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歡在起床后就看到了和古墓有關的新聞,已經上熱搜了。
“今天凌晨,我市西郊發(fā)生一起坍塌事故,無人受傷。經查,事故的原因是地下的一座古墓發(fā)生了坍塌,關于古墓的詳細信息正在勘察中。在古墓中,發(fā)現了4具盜墓賊的尸體,經查,此4人是二十三年前我市姑蘇大學考古學張教授謀殺案的疑兇,案件正在進一步偵查中?!?p> 袁歡看著新聞,心里不得不說還是有些遺憾的,古墓里那么多好東西啊,一件都沒拿,自己也太遵紀守法了。別的不說,那把短刀應該拿走的,那把刀插在僵尸身上一千多年,肯定煞氣極重,用來對付鬼魂必然是極好的。
之所以這么想,是因為袁歡決定過段時間要去找?guī)讉€鬼試驗一下自己的想法。
在古墓里,那個家伙不惜直接控制自己的身體,也要主動把被封印的僵尸放出來。為的就是吸收僵尸的怨魂。
這么做,對他必然是有好處的,聯想到自己遇到的第一個鬼魂,以及那一家三口被超度后的點點金光,袁歡推測,自己因為那個家伙也是可以吸收鬼魂的,而且,必定會對自己有所幫助。
最直接的證明就是自己越來越強壯的身體、完全超越過去的反應能力以及那個所謂的異能。
雖然主動去招惹鬼魂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是為了能在未來的游戲中生存下去,袁歡決定冒一次險。
不過,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這一切都告訴張教授,然后休息。最近這事一件接一件的,人生前三十年都沒這么刺激過,得緩緩。
郭陽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今晚就能再去見張教授。
整整一個白天,袁歡都宅在家里。但是他不是什么都沒干,他在網上搜索著一切和鬼魂有關的信息,不論看起來多么荒誕,他都會耐心看完,現在他可沒有把握說那些看起來荒誕的東西就一定是無稽之談了。
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袁歡點燃一根煙。信息查到不少,可是,他根本無法判定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垃圾,全無頭緒。
過了好一會,袁歡捻滅沒抽兩口的眼,出門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找張教授了。
在殯儀館門口等了一會,郭陽才姍姍來遲。
“太忙了太忙了,剛剛才把資料整理好。我說你還來干什么,案子都要結了。”郭陽向袁歡抱怨道。
這效率誰也受不了啊,剛見一面,第三天案子就破了,還是個二十三年的懸案,局里都炸了。
“和張教授說好了,來告訴他一聲?!?p> 郭陽一聽是這么回事,立馬不說話了,他可不想摻和,還是讓自己繼續(xù)平凡下去吧。
走進殯儀館,剛好遇到兩個人出來,一男一女,女的稍大些,頭發(fā)已經花白,開起來是一對母子。
袁歡讓過,和郭陽走了進去。
郭陽沒有進去,袁歡獨自去告慰張教授。
“張教授?”
“你回來了。事情我都聽說了?!?p> “聽說了?”袁歡一驚,誰嘴這么快啊?難道是剛才的那一男一女?他們……是張教授的妻子?
“你做的不錯,不過,你為何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警察古墓的位置?”
“教授,此事實是迫不得己。拒您所說,此墓已有千年之久,我擔心墓內有危險,這才先行探查。”
“危險?”
“墓內有僵尸啊?!?p> “僵尸?你開什么玩笑,竟拿這種荒謬的理由搪塞我,你是不是去盜墓了?”
“您這可就冤枉我了,”不管怎么說,我沒拿東西,就不是盜墓,“至于荒謬……”
袁歡指了指張教授,意思是您都死了二十多年了還跟我說話呢,有個僵尸有什么好荒謬的。
“……”
張教授不言語了,雖然已經變鬼這么多年了,但是對于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還是無法接受。
“您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嗎?”
“心愿?沒有了。大仇已報,古墓現世,我的妻子和兒子以后也會過得很好,沒什么心愿了?!?p> “那……您就去投胎吧?”
“是啊,該走了,該走了?!?p> 這一次,不用袁歡裝神弄鬼地念往生咒,張教授的身影逐漸虛幻,最后只剩一個沒有任何特征的人形虛影。
袁歡剛想用手觸碰一下,那道虛影便飛入了他的眉心。
這次,袁歡沒有驚慌失措,而是仔細感受著虛影入體后的身體變化。
嗯……毫無變化。
看來這種變化是潛移默化的,不能急于一時。
事情辦完,回家睡覺。這次,可得好好休整一段時間。
這一休整,便是整整半個月。當然,這半個月,袁歡也不是什么都沒做,他每天除了日常的鍛煉,其余全部時間都是在查資料,就是想找到哪里可以找到游魂。
至于找到游魂如何做,袁歡也有了打算。
如果是那種友善的,就看看他有沒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完成了再吸收;若是那種惡鬼,便直接吸收了。
直查了十多天,才確認了幾個可能會有游魂的地點,就這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其中一個地點,便是墳地。
夜半時分,袁歡獨自一人來到了一處郊外野墳地。這已經是他連續(xù)第二天半夜來墳地了。
昨夜,他是去的墓園,只是沒有任何收獲。后來想了一下,現代墓園存埋的都是骨灰,尸體被毀,想必這是沒有魂魄的原因。
今夜去的,是一處老墳地,原本是要遷墳的,不過阻力太大邊擱置了。
站在墳地中央,看著四周一座座墳塋,冷風刮過,有那么點陰風慘慘的意思。
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袁歡對這種環(huán)境已經免疫了,心里毫無波動,只覺得涼快。
“有人在家嗎?”
