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清明
“清明小師弟醒了,清明小師弟醒了?!?p> 夜半三更,弟子居所處,傳出一陣歡呼雷動的聲音,飄向整個萬花谷。
參天的古樹,在此時,像是知道那個小道童死而復(fù)生一般,繁茂的枝葉搖擺不止,作響一團(tuán)。
凌立于萬花谷中那上百仞高峰上,且悲傷逆流的韋鳴。
耳中傳來呼聲后,心中一喜,從峰頭飄了下去。
來到弟子居所的韋鳴,直奔屋內(nèi),急色道:“明月,清明如何了?!?p> “師父,清明的眼皮剛才動了一下,手指也動了一下,還請師父趕緊施術(shù)救一救清明小師弟?!币雷谀敬策?,一位身著淡白色道袍的女弟子明月,高興的急得眼淚嘩嘩不止。
這位叫名明月的女弟子。
雙十年華,貌美嬌嫵,膚若凝脂,乃是眾女弟子當(dāng)中,韋鳴最看中的一位女弟子。
萬花谷中。
弟子僅兩代。
一代乃韋鳴,韋字一輩。
二代即是清、明二字一輩。
清字頭弟子皆是清一色的男弟子,明字頭皆是清一色的女弟子。
小道童清明,更是占據(jù)了這一代清、明兩字。
可見韋鳴這個師父,對清明的在意了。
韋鳴急至床邊,伸手探向清明的脈博,“嗯?”
“師父,清明小師弟如何了?”明月見師父嗯的一聲,心中咯噔一下,感覺不妙。
就清明的情況。
不管是谷主韋鳴,還是谷內(nèi)其他眾弟子,均認(rèn)為清明魂歸黃泉路了。
能醒來,這不知道是燒了多少香,才得已有的福緣。
韋鳴感受著清明小身板體內(nèi)的脈絡(luò)的活躍。
不可能!
這完全不可能!
三天以來,清明氣息漸漸消散,早已沒了生息,更是沒了脈像。
可如今這脈絡(luò)為何如此活躍,難道這幾天里,是我誤診了?
三天來,要不是明月堅持清明無事,指不定早就幫著清明料理后事了。
韋鳴震驚,眼球的焦距變化萬千。
細(xì)細(xì)查看后,韋鳴起身,“好生照看清明,如他醒來,到藏經(jīng)閣來通知我?!?p> 丟下一句話的韋鳴,心事重重的出了屋門,一個縱身,就往著藏經(jīng)閣方向飄去。
藏經(jīng)閣。
乃是萬花谷中最為神秘的存在。
同時,也是萬花谷最為神圣的地方。
不得谷主令牌之弟子,不可前往藏經(jīng)閣。
而此時的韋鳴,卻是突然前往藏經(jīng)閣,可見他對清明死而復(fù)生心中有所疑,想尋找佐證確認(rèn)了。
藏經(jīng)閣外,一位身著淡青色道袍的的老者,向著來到藏經(jīng)閣外的韋鳴恭敬的行禮?!皫熜?,夜已深,所來何事?”
“齊師弟,清明死而復(fù)生,師兄不明其中原由,特來閣中查找一些原因。”韋鳴回了一禮。
那齊師弟愣了愣,頷首過后拿出鑰匙,打開了藏經(jīng)閣的大門。
韋鳴徑步而入,不帶一絲駐步停留。
齊師弟。
韋鳴的師弟韋齊。
息境七層的修為。
說是修為,不如說是境界。
韋齊乃是看守藏經(jīng)閣的守經(jīng)人。
論實力,雖比不得師兄韋鳴,但其身手,放在萬花谷中,可以當(dāng)屬前三。
當(dāng)然。
與著萬花谷曾經(jīng)的那些師長們相比,那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不過。
五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戰(zhàn)之后,曾經(jīng)的頂級宗門萬花谷,直線掉落到了二流宗門。
那一戰(zhàn)過后。
萬花谷更是少有派出弟子行走江湖,救民于傷。
唯一的一次,還是五年前,韋鳴指示已是逝去的清風(fēng)出山,參與九大宗門,幫助文國平定一樁妖物犯境之災(zāi)。
而就是那一次,清風(fēng)帶著清明來到了萬花谷。
韋齊輕輕的關(guān)上閣門,重新坐回屬于他的那間小亭內(nèi)。
沒了心思靜心打禪,雙眼出神。
‘清明死而復(fù)生?看來,清明遭此劫,也是因他福緣深厚。’
韋齊想不通,只得歸結(jié)為清明福緣深厚了。
......
清晨。
晨光熹微。
清明突然雙眼一睜,印入眼簾的乃是木制的屋頂。
這是哪里?
我在哪里?
我又是誰?
清明?
九首?
我叫清明還是叫九首?
腦袋昏沉迷糊,清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又在哪里,心中慌亂不止,雙手顫抖亂撲。
“清明,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師兄師姐們,清明醒了,清明醒了。”一直陪伴于床邊的明月,被清明的小手給撲騰醒了。
聞聲而來的眾弟子們,爭相奔進(jìn)屋中。
......
清明兩眼無神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無措緊張。
而隨著一位老者的到來。
清明不安的情緒,這才開始安穩(wěn)了下來。
清明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安穩(wěn),也不知道自己又為何見到此人之后,緊張的心會趨于平靜。
從眼前的這些人嘴中。
他知道了自己叫清明。
可是。
九首是誰?
為何腦中總是有著很多人稱呼自己為九首。
......
“師父,清明到底怎么了?這都好幾天了,一直都傻愣愣的,都不是以前那個可愛的小清明了?!睅兹蘸?,明月接過韋鳴遞來的藥方子詢問。
韋鳴抬頭望向殿外,輕嘆了一聲,“師父也不知是何因?qū)е虑迕鳜F(xiàn)在這般樣子,或許腦袋受了重創(chuàng),失了魂?!?p> “啊……”明月乍一聽之下,失神片刻后急道:“師父,那你可得想想辦法啊,清明小師弟要是以后真這樣下去,那我們怎么向清明的祖父交待啊。”
韋鳴長呼了一口氣,望向萬花谷的東南方,“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許哪天清明會有所好轉(zhuǎn)。”
經(jīng)過幾天的時間。
韋鳴翻遍了藏經(jīng)閣中的典籍,也沒有尋找到有關(guān)清明復(fù)活之因。
更是也沒有查找到有關(guān)清明從原本活潑,變成了如今愣愣的病癥原因。
所有的癥結(jié)。
韋鳴只能歸結(jié)于禺侍化形之戰(zhàn)時,給清明造成了腦袋重傷,失了魂。
無解。
韋鳴無解,眾弟子更是無解。
......
“清明,你怎么坐在澗水邊,小心別掉下去了?!?p> “清明,這些奇花不能吃,都是有毒的?!?p> “清明,師父的劍你不能拿,小心師父打你屁股?!?p> “清明,快放手,我的胡子都要被你拔光了?!?p> “清明,別爬樹了,樹上住著翼師叔帶回來的一只羅羅鳥,它的長喙很厲害的,啄一下你的腦袋,就一個血洞?!?p> “清明,……”
一個月以來。
小道童清明,自打好了之后,就在萬花谷內(nèi),東搗西捉。
下到各種奇花異草。
上到那只羅羅鳥。
對于這些。
清明像是開了眼界一般。
這一個月所經(jīng)歷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所有潛藏中的記憶。
當(dāng)然。
此時的他,卻是連一點印像都沒有。
腦中時不時的閃動著一些畫面,也與著當(dāng)下所見所聞,卻是有著截然不同的一面,光怪陸離的。
流連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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