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太白宗宗主,依秋和伴月的師傅,當前天下戰(zhàn)力最高之人,劍道魁首。
“傳各峰峰主與長老閣二十七位長老來祖峰議會堂議事!”
只見見天空中一道法劍化作百縷流光散開,各自飛向天際。
而逍遙則站在一座巍峨肅穆的大廳門口,他神情呆滯,似乎陷入了沉思。
大廳外側(cè)是一片連綿的小屋,觀其數(shù)量正好是八十一,每座小屋之中都有一個傳送陣法,陣法波動幾乎開始同時閃爍。
少許功夫,八十一座小屋之中同時走出一到兩人出來,他們神情各異,有驚喜,有意外,更多的是疑惑。
太白在此地建宗三千年了,像這樣開全峰會議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算上此次也不過九此而已。
而每一次開全宗會議,那都是有決定太白宗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商討,不然發(fā)起會議之人要承擔極大責任。
如果因為小事發(fā)起此等會議,哪怕是宗主壓力都極大,一個不慎,可能會被長老加各峰峰主聯(lián)合罷免宗主之職位。
“既然都來齊了,跟我進來吧!”
逍遙站最前方,朝著肅穆的大廳躬身一禮后,率先推開了大門。
門內(nèi)空曠無比,并無任何家具裝飾,有得只是正前方高高掛在墻上的一張畫像。
畫像之下是一個祭臺,祭臺之下是連綿的燈火,燈火之數(shù)數(shù)以萬計,連綿不絕,如一條側(cè)臥酣睡的火龍。
紅龍之下是兩個童子,他們正細心的給每一盞添油。
“你們先出去,半個時辰之后進來!”逍遙一揮手,吩咐道。
一男一女兩童子向逍遙眾人一躬身,便化作一團煙霧消散了。
正對著數(shù)萬盞油燈的是一百零八個蒲團,蒲團都老舊不堪,少許都破了洞,露出里面的毛草,但并沒有被換新。
這里的每一個蒲團似乎都有特定位置,行成一個巨型劍陣。
“入座吧!”
眾人分分入座,每個人都有找到自己的蒲團入座,雖然這一百零八人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第一次來這祖師堂議會廳,但是蒲團所擺的位置對應的就是太白一百零八護山劍陣。
每個人人都很清楚自己應該坐什么位置,這是刻入各峰峰主骨髓中的。
當所有人都落座之后,祖師堂中飛出一把配劍,插在門外的大廳之上。
此路不通,非請莫入!
雖然一般沒有人會來祖師堂,但是門外那把劍就是最好的保證,任何人敢擅闖,都會被那把劍所斬殺,無論是金丹,還是元嬰境。
大堂之中燈火搖曳,映照著各峰峰主不同的神色,但是無一人說話,都在靜靜等待著宗主的發(fā)言。
這是規(guī)矩!
議會一但開始,任何人不得在祖師堂中交頭接耳,這是大不敬。
“今日讓各峰師兄師弟來此,有三件大事要議?!?p> 逍遙率先開口,而眾人只是靜靜等待著下問。
近日內(nèi)算得是大事的也就西方出現(xiàn)了成千上萬的靈根凡人,但是另外兩件事,他們就不清楚了。
想來另外兩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第一,西方佛土之中出現(xiàn)萬余靈根的凡人,我已派各峰嫡脈弟子去挑選了,眾人有何異議?”逍遙神情肅穆,淡淡開口。
直到這時,人群之中才有人小聲攀談起來。
其中有不少人正在閉關(guān),并不知道西方有如此多的有資質(zhì)的凡人,第一次聽說有這等好事,難免面露喜色。
只見眾人之中,一人率先開口提問:“掌門師兄,陸兒傳訊我等,說其中有一男子是先天劍體,不知能否放入我的名下,我藏劍峰人脈單薄,確實沒什么拿的出手的弟子,望師兄垂憐。”
逍遙還未給出回答,在坐之人瞬間就炸開了鍋。
只見一位灰衣長老,面如枯槁,看上去即將行將就木,他沙啞的開口:
“陸小兒,你也忒不要臉了,你藏劍峰人才濟濟,就你兒陸許就算得上是人中龍鳳,在這太白也就掌門大弟子依秋才能壓他一頭,你好意思說你藏劍峰人才凋零?”
