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站在尸山之上,聽著腳下人們的哀嚎,靜靜的等著,等著遠方的導彈。
那種被鎖定的感覺愈發(fā)清晰,淡淡的危機感纏繞在他的行頭,而他的神情愈發(fā)嚴肅。
他不知道他們是否會管他腳下這些人的時候,他腳下的這些人是真正的戰(zhàn)士,是一群心智堅定,獻身于國家的戰(zhàn)士。
如果有導彈朝這飛了,那么楚清腳下這些人都得給愛麗陪葬。他自己只能獨自逃跑,他沒有在導彈爆炸下護住愛麗的實力,只能讓一些人給他陪葬。
同時他也再賭,賭這個國家的領導人不敢下達發(fā)射導彈的命令,因為他腳下的這些人并沒有死完,起碼還有一半可以搶救,他并沒下死手。
如果導彈在這炸了,下達命令的人就要背鍋,整個國家都要因此蒙羞,一個向自己同胞發(fā)射導彈的國家政權,真的值得普通百姓的信任?
此舉既殺人又誅心,那些位高權重之人必須要考慮發(fā)射導彈的后果,如果一個國家的公信力崩潰了,這個國家也將開始走下坡路。
所以楚清在賭,賭他們不敢發(fā)射導彈。他們需要權衡的東西太多了,一個愛麗是否值得他們?nèi)绱顺鍪郑?p> 愛麗手中有什么?有通往未來的鑰匙,她幾乎是未來科技進步的重要因素之一,而楚清腳下是他們國家的現(xiàn)在,導彈在這炸了,現(xiàn)在也就沒了。
這個事情是不可能被捂住的,現(xiàn)在天空上有無數(shù)的個衛(wèi)星對準這里,就楚清知道肯定有自己國家的一個,其它國家又有多少?所以這事情不可能被捂住。
世界一秒一秒的過去,腳下的人不時有走到生命盡頭的,而楚清只是望著那個危機感的方向,不言不語,仿佛腳下生命的逝去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現(xiàn)在楚清一點都不著急,每一個士兵的死亡都是一把凌厲的匕首刺入這個國家,是他們的不作為讓這些生命的逝去,與楚清沒有絕對的關系。
他已經(jīng)足夠留手了,他也只想帶著活的愛麗回家,并沒有其它的要求。
本來這一切都可以不發(fā)生的,但是都發(fā)生了。
實驗室毀了,百慕大樓塌了,戰(zhàn)士死了一片,國家公信力受到持續(xù)性打擊,而楚清也錯過了游戲世界修煉的時間。
這是一個雙輸?shù)木置?,如果這個國家不能接受失敗,選擇掀翻棋盤,那也許一個雙死的局面。
雙死的局面?可能這個國家的領導者這么認為,但是楚清是不這么認為的!他一個人來去自如,如果愛麗死在這里,他將與這個國家不死不休。
零說過愛麗與她有緣,他不知道這個緣分是什么?但想來不會是普普通通的緣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讓愛麗死在這。
如果死在這了,也就說他與零見面的幾會又少了一分,這是他不能接受的結(jié)果,而制造這個結(jié)果的人或者國家必須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楚清緩緩走下尸山,那種虛無縹緲的危機感已經(jīng)消失了,他們選擇了一個兩贏的局面,而楚清也不愿再造殺孽,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就這樣戛然而止。
他有些慶幸,同時又有那么一絲失落,慶幸的是對方選著了一個好的結(jié)果,失落的是這些英勇的戰(zhàn)士就因為一個命令死在了他手中。
他們都是父母的孩子,多少個家庭因此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而他的惡魔之名會在這五月一日被永遠銘記。
背起還在沉睡的愛麗,輕踢劍柄,隨后他便化作一道青色流光離去。
留下滿目瘡痍的大地,廢墟般的百幕大樓,和那小山一般的尸堆。
在楚清離去后,一大堆人馬感到,開始有條不紊的處理善后工作,大樓將被重建,軍事基地將再其它地方重新設立,而那些戰(zhàn)死的戰(zhàn)士門呢?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人應該活在當下,珍惜每一天,不要沉浸于過去的悲痛,也不要幻想美好的未來,把握好現(xiàn)在,珍惜當下的每一寸光陰。
……
