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那就割了吧
三日后。
南越國王都,城門北。
三萬精銳騎兵匯聚。
拜月魔宮和南越國各大門派前來助陣的人齊聚。
拜月魔宮左護(hù)法清輝著青衣,腰間佩戴著一把散發(fā)著滾滾魔氣的刀。
這是他,用月湖底浸泡了數(shù)百年的寒鐵,打造的一把妖刀。
月湖之中囚禁了數(shù)已萬計的冤魂和鬼降,寒鐵受其中怨靈影響數(shù)百年,早已經(jīng)充滿了邪性。
普通人略微靠近寒鐵,心神便會被迷惑,聽到無數(shù)冤魂,直入心田的喊叫。
失神的瞬間,便會被斬于刀下。
寒鐵一出,月湖的靈性少了一半。
蘇信跨在馬背上,他的雙手,仍然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不停的用短刀在身上扎著。
系統(tǒng)機(jī)械冰冷的聲音,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扎到肝,自虐值加1”。
“扎到腎,自虐值加1”。
“一刀入心,宿主簡直太屌了,自虐值加10”。
……
聽著腦海中系統(tǒng)的聲音,蘇信的心中有些不滿。
都一刀入心了,自虐值才加了10。
以他目前的情況,扎到心也要很久才能恢復(fù)的。
要不是,拿著蚩尤骨劍,完全不把書院的天下行走放到眼里。
他也不會為了自虐值,在這個,馬上要和書院天下行走生死戰(zhàn)的關(guān)頭,直接一刀入心。
雖然,
剛才確實是為了在人前裝……不,人前顯圣,才手一抖,直接扎到心臟的。
不過,裝……人前顯圣的效果還是滿滿的。
“臥槽,圣子實在是太猛了,居然一刀扎到了心臟之中”。
“早就聽說,我拜月魔宮,這一代的圣子不一般,每日里以短刀刺體,磨練意志”。
“拜月魔宮有如此人杰,真乃我南越國之幸啊”。
蘇信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露出滿意的微笑。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忽然,
他感覺口角的地方有些濕潤。
“咦,圣子的口角怎么流血了?”
“你看錯了吧,我拜月魔宮圣子何等人物,區(qū)區(qū)心臟一刀,哪里會口角流血”。
“額,好像就是流血了”。
“圣子好像裝逼沒成功啊”。
蘇信看著手上的一抹嫣紅,臉上開始發(fā)燒,變得窘迫起來。
裝……不成,反而成了傻逼了。
正當(dāng)蘇信窘迫異常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你們知道什么,剛才那只是圣子用內(nèi)力逼出了體內(nèi)的瘀血”。
“其中的各種玄妙,豈能爾等能夠理解的”。
左護(hù)法清輝站了出來,高聲喝道。
果然聽到老者的聲音,周圍的士兵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圣子的高深玄妙,果然不是我等可以猜測的。
蘇信看了老者一眼,那意思好像說,還算你有眼力見。
但老者,左護(hù)法清輝,卻沒有因為圣子的輕視而惱怒,反而露出了一絲討好的神色。
他的眼睛盯著蘇信背后巨大影響劍匣,露出了迷醉的神色。
蘇信背后的劍匣,高達(dá)丈許,上面密密麻麻刻著佛文。
這個劍匣,清輝知道。
是封魔劍匣。
專門用來存放威力巨大,可能弒主的魔道武器。
就算隔著封魔劍匣,清輝依然能夠感覺到。
劍匣內(nèi)的存在,恐懼,可怕。
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感覺著,就讓人心驚肉跳。
在感覺到劍匣中存在的時候。
深懂得權(quán)力規(guī)律的清輝,腦海中便進(jìn)行了多次的推演。
最后的結(jié)果,讓清輝有了剛才的神色。
他騎馬靠近蘇信,低聲道。
“以后唯圣子馬首是瞻”。
蘇信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左護(hù)法是個明事理的人。
有了左護(hù)法的恭維,蘇信的身上瞬間有了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出發(fā)!”
蘇信冷冷的道。
三萬鐵騎,如同鋼鐵洪流,隨著蘇信的一聲令下,向南方挺進(jìn)。
沒有人知道大唐殺神,書院的天下行走,此時在干什么。
他此時在犯難,在糾結(jié)。
一個大難題,擺在他面前。
大唐最大,最華麗的營帳中。
太子妃李杰,下身都是血,躺在地上嗷嗷大叫著。
他的身邊,各大巨頭圍在一起,還有行軍醫(yī)生。
“軍醫(yī),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嘛?”青衫少年開口說話了。
聽到青衫少年的話,軍醫(yī)趕快上前,恭敬道:“天下行走,太子妃這是騎馬時,突然摔下馬導(dǎo)致的騎跨傷”。
“傷害到了......此時太子妃尿道的動脈破裂,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太子妃恐怕會失血過多而亡”。
聽了軍醫(yī)的匯報,青衫少年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除了,割掉,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嘛?”
軍醫(yī),凝神,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涂抹一些我獨門配置的中藥”。
“涂了中藥,太子妃可以保住嘛”。青衫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涂了中藥......慢慢就掉了”。軍醫(yī)誠實的回答道。
“那好吧。”青衫少年嘆了一口氣。
“那就先割了吧”。
“那就先割了吧……”
李杰聽著青衫少年的聲音,心中一陣惆悵。
果然,
要在女裝大佬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了嘛?
沒有掙扎,沒有逃避。
李杰靜靜的看著,軍醫(yī)熟練的,取下了......
不過,他已經(jīng)摔成一堆的爛肉,大概也就不能用了吧。
他心里自我安慰著。
兩日后。
有著軍醫(yī)的獨門藥膏,太子妃李杰下身傷,已經(jīng)好了許多。
除了面色尚有些蒼白,他的活動,已經(jīng)沒有大礙。
他走出營帳,向天下行走的營帳走去。
太子失勢,現(xiàn)在唯有書院的天下行走可以護(hù)住他的姓名。
他要去求天下行走,哪怕做一條狗,他也得活下去。
振興李家,重現(xiàn)李家的榮光,是他畢生的夢想?。?p> 雖然,他沒有了命根子,不能傳宗接代。
但是,他還有弟弟,到時候讓弟弟過繼給他一個子嗣,來繼承他的榮光。
弟弟一定很愿意的。
都是李家的血脈,也沒有便宜了外人。
但,前提是,要先保住命。
先搭上天下行走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