳》呢?”
“......我猜這兩個是一個故事。”
“那個跟柳莽有過接觸的學(xué)生講這個講的可好了,要不你想想辦法,特招他進(jìn)帝大吧?!?p> “一、我沒這么大權(quán)力;二、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還兩說。我奉勸你—”
“我知道我知道,任務(wù)第一。真無趣啊,好不容易找到點樂子也沒了?!蹦贻p人正用指肚逗了逗掌心的蜻蜓,突然停頓:“他動了,朝著學(xué)生藏身的地點?!?p> 白衣男子抬腕看了眼時間:“6:30,正好是博物館食堂的飯點,看來柳莽事先踩過點或者......有人在指揮他,跟上。”
他站起身,緊了緊身上的白色風(fēng)衣,進(jìn)入洗手間。
確定洗手間無人后,他左手輕點臺盆上的鏡子,整個人消失不見。
...
噠
噠
噠
靴子與地板的碰撞聲在空蕩的走廊回響,一聲一聲,叩開沈鷺混沌的心神。
沈鷺瞇著眼抬起頭,一排排貨架擺放著雜物和破損到無法復(fù)原的文物,在陰冷昏暗的燈光下帶著幾分驚悚。
還沒等沈鷺搞明白怎么回事,房門被慢慢推開,柳莽揣著兜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沈鷺,臉上帶著殘忍的微笑:“晚上好,同學(xué)。”
沈鷺回以諂笑:“嗯.......我覺得咱們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兄弟你如果是手頭緊的話,我兜里銀行卡還有點錢,你盡管拿去,咱們交個朋友;若是寂寞難耐的話,我可以給兄弟你拉皮、呸,介紹幾個專業(yè)技師,你放心,夜色王哥是我熟人,咱們今晚—”
沈鷺看著柳莽似笑非笑的表情,話語戛然而止。
“跟我來吧?!绷мD(zhuǎn)過身,朝著博物館深處走去。
沈鷺猶豫片刻,站起身跟上。
隨著柳莽的步伐,通道的燈光自動亮起,沈鷺不是第一次來博物館,但他可以確定,現(xiàn)在自己走的路是之前從未來過的。
不知走了多久,柳莽在一處不起眼的木門前停下,推開門,向沈鷺做了個‘請’的手勢。
房間內(nèi)許多破舊的文物層層堆疊,柳莽眼中琥珀色精芒閃過,面前的文物像有生命般分出一條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古銅色的王座,上面遍布暗紅色的血液和刀痕,椅背處由不知名的異獸骨骼構(gòu)成。
柳莽伸了伸手:“請上座?!?p> 沈鷺本能的想后退兩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的身體。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向著王座走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