“而老夫已然快到大限,平時不愛收徒,我這一身所學怕是要斷了傳承,望掌門給老夫幾分薄面,將這先天劍體讓給老夫,老夫一定悉心教導,不負先天劍體的名頭?!?p> 人群之中一位女子嬉笑一聲:
“嘻嘻,張長老又來倚老賣老了,上次依秋被撿回來時,你也這么說,這都快一百年過去了,你老的大限也沒來啊!”
“而且我聽說橫斷垮的當日,張長老好像悄然元嬰了呢!這壽元怕是翻了個翻吧!還倚老賣老就說不過去了?!?p> “看我桃花峰,盡是些不成才的小姑娘,剛好需要一個先天劍體來整治一下那些野丫頭們。”
“黃師妹,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說得像我們坐下都是人才濟濟呢?我……”
“師兄,在我看啦,這先天劍體應該放我門下,我…”
……
一時間,祖師堂中熱鬧非凡,都在訴苦,說自己門下都是些不成才是弟子,希望掌門師兄垂憐云云。
“咳……”看著師兄弟吵了這么久,直到有人要起身開始真人pk,逍遙才發(fā)出聲音制止他們。
“關(guān)于先天劍體,那是第三件事,稍后在議,不知各位師兄弟對于這第一件事都有何安排?”逍遙淡然的開口。
“先天劍體給我,其它弟子我就忍痛,一個都不要了?!秉S姓峰主開始用女性固有的優(yōu)勢,耍起流氓來了。
“這痛我也可以忍忍的!”坐在黃姓峰主身旁的又一位女性峰主開口調(diào)笑道。
“你……”
“好了,都說了先天劍體稍后再議,你倆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吵架!”逍遙打斷兩人的爭吵,轉(zhuǎn)而看向其它眾人,“各位師兄弟說說安排吧!”
既然先天劍體還沒有決定歸屬,眾人也沒有在繼續(xù)爭吵,統(tǒng)一口徑說道:“聽掌門師兄(弟)安排!”
“好,既然如此,事逢亂世,我太白因大開山門,迎天下有志之士,九為極,我給各峰八十一個名額的修行資源,各峰主自行安排?!?p> “謝師兄(弟)!”
“好!第二件事就是關(guān)于橫斷的。橫斷山脈被一位前輩切開之后,前輩的劍一直留在原地。劍上的余威將要耗盡,通道將要打開?!?p> “通道一但開啟,我們西南荒域?qū)⑴c南極妖域完全相連,到時間必定群妖亂舞,妖魔橫行,而且已經(jīng)有小股妖獸闖入我西南荒域境內(nèi),各位做好隨時蕩妖人間的準備?!?p> “現(xiàn)在,我打算全面開啟太白宗所有傳送陣法,為斬妖除魔做好準備。同時,取消所有休沐,加強三倍巡邏力量,維護我太白穩(wěn)定?!?p> “各位有異議?”
