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前生往事
此等之言。
如隔墻有耳,那文氏一族必遭血洗。
人與妖誓不兩立。
如有妖族人存于人世凡塵,其結(jié)果不言而喻,只有一個結(jié)果,死。
其包藏之人,也難免遭到血洗。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文仲自打醒來之后,對于這條規(guī)則也都知道了,更是明了了。
可為原主申訴心中的苦怨,這是無可厚非,也是必行之事。
怒斥聲聲。
可了絕不了原主記憶深處的怨念。
更是絕不了原主對父愛,母愛的渴望。
殿中。
聲音漸落。
殿外。
文立與禺侍二人一直緊張的探頭探腦,想知道殿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或者想知道這對祖孫二人在爭辯著什么。
“小子,我看你也不像是我文國人,就你這奇異造型,到像是樸林國的人。不過,樸林國也沒有像你這么標(biāo)新立異之輩,你父母怎么教的你,讓你把這頭發(fā)弄成這般顏色來?!蔽牧⒁砸粋€上位者的身份,對著禺侍指指點點。
禺侍對于眼前的這位本就不爽,“你要是再指我,我必當(dāng)讓這根手指成為狗嘴之中的食物?!?p> “哈哈,在文國,除了我父皇,誰敢如此跟我說話,你算是頭一個了,要不是因為你是我侄兒的仆人,我,我非斬了你不可。”文立被氣的有些無臉了。
堂堂文國太子。
在一個五彩毛發(fā)的仆人面前,失了面子。
這要是讓朝中各大臣見了,還不得在背后如何說他呢。
打一開始。
兩方就不對付。
誰也瞧不上誰。
而此時聲音漸落的殿中。
文鼎卻是拍著文仲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少郎,即然你已是知道了,祖父也就不瞞你了?!?p> “你說,我聽著?!蔽闹傩那殡m有些低落,但對于自己身上的問題,必然是要弄清楚的。
文鼎背手在殿中踱步,開始娓娓道來。
一盞茶后。
文仲雙眼大睜,驚恐的緊盯著站立于自己跟前的文鼎,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就剛才。
文鼎所言的一些事情,讓文仲有些難以接受。
更是覺得肯定是文鼎所編的故事,“你在騙我。”
“少郎,你乃是祖父如今唯一的孫子,我又何須騙你。你大伯雖為太子,可子嗣皆死于戰(zhàn)場,而這背后的謀主,到如今,祖父我也查不到是誰下的手,更是不知道是誰有著這么大的能量?!蔽亩叵肫鹜聛恚@老淚就開始縱橫了。
文仲依然不相信,“那我母親呢?她總不至于也下落不明吧?!?p> “唉~!”文鼎又是長嘆了一聲道:“你母親本就不是我人族,而是對面的。當(dāng)年,你父親奉我旨意,上陣殺敵,中了對面的圈套,與你母親交合,這才有了你。那年,當(dāng)有人把你送來之時,祖父一眼就知道,你乃是我文家血脈,為此,將你養(yǎng)了三年。”
“三年后,祖父發(fā)現(xiàn)你身上還藏有妖族血脈,祖父迫不得已,這才把你送到萬花谷去,好讓你在萬花谷中受道的指引,將你身上的妖族血脈凈化淡去。待你三十歲之后,也就可以回歸我文國,成為我文國未來之主。”
文仲被這一席再一次的驚了。
雖說文仲早已是猜到,自己的雙親之中,肯定有一位絕不可能是人族。
但對面如此做法,意欲何為?
難道是為了把人族、文國以及諸國踩在腳底之下?
文仲心沉了,想著這件事情的始由始末,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自己做不做皇帝,對于文仲來說,根本沒有想法,“父親失蹤后,你就沒派人去查?還有我那位母親呢,是回對面去了,還是如何?”
“查了,可一查到關(guān)鍵人物之時,要么消失,要么死亡。最終,我也只能遣人秘密追查。十來年時間,這才稍稍有了一些眉目。至于你母親,祖父估計是她早就回對面去了?!蔽亩貞?yīng)的很快,一絲不帶停頓。
可見。
這老頭這些年里,到是沒少忙活。
不過。
這些消息,對于文仲而言,并不能決定一切,“大伯的那些子嗣們呢?他們在戰(zhàn)場被殺,難道也是那背之人所為?另外,這么多年了,難道你就沒有一個懷疑的對像?”
“有,但不敢確認(rèn)?!蔽亩λ紤]良久,緩緩點頭。
文仲雙眼一凝,怒道:“誰!”
“天荒頂?!?p> ‘轟’
一陣?yán)茁?,在文國安林城上空炸響?p> 突如其來的炸雷。
驚得殿外人,以及殿中人紛紛打了一個寒噤。
猶如聽到這天荒頂?shù)拿^一樣。
該知道的文仲也都知道了。
不該知道的,也全數(shù)都知道了。
此時的文仲,憂心忡忡。
自己祖父懷疑的對像,誰也不敢提,更是不敢亂言。
九大宗門在天荒頂?shù)难壑?,那也只是一些小人物而已,更別提凡塵之間的普通人了。
什么皇權(quán),什么貴胄。
在天荒頂人的眼中,那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對于天荒頂?shù)牧私狻?p> 文仲在萬花谷時就曾耳聞過,他自然是知道這個虛無縹緲的勢力,其能耐到底有多大,有多強。
“我離開了萬花谷?!焙冒胩旌螅謴?fù)了些神情的文仲,突然沮喪的說了一言。
當(dāng)文仲此言一出,文鼎頓時就抓住文仲的肩膀,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為什么!難道韋鳴那老道把你趕出來啦!”
“非師父之錯。當(dāng)時的情況有些緊急,再加上一些事情的變端,最終我也只能選擇離開萬花谷。”文仲此刻的沮喪,更是蒙上了一層無形的傷楚。
文鼎緊張。
松開文仲的肩頭后,在殿中再一次的踱起了步來,“這可如何是好,你的事情必然是被人知曉了。韋鳴這老道,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會護(hù)你周全的,可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
文鼎擔(dān)心,也憂心。
文氏皇族一系,除了文立之外,也只剩下文仲這么一個子嗣了。
如果不是因為文仲身藏妖族血脈,文鼎又哪里舍得把文仲送到萬花谷去。
即便當(dāng)年他還有幾個子嗣。
對于自己二兒子的失蹤,留下這么一個血脈下來,至少也是念想。
可沒想到。
一切的情況與結(jié)果,都不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