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歡開著車進(jìn)入了姑蘇處,敲響了姑蘇處負(fù)責(zé)人的辦公室。
“請進(jìn)?!?p> 袁歡推門就進(jìn),里面的朱偉正在寫著什么,抬頭一看,嗯?這不是那誰嗎?
“呦,袁隊。您怎么今天就來了,明天才是報到的日子呢,怎么不再休息休息?”
“閑不住,先過來看看環(huán)境?!?p> 朱偉往袁歡身后看看,沒人。
“那個,袁師姐呢?”
“她明天再來,收拾房子呢,女人嘛,愛干凈?!?p> “是是,不像我們大老爺們,太糙?!?p> 兩人聊了一會沒有營養(yǎng)的廢話,朱偉帶著袁歡參觀了他的辦公室,環(huán)境不錯,又帶他熟悉了姑蘇處的環(huán)境,尤其是裝備領(lǐng)取處,又給了袁歡一把車鑰匙,這就算是袁一的專車了。
這次他和袁一來姑蘇駐點,沒什么具體的工作,就是監(jiān)察是否有超自然現(xiàn)象出現(xiàn),一旦出現(xiàn)能處理的就地處理,不能處理就及時上報,自然有人來支援。
如果能發(fā)現(xiàn)魔界少主或是他那個組織的情報,需要立即上報。除此之外,就沒事了,他們也不需要向這里的任何人負(fù)責(zé),直接向坐鎮(zhèn)帝都的大師兄匯報。這個辦公室也就是個象征,他們不來也沒人管。
第二天,袁歡和袁一都沒去辦公室,分頭開著車在城里轉(zhuǎn),也不知道轉(zhuǎn)個啥,反正就是轉(zhuǎn),碰運氣唄。
一連轉(zhuǎn)了一周,啥異常都沒碰上,倒是袁一抓了幾個小流氓??墒且矝]有其他辦法,所有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全力運轉(zhuǎ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找到。
在辦公室坐著也是白坐,還不如出來碰碰運氣呢。
今天,終于有收獲了。
5點多,袁歡和袁一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在一家面館里準(zhǔn)備吃早飯。又是毫無收獲的一夜。為了找點線索,最近他們是晝伏夜出,生物鐘完全顛倒,皮膚都變差了。
身體上的疲憊還好說,關(guān)鍵是總是一無所獲,讓兩人很是挫敗。這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即使是一碗剛出鍋的頭湯面,兩人也沒吃出什么滋味來。
一大早的面館就已經(jīng)很熱鬧了,絕大部分都是年紀(jì)大的,早早趕來就為吃一碗頭湯面,年輕人現(xiàn)在還躺哎床上睡覺呢。對還要上班的他們來說,什么頭湯面不頭湯面的,哪有多睡1個小時來的香。
所以當(dāng)兩個打扮的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嗄曜哌M(jìn)來的時候,立即就吸引了袁歡的注意。
這兩個人,倒也沒有染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fā),但是炸毛的發(fā)型,還有那明顯小了一號的低腰褲,走路搖頭晃腦的姿態(tài),都透露出這兩人的職業(yè)——沒出息的混混。
這種人不是應(yīng)該一覺睡到下午才起床嗎?吃早飯?他們的三餐不是晚餐、宵夜、宵夜嗎?這是,還沒睡?
那兩人點了面就坐下開吃,唏哩呼嚕一頓刨,一碗面一分鐘不到就吃完了,也不怕燙,也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飯了。
吃完了,兩人也不走,不顧這里的公共場合,開始吞云吐霧。
“昨天晚上,牛逼!”
“那是,哥還能騙你?說帶你見賭神就帶你見賭神。”
“哥,你認(rèn)識昨晚那賭神?老牛逼了,大殺四方啊,媽的只要是開牌的就沒輸過,只要是棄牌的肯定是別人的牌比他好。”
“認(rèn)識啊,也是個老賭鬼,堵得老婆都帶著孩子跑了,房子也賣了?!?p> “那他昨晚怎么那么厲害?把把贏,我看莊家都想動手了?!?p> “那就不知道了,一年錢把房子輸了以后就消失了,可能是在外面遇到高手學(xué)了手藝了,這次回來估計是想報仇來著。最近天天去,已經(jīng)贏了幾百萬了,我估計不把龍哥贏破產(chǎn)不帶停的?!?p> “為啥???他跟龍哥有仇?”
“你不知道,他當(dāng)年就是在龍哥那把房子輸了的。龍哥那人你也知道,場子不干凈?!?p> “那龍哥就讓他這么贏下去?我可聽說”聲音一下小了很多,“以前也有在龍哥場子里出千贏錢的,都被龍哥收拾了,還有被剁手的?!?p> “龍哥也沒辦法啊。你沒注意嗎?賭神連衣服都沒穿,一直都是光著膀子的。這還這么出千?沒證據(jù),龍哥也不好下手,畢竟場子還要開下去的。這要是動手了,被說場子了,龍哥也混不下去了?!?p> “盡扯淡,龍哥什么人?心狠手辣的,就沒出千贏了這么多錢,龍哥也能找個沒人的地方滅了他?!?p> “這還用想?人家背后肯定有人啊,而且是龍哥惹不起的那種,要不龍哥能讓他賭幾天?第一天就直接滅了他。”
“哥,昨晚我們跟在賭神后面可賺了不少,今晚還去嗎?”
