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給我打電話。”陳遲生送她送到樓下,就差送她上樓了。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奶奶上次在電話里跟我提的事情,我十月一號那天去你家,幫忙試衣服,拜拜?!彼纹ひ恍?,往回走。
纖細的身影倒映他在他漆黑的眼眸中,慢慢變小,就那么小小的一團,卻是他的全部,小姑娘明明自己還生著病,卻還在為別人著想。
他輕笑,他想可能他這輩子都沒有這短短一個月笑來得多。
他悠閑的往家的方向走,偶爾踢踢馬路上的石子,看什么都順眼極了,心情格外的好。
當陳遲生路過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時,他猛然想起,那盒待在自己口袋里許久的糖果。
他摸摸口袋,手指觸碰到鐵皮盒子的冰涼觸感,它果然還在。
他腳步一頓,思索良久,換了一個方向,折身原路返回。
“咚咚咚”房間響起敲門身。
婳婳從房間出來,穿過客廳,她好奇的是這個時候會是誰敲門,這個時間點,爸爸還沒下班。
她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到里面倒映出的是陳遲生冷硬的面龐,他靠的太近,險些嚇到她。
“開門。”他悶悶的聲音透過透過厚厚的門板穿進她的耳朵里。
她不敢輕易開門,說到底,她還是對他有所防備,她看不懂他眼中的復雜神色,也害怕觸碰心里那塊禁區(qū)。
“你有什么事情隔著門說,我現(xiàn)在有點不方便開門?!彼辉敢忾_門。
“操,沒良心的小東西,我好歹為了你累了一天了,就這么防著我,我明明看起來像一個大好良民。”他被擋在門外哭笑不得。
“不,就這么說?!彼挪灰潘墓碓挕E笥咽桥笥?,可男女有度,不能獨處一室,尤其是跟他陳遲生。
“行,老子都聽你的,東西我給你放門口了啊,”他用手中的東西在門前晃晃,“我走了,記得出來拿?!闭f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貓眼里,但很快又出現(xiàn)。
他應該是彎下身把東西放門口了,然后他深深看一眼門上冷冰冰的貓眼,他知道她在門之后看著他,他沖冷冰冰的門板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婳婳在確認他走了后,她悄悄的把門打開,低頭果真看到地毯上一盒鵝黃盒身的大白兔奶糖安安靜靜的被放置地上。
她微微彎腰,拾起它,鐵皮盒子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透過指尖一點一點霸道的傳進她的感覺神經(jīng),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感受。
她看向樓道里朝向外的窗戶,夕陽照紅半邊天空,幾只晚歸的鳥兒在空中略過,她隱約還可以看到少年單手插口袋離去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她若有所思的關(guān)了房門,進了房間,呆坐在梳妝鏡前。
她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手不由自主的觸上鏡面,她不知道這偷來的時光還有多久,這是她今天暈倒的瞬間萌生出來的想法。
那一刻她是害怕的,她怕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久居墳頭衍生出來的一個虛幻的夢,等夢醒來,她仍是一抹飄蕩在荒無人煙山頭的游魂。
可醒來,她看到圍繞在病床前的他神色緊張,這一切好像又變得生動起來,但誰也保證不了她下一秒會不會就此憑空消失……
田小酒愛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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