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把你的臟手拿開
黎曼想辦法掙脫,架不住他力氣大,此時(shí)又喝多了酒,更借著酒勁兒不肯松開。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講武德。
黎曼張嘴就想在他手腕上咬,一道低沉暗啞的男音在這走廊上響起,一字一頓,毫不留情,“把你的臟手拿開。”
這聲音好熟悉,是南凌淵。
她回頭的同時(shí),醉酒的男子也回了頭,看見是他后,嘴巴張了張,半晌才叫了一句,“二,二哥。”
“……”
二哥?
南凌淵的弟弟,靖國皇子?
黎曼不可置信的看著跟前這個(gè)醉酒男子,長相與南凌淵相比,是稚嫩了些。
但是二人眉宇之間,仔細(xì)看,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
他應(yīng)該是金安口中,皇后的另外一個(gè)兒子,六皇子。
靖國皇子她先后見過南凌淵,還有昭王,都是深不可測之輩。
怎么皇子之中,還有他這種爛泥扶不上墻的。
南凌淵步伐緩慢,卻步步緊逼,“我如果是雜種,你又是什么。”
他二人同父同母,他罵南凌淵一句雜種,那自己又是什么?
六皇子自知理虧,但是攥著黎曼的手腕,依然不肯撒手,“二哥,這美人是我先看見的?!?p> 南凌淵聽他這話,嘴邊笑意更盛,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她是太子妃,你惦記一下試試?!?p> 俗話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看不過嫂子。
他惦記到親哥嫂身上,多少是有些逾越了。
六皇子悻悻的松了手,卻依舊不甘示弱,句句往他痛處戳,“如今我還叫你一聲二哥,不過是看在父皇和母后的面子上,別人不知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p> “昭王進(jìn)京,是父皇在為了儲(chǔ)君之位做人選,等你死后,這京城的一切也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p> “韓太保和母后也都很支持我,而你已經(jīng)大勢(shì)已去,翻不了身了?!?p> 六皇子喝多了酒,什么話都敢往外說,“要不然,你以為昨日東宮的刺客是從哪來的,皇宮戒備森嚴(yán),一直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又怎么會(huì)好端端進(jìn)了刺客。”
“你的毒已經(jīng)滲入血液,治不好了,如今不過就是一枚棄子,不如趁早自我了斷,好讓父皇早日立下新儲(chǔ),以穩(wěn)定朝堂的局面?!?p> 盡管南凌淵看上去依然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可是一雙墨眸,還是忍不住起了波瀾。
如他所想,昨日的刺客是他的母后派來的,八成還得到了父皇的默許。
沒有父皇的授意,她也不敢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和六弟口中所說一樣,他已經(jīng)成為了一顆靖國的棄子。
身患重病,現(xiàn)在顯然沒了任何的利用價(jià)值,父皇不公開奪去他這太子之位已經(jīng)是在顧及他的顏面。
六皇子的這些話,就連黎曼一個(gè)外人聽著都覺得十分刺耳,更別說是南凌淵。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揭南凌淵的傷疤,在他淌血的傷口上一刀一刀的凌遲。
將那層小心維護(hù)的體面撕的粉碎。
南凌淵眸光淡淡的看著他,忽然就笑出了聲,諷刺至極,“是,你說的沒錯(cuò),我是棄子,所有人都盼著我早點(diǎn)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