楚清走了,走的干脆利落,但是他好像忘記了什么,不過他覺得出行的目標已經(jīng)完成,忘記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此時的許青目瞪口呆的站在遠方的大樓上,看著兩人飛走,心里五味雜陳,又不知如何說起。
好在她也是果決之人,在楚清離開后,果斷躲了起來,她沒有楚清一劍斷樓的本身,更做不出那種單人搏殺幾千人的壯舉。
她只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情報人員,雖有些修為在身,但與楚清相比,還是差太遠,她做不到一個人讓一個國家退避,而且還是一個世界強國。
所以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起來,靜靜等待自己國家的救援,她可不會飛,沒有楚清逍遙天地間的本事。
……
一間審訊室中,一位黑衣男人緊緊盯著對面那個疑似死神同伴的研究員,靜靜的聽著他的故事,不發(fā)一言。
“我已經(jīng)說了六遍了,他在我耳邊說的是:你笑的真欠揍。沒有說任何關于愛麗的事情,求求你們不要再問了?!?p> “之后你為什么點頭?”
“這我也說過了,那個男人擁有神力,控制了我的脖子?!?p> “那你為什么帶他走遍所有的角落?監(jiān)視器上看去,你好像沒被控制。”
“我那是拖延時間,等你們來?!?p> “當時實驗室中所有人都走了,你為何不走?!?p> “我嚇得……尿褲子了。”
“你既然如此擔小,怎么會有膽子在那個男人面前?;ㄕ??還帶他繞路爭取時間?確定不是探查地形?”
“我………”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你在這里好好想想有什么細節(jié)忘記了,想起來再聯(lián)系我。”黑衣男子收起桌上的資料,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想不起來你就在這安家吧!”
“不……”
……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凌晨六點多了,把愛麗安置到自己床上,又送走趙部長后,楚清就坐在床旁邊想著更新的事情。
“至于之后m國的事態(tài)怎么發(fā)展,跟你楚同學有什么關系,你只是一個學生而已,從來沒去過什么國外,一直在家好好學習,全校師生都可以為你作證。”
這是某位女王的原話,同時她還給了一批證件。
有出生證,身份證,學籍證書和血緣關系證明等等,都是愛麗的。
愛麗改姓楚,血緣上顯示是楚清的親妹妹,就讀于第十三學府小學部,妥妥的華夏人。
什么?你說金色頭發(fā)?小孩子染發(fā)很奇怪嗎?
什么?你說碧眼藍瞳?美瞳懂不懂,你都過時了。
什么?只會說英語?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跟蹤未成年少女?來,跟我去警察局交代一下你的犯罪經(jīng)過。
所以愛麗是華夏人,楚清的妹妹,和國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當時趙部長給楚清說這些的時候,他是一臉懵逼,看著這騷操作,滿腦子都是:
還有這種操作?你為何這么熟練?
趙女王給出的回答便是熟能生巧。
之后,楚清就與趙部長聊了一些修行上的問題,多是她問楚清答。
就這樣愉快的度過了半小時,送走趙部長后,他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么。
他把許青忘在了m國,不過想來已趙部長的細膩,不會忘記接回許青的,他是真不想飛過去接許青。
先不說可能會碰到各種對空導彈,光是海上的狂風都夠他喝一壺了,速度快一點完全受不了,他那城墻厚的臉皮都被吹的生疼。
此時的許青過的并不好,她正躲在一間簡陋茅房的屋頂,雙手還勒著一個斷氣的士兵。
這是八個意外發(fā)現(xiàn)她被干掉的士兵了,不是她躲藏技術有多爛,主要是對方派出數(shù)萬人全面清掃這貧民窟,任何黑發(fā)女人都要受到嚴查,她實在躲不過去了,才開始殺人找出路。
“是許青同志嗎?趙部長派我來接引你。”一個故意壓低的聲音在廁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