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冉垂著個腦袋,抓著書包上多余的帶子,用手指頭纏繞著,繞啊繞,她在想剛剛的事情。懊惱自己剛剛怎么就那么管不住嘴呢,什么都敢說。
她跟徐皖州又沒什么交情,尷不尷尬的倒無所謂,但婳婳不同啊,婳婳跟他是同桌,
加之,現(xiàn)在他們兩個每天還要一起準備比賽的事情,頻繁接觸是免不了的。
她怕徐皖州怪到婳婳頭上,她陳冉臉皮厚著呢。
陳冉正郁悶著呢,從面前突然橫空多出來一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那人看起來熟悉又陌生。
“陳……陳遲生?”
她也不太確定,她剛來這所學校不久,早就聽說過了江城中學的陳遲生的大名,幾次機緣巧合,她見到了真人。
但她每次看到的少年都是一頭不羈的紅發(fā),張揚的氣場。
如今她面前這個少年卻像個平常學生一樣,一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黑色短發(fā),如若不是他那與生俱來的氣場還在,說他是個平常學生也不為過。
“江聽婳呢?”不是請問,是命令她說。
他對別人一貫如此,他習慣掌控一切,唯獨那人除外。
“她啊?!标惾窖b作無意的捏捏鼻子,偏頭往身后看了看,確定婳婳沒跟出來后,強裝淡定,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顫音。
“她一下課就背起書包回家了。連我都不等,真是氣死我了!”為了看起來真實一點,她裝作恨鐵不成鋼的生氣樣。
陳冉偷偷觀察陳遲生的表情,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信了。然而少年面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看不出什么波瀾。
陳遲生信了她的邪,他一直守在這條路上,經(jīng)過的每張面孔,他都仔仔細細的掃過,唯獨沒有那張精致的小臉。
要不是看在她跟江聽婳關(guān)系不錯的份上,他不對面前這個對自己撒謊的人怎么樣。
少女拙劣的演技在他眼中早已被識破。
他也沒說信或是不信,轉(zhuǎn)身走到了他自行車??康牡胤?。
陳冉以為他真信了她的話,在心里直呼自己是天生的演技派,又救婳婳于水火之中。
陳冉背著書包放心的走了。
為了趕在他們學校放學之前到這里,陳遲生頭發(fā)都沒來得及擦干,就直奔而來。
一路上他騎車的速度快的驚人,一輛自行車的速度硬是被他騎成了機動車。
冬天冷冽的寒風刺骨,吹在他身上,他卻像是感覺不到寒冷,他滿心期待接他的婳婳放學。
陳遲生直接騎車去了她們學校,羅新二中的安保制度并不嚴格,他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他們學校。
在停車的地方,他果然沒猜錯,少女的車依然停在空空如也的停車場上,旁邊還停了一輛黑色的自行車。
他停好車,憑著初見時他記住的少女班級,沿著一個個教室,挨個找了過去。
他終于在第三棟教學樓的五樓的一個教室門口,看到了標了初三二班的牌子。
透過窗戶,他看到了兩個靠得極近的身影。男的身材修長,一頭利落短發(fā),干凈陽光。女孩身材嬌小玲瓏,綁著一個高馬尾,一枚小紅花的發(fā)夾夾住女孩柔軟的發(fā)。
田小酒愛喝酒
我偷懶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