“全憑師兄安排,我等隨時待命,視斬妖除魔,維護人間安定為己任?!?p> “好!那就談談第三件事!”逍遙露出詭異的目光,看著下方眾人,似笑非笑,但就是不再多言。
一時間堂內(nèi)落針可聞,只有燭火閃耀,照出堂內(nèi)的云波詭譎。
“各位師弟,你們的心亂了哦!”逍遙適當?shù)拈_個玩笑,活躍一下堂內(nèi)氣氛。
但是,堂內(nèi)依舊無人說話,都齊刷刷的看著逍遙,等待著他的下文。
先天劍體關(guān)系重大,堂下每一人都關(guān)注他的去向,都希望內(nèi)留在自己峰內(nèi),為每十年一次的門派大比取得頭彩。
大宗之間,各峰與各峰之間必然有競爭,只有競爭的環(huán)境,才是修真環(huán)境的良性發(fā)展。
所以太白每十年一次的大比決定往后十年的修行資源的分配,是太白宗的頭等大事。
“那位先天劍體名叫楚清,乃方外人士,與那位斬斷橫斷山脈的前輩是朋友關(guān)系?!卞羞b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笑意濃厚,一字一句補充,“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劍道真解!”
轟的一聲!坐在蒲團上的各峰峰主直接站起大半,眼神翼翼的盯著逍遙宗主。
“宗主,此言當真?”有人率先發(fā)起詢問。
“劍道真解我看過,確實是真貨!”逍遙隨口回答道。
“太白當興??!不知宗主何時把劍道真解放入藏經(jīng)閣,讓老朽先睹為快!”駐守藏經(jīng)閣的一位長老咄咄逼人的盯著逍遙,恨不得他當場交出劍道真解。
“劍道真解并不在我手上,我只是看了幾頁確定了真?zhèn)?!”看著咄咄逼人的藏?jīng)閣長老,逍遙并未管他的不敬,隨口回答道。
“他不愿給?”長老繼續(xù)追問,“那老夫為了太白大計,可以拼著劍心不要,去搶奪一番,搜魂術(shù)這類魔道功法,我還是會些的。先天劍體固然重要,但對我來說,劍道真解乃重中之重?!?p> 老人的氣勢十分兇悍,說道魔道功法時,一個凜冽的寒氣瞬間就籠罩了整個大堂。
“周長老,不必如此,他只是對我有少許惡感,和我兩個徒兒的關(guān)系不錯?!卞羞b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老夫就不必多言了,希望宗主取得劍道真解后,先給老夫觀閱!”藏經(jīng)閣周長老重新坐在蒲團之上,半瞌著雙眼,等待逍遙的下文。
“各位師兄弟,這劍道真解就在眼前,我等用什么交換?”逍遙望著眾人,詢問道。
“太白三劍之一,讓他任選一把!”藏劍峰峰主咬咬牙,說道。
逍遙啞然:“周師弟還是大氣,可惜插在橫斷的那把劍應該就是他的,劍修一把劍足已,再多也是無用?!?p> “桃花宗真?zhèn)鞯茏又唬 秉S峰主笑著說道。
“喲!黃妹妹打得好算盤啊!劍經(jīng)也要,人也要?好大的胃口哦!”站在黃峰主一旁的年輕女子嘲笑道。
“藏經(jīng)閣一到三層任他出入,不收取任何宗門貢獻!”藏經(jīng)閣周長老開口說道。
“不夠!”逍遙微微搖頭。
“后山劍池讓他免費用一年!”有一位長老開口。
“還差點!”逍遙笑著微微搖頭。
“丹閣免費給他配置直到金丹的丹藥?!睙挼らw又一位長老補充。
逍遙微笑點頭:“善!既然如此,那我現(xiàn)在就與那小子說去?!?p> “且慢!”
逍遙剛想離去,就被一位黃衣女子拉住:“宗主是不是望了什么?”
已經(jīng)起身的逍遙笑意牽強的反問道:“有嗎?”
“有!”
大堂之類瞬間響起數(shù)十道聲音。
“師弟們,何至于此???”
“掌門師兄,趁大家都在,這個確定得說清楚了再走不遲,不能吃獨食哦!”陸峰主笑意溫醇的說道,完全不顧已經(jīng)完全臉黑的逍遙。
“既然如此,楚清去何峰全憑他自己心意,這樣各位師兄弟意下如何?”
“善!”
“善!”
“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