這要是被別人看到,沒嚇個半死也會認為遇到個神經病。
“有人在家嗎?家里來客(qie)了。”
“什么人!”一個略有些威嚴的聲音響起。
袁歡凝神細看,這是一個老者,只是身形有些虛幻,看著就好像隨時會消散一樣。
“老人家,您是?”
“你來我這里,還問我是誰?你能看到我,說明你不是普通人。你想干什么?”
“老人家既然還未轉世投胎,想必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就是來替您完成心愿的?!?p> “你?”這位老人很明顯不信。
“您不妨說說?!?p> “我要付出什么代價?”
“您快人快語,您完成心愿后,轉世投胎,這帶不走的能量,我便笑納了?!?p> “倒是公平,也罷,試試也好,這么多年,也只有你一個人能看到我。好多同伴都熬不過時間自然消散了,我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只能信你了?!?p> “請說。”
“我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只有一樁心愿未了,你且附耳過來。”
還附耳?看來這心愿還有點見不得人啊,這也沒別人,還擔心有鬼偷聽啊。
袁歡走到那老人家身邊,湊了過去。
老人把頭伸到袁歡耳邊,輕聲道:“我的心愿就是……”
話未說完,老人張開的嘴里牙齒驟然變尖,向袁歡的脖子咬去。
就在老人的牙齒即將觸及到袁歡脖子的一剎那,卻沒有再咬下去,僵在了那里。
袁歡后退一步,戲謔地看著老人。
“你當我是傻的啊,這么容易就相信你了?”
一張符箓貼在老人胸口,飄飄蕩蕩。
這張是袁歡親自畫的,效果是封印。照書上所說,凡被此符箓貼上,不管是鬼怪還是妖精,都會被定住,只是被定住妖物的實力不同,定住的時間也不同,這就要袁歡自己去試驗了。
當然,這符箓是否有用,袁歡心里也沒底,只是他還有后手。
如果這符箓沒用,憑上面的朱砂雞血想必也能阻他一瞬,也就給了他脫離的時間,一旦脫離,左手握著的瓶子里裝滿了雞血和朱砂,兜頭澆上去,絕對夠他受的。
這鬼倒是定住了,可是怎么吸收呢?
記得是眉心,可是自己總不能用眉心貼上去吧?用眉心貼這個老頭?咦~想想都瘆人。
那誰?起床干活啦?
袁歡在心里默念。
沒有動靜啊。
大哥,這鬼是差點,蚊子腿也是肉啊。大哥?大哥?給點面子唄?好歹你也是住在我身體里,怎么說我也算個房東,幫幫忙唄?
一點動靜都沒有??!太不給面子了!
就在這時,被定住的鬼好像動了一下,袁歡立即把左手瓶子舉了起來。算了算了,還是把這鬼弄死吧??磥磉@符箓不怎么樣啊,也控制不了多長時間。
袁歡好像聽到腦海里響起了一聲嘆息,隨后就感覺眉心生出一股吸力,不遠處的鬼立馬被吸進了眉心,甚至都沒掙扎一下。只剩下一張符箓飄蕩落地。
大哥謝謝?。?p> 吸收完鬼魂后,袁歡依舊是沒什么感覺,沒有變好,但是也沒有不適。
又叫了幾聲,再無鬼魂出現,也知道是真的沒有鬼了還是其他鬼看到袁歡如此兇殘居然吃鬼不敢現身了。
看來今晚是沒有收獲了,袁歡悻悻地回家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袁歡跑遍了所有能夠找到老墳地,甚至跑了一些傳說中鬧鬼的地方,可是收獲寥寥,只在一些墳地里找到了幾只游魂,有善有惡。
惡的不說,直接定住吸收掉,善的就幫人完成一下心愿,無非也就是給家人傳個話什么的,交代一下死前沒交代清楚的事情,簡單容易。
這一個月最大的收獲,不是吸收的魂魄,而是其中一個鬼魂給的禮物。
這鬼魂是解放前的一個游方道士,游歷至此卻病重而亡。
袁歡根據他給的信息,花了半個月才找到他的后人,了了心愿。
道士消散前,把自己墳里陪葬的一本風水學書籍給了他,這本書,對袁歡可就有大用了。
袁歡準備好好研讀一下,加上自己可以見鬼的天賦,可以做個風水先生,這可是賺大錢的職業(yè),聽說在南邊尤其是島上可是很受人尊重的。前途無限光明啊。
不過,袁歡看了幾天,就扔到一邊了,看不懂啊。
文言文,還沒標點,還沒注釋,就袁歡這個語文水平,能看懂就怪了,只是死記硬背記住了一些玄而又玄的可以唬人的話,反正自己有異能,不怕露餡。
這是袁歡給自己的職業(yè)規(guī)劃,又能增長實力,還不少賺,美滋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