“去啊,為什么不去,穩(wěn)賺不賠的,為什么不去?”
“哥,你說,會不會這個賭神其實是和龍哥一伙的,前面這幾天就是在演戲?”
“演戲?你是說這就是個騙局?”
“對啊,演個賭神,吸引大家跟著他投注,最后等大家都下大注的時候一把通殺!我看了,那些跟風(fēng)的人下的注可越來越大了。”
能想到這一層,說明這人還是有點腦子的,不算無可救藥。
“不會吧?他們之間可是有仇的。”
“哎呀,哥啊,那是個賭鬼,賭鬼哪有什么道德底線,只要有錢什么事不干?”
很有道理。
“這樣,咱們今晚再去看看,不下多,只要輸了咱們就走?!?p> “行,聽哥的。”
那兩人抽完煙,一搖三黃地走了。
袁歡和袁一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既然找不到線索,那就這個吧。雖然有可能只是一個騙局,但是也有可能是異能人士。剛剛袁歡已經(jīng)悄咪咪地給那兩人拍照發(fā)給處里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這兩人的資料。
吃完第三碗面,袁歡終于飽了。兩人結(jié)賬離開,分頭回家補覺。
下午2點多,袁歡睡醒,隨便吃了點就趕到了處里。
那兩個小混混的資料已經(jīng)找到了,厚厚的一疊A4紙事無巨細(xì),祖宗八輩都挖了個透。
而且,現(xiàn)在就有兩組人在監(jiān)視著他們。
這就是兩個普通混混,二十啷當(dāng)歲,高中畢業(yè)以后就在社會上瞎混,沒什么劣跡,甚至都沒被治安處理過。這就有點意思了,混了這么長時間居然沒進(jìn)過局子,看來是有分寸的人。
3點多,袁一也到了,兩人開始了無所事事的等待,等那兩個混混晚上去賭場。
一直等到了11點多,消息傳回來,那兩人出門了。
袁歡和袁一立即出門,開車跟了上去。
半小時后,車停在一處袁歡絕想不到的地方。
這特么是一個老舊小區(qū)!小區(qū)里開賭倒也不少見,少見的是這個老舊的小區(qū)里,居然還有兩間超豪華的別墅!
這特么就有意思了。
賭窩就在其中一間別墅里。
袁歡站在靠近別墅的一棟樓的樓頂,看著別墅。
這別墅是真的豪華,占地估摸著有一千多平,正中間一棟3層小樓,四周種了一排樹,都很高,不注意的話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還有別墅。
入口倒是很鮮艷,一扇兩開的銅門,不過常年不開。據(jù)這里的居民說,住了幾年了,就沒見門開過。所以,一定有別的出入口。
別墅也查了,第一任房主是這個小區(qū)的開發(fā)商,就是建來自己住的。后來破產(chǎn),這別墅也就賣給了別人。
之后的第二任房主也是個生意人,可惜染上了賭癮,把房子輸了,而這個贏了房子的人,就是第三任房主,今晚賭場的經(jīng)營者,龍哥。
龍哥,大名陳龍,一個狠人,聰明人。
初中輟學(xué),剛開始在街上打架斗狠,很快出事把人捅成重傷進(jìn)了監(jiān)獄。在里面待了五年多。
這五年可沒白蹲,認(rèn)識了不少人,學(xué)了不少本事。出來后迅速糾集了一幫人,兩個月的火并,成功成為這座城市最大的地下勢力。
巔峰時期,名下十幾家KTV、十幾家會所,資產(chǎn)數(shù)億。
而且這人眼光很準(zhǔn),在國家掃黑除惡前期果斷賣出所有資產(chǎn),不留任何首尾。
不敢太過張揚,人又閑不住,就開了個賭場。而且要不怎么說這人聰明呢,就是開賭場,他也先把房子租出去了。
租給了自己的一個小弟,價格很低。平時不來,這要是萬一出了事,只要小弟不說,就沒人能把這事扯到他身上去。
看清了別墅的全貌,袁歡問道:“知道進(jìn)去的路在哪嗎?”
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回答:“入口不在這個小區(qū),那棟別墅的門就是擺設(shè),從來不開。所有進(jìn)去的人都是在河對岸坐船進(jìn)去的。”
袁歡仔細(xì)一看,果然,別墅靠近一條小河,估計只有5米寬不到,在靠近別墅的岸邊停著一艘小船。
還真是隱蔽啊,不過,這樣他們就不怕消息泄露被堵在里面連跳撤離的路都沒有?
“旁邊那棟別墅查了嗎?”
“查了,也租出去了,可是,一直沒有人住。查了租戶,這人就是個普通農(nóng)民工,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南邊打工呢。”
那妥了,那棟別墅應(yīng)該就是預(yù)留的后路了,兩棟別墅之間肯定有暗道連接,這邊情況不對立即就從那邊逃跑。
“能混進(jìn)去嗎?”
“可以,一個電話的事?!?p> “好,安排我們進(jìn)去?!?p> 不用問,這人手里肯定有特勤。
不過幾分鐘,一切安排妥當(dāng)。十分鐘后,袁歡和袁一已經(jīng)被人帶到了別墅里,現(xiàn)在,他們是經(jīng)人介紹來玩的情侶,富二代,簡稱“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