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莫非是男扮女裝?
安淑瑤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好像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他們四人從四個方向匯聚到司法閣門口的燒餅攤處,御郡王好像沒有任何猶豫就到了那書畫攤的書生面前,在自己過去之前好像還和那白面書生聊了幾句。
這白面書生將書畫攤開到司法閣門口……
如果殺了人,不想要被人懷疑,找到,為什么不撤離司法閣,只要撤離,就絕對無人懷疑,除非這書生是故意挑釁御郡王,御郡王倒也沉得住氣,反倒破局,將計就計。
安淑瑤越想越對御郡王心生欽佩,進(jìn)退有度思慮周全,不愧是被陛下委任于六部之上,統(tǒng)領(lǐng)司法閣,當(dāng)朝真正的說一不二之人,可卻布局縝密不會在沒了解全局情況出手。
鼓掌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墨辰跳著進(jìn)來,還拍著手,欽佩的給安淑瑤夸贊,“安姑娘當(dāng)真聰穎,虧得我從小跟著王爺?!?p> 墨辰再次掏出自己的扇子搖著,還有些幽怨的看了眼景博然,禮都沒有行,景博然顯然已經(jīng)見怪不怪,沒有多言。
墨辰拉起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快快的扇著扇子,“熱死了熱死了,王爺你說說我一天天當(dāng)牛做馬給你跑東跑西,你這連口水也不給我準(zhǔn)備?!?p> “說吧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景博然淡定的看著墨辰,墨辰將官帽卸下放好,給自己倒了茶,微低頭,腦袋轉(zhuǎn)的飛快,王爺既然這樣說就說明不需要避開安淑瑤,王爺有這么信任安姑娘?
墨辰他剛剛從戶部查到安淑瑤的資料,墨辰將戶部給他草起的文書拿了上去沒有念,說了別的事情,“此事彎彎道道簡直了,王爺你知道嗎這簡直是局中局中局?!?p> 景博然嘆口氣打斷墨辰,“講重點(diǎn)?!?p> 墨辰長得和外面書生幾乎一樣一看就是同宗同源,但是墨辰出生好,腦子靈光看事情周密,就是有一點(diǎn)不好太啰嗦。
墨辰斟酌了半天,正在默默地的總結(jié)重點(diǎn),還有想要說的話的:“不,是死人了,死了兩個,死的是陳員外家的家仆,死狀那叫個凄慘,然后陳員外草草將草席裹著那兩個人就入殮了,沒有任何別的?!?p> “雖說家仆如此處理倒也不傷大雅,但是這兩個家仆名為趙錢和孫臏冶,皆是陳員外家世代家仆,不應(yīng)如此草率,順便我仔細(xì)查了一下,司法閣門口的書生是陳員外家的書畫先生,明面上這些人都是和宮里扯不上關(guān)系?!?p> 景博然顯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甚至于平淡無波。墨辰也覺著奇怪,“王爺您就一點(diǎn)也不奇怪?”
按平常人聽見這個消息正常反應(yīng)都會感覺震驚吧,為何王爺一點(diǎn)情緒起伏都未曾有,莫不是王爺沒有正常人的情緒?
“如果這么容易被挖出來那才是會讓本王奇怪,挖不出來實屬正常,宦官久居深宮,根基深厚,千絲萬縷的樹根都在地底下,摸清那才是真正的難?!?p> 景博然看的太透了。
直讓墨辰搖頭嘆景博然的腦子是什么做的,墨辰自己一天都在外面探查消息,為避免引人注意還特意卸下官服去走訪過,兩名家仆死了自然不會有多大的動靜此事不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景博然此時手上正在翻閱的便是安淑瑤的戶籍資料,翻看著之際景博然忽然發(fā)問,“你是徐州仵作世家出生,名下還有一位哥哥,名為安如玉?”
這份資料和安淑瑤寫的幾乎相反,安淑瑤寫的:徐州仵作世家出生,家內(nèi)一位兄長安如玉,祖祖輩輩皆是驗尸仵作。
戶部的文檔:徐州商賈世家出生,家內(nèi)一位兄長安如玉,在徐州只有他們一家安姓,而且是高門大戶,受人敬仰。
景博然記憶力很好,他只掃過一眼安淑瑤寫的檔案,一對比就知道不同點(diǎn),倒也沒有太大的不同,就是仵作世家和商賈世家應(yīng)當(dāng)是截然不同的,為何……
安淑瑤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方才還在談?wù)?,為何話題突轉(zhuǎn)到自己身世上,不過還是老實答,“回王爺,是。”
景博然沒有第一時間去倉促詢問安淑瑤以墨填宣紙上出身仵作世家,而是第一句說了贊嘆的的話,隨后轉(zhuǎn)折,“倒也是身世清白之人,不過我記得徐州安家乃是商賈世家,未曾有第二位家安姓,為何你寫的乃是仵作世家?”
安淑瑤對這個確實未曾說謊,她認(rèn)真的道:“我父親安則是徐州安家的家主,當(dāng)時乃是徐州安家未來的繼承人,卻是娶了徐州凌家之女凌燕悅便是我母親,隨后才是家主,徐州凌家乃是仵作世家,父親自小對我是放養(yǎng)式教育,所以我最喜的便是與外祖父學(xué)習(xí)仵作?!?p> 安淑瑤看出了墨辰的欲言又止,一些話她確實不該聽,安淑瑤行禮離去,墨辰讓周葉送安淑瑤。
墨辰一臉震驚的看景博然,他只覺得難以捉摸,哪有世家愿意女子去學(xué)仵作的,這徐州安家放養(yǎng)式教育也就罷了,敢讓安淑瑤一女子學(xué)也便罷了,為何徐州凌家還敢教?
一個敢學(xué),一個敢教,并且還未曾讓徐州安家之人產(chǎn)生然后流言蜚語,居然還是徐州安家捧著長大之人,徐州之人對安淑瑤的存在也是稱贊有加,身為仵作能有這么好的風(fēng)評也是難得。
景博然依舊是處驚不變看不出多余的,“徐州安家最受寵的你可知是何人?”
“安如玉?”墨辰很快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他是徐州安家嫡長子,且是安家未來唯一一位繼承人,據(jù)戶部的消息來說安如玉乃是極其優(yōu)秀且難得的人才,思維敏捷,長如其名溫潤如玉,儒雅如清風(fēng)明月?!?p> 景博然挑眉沒有開口悠悠的看著墨辰。
墨辰坐不住了。
他扭動了一下屁股換了個姿勢,王爺這個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自己猜錯了?可是不對吧,安家家主安則只有一位嫡長子便是安如玉,安如玉也確實非常有優(yōu)秀,莫非是在外面……私,生,子?
算了,還是自己開口問吧,等王爺開口,那得要等到猴年馬月?
墨辰暗搓搓的搓了一下自己的手,好奇。
“王爺,這安家最受寵的究竟是誰?”
景博然沒有正面回答,反倒飲了口手邊的茶盞,不緊不慢,“你剛才不是剛見過?”
墨辰愣住了。
隨后眉頭緊鎖,“那個安姑娘?”
景博然不動聲色微點(diǎn)頭。
“可她是女子?!?p> “你見過她女子該有的特征?”
蒼天可鑒,景博然這話絕對不是損安淑瑤。
卻見墨辰賤兮兮的看著上座的景博然,“王爺你是說安姑娘乃是男扮女裝?”
景博然青筋暴起,“滾出去。”
墨辰跟了景博然那么些年思維依舊跳躍,雖說已經(jīng)習(xí)慣,可男扮女裝有事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