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shù)人都喜歡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當作平時的處世態(tài)度,尤其是對于那些與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人…]
每當陳永清來到實訓樓三樓辦公室時,她總會不自主的回想起那個從窗口飛速墜落的身影,和那身影怨毒絕望的眼神。
陳永清,32歲,是個典型的自強事業(yè)心強的獨立女性典范。
那個身影的主人來自她所帶的第一批精英班,那個學生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就如同現(xiàn)在的莫相忘一樣。
同莫相忘一樣,那個學生聰明機智,對于她教授的知識總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透,要說他們兩個不同的地方,就是性格,莫相忘樂觀開朗,而那個學生有些沉悶,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不喜歡和他人交流。
如果那個學生能開朗一點兒,也許就不會遭到別人的針對與陷害了吧?
如果當時她能立場堅定一些,那個學生也許就不會死了吧?
那個學生的死亡是事實,也正因為那是個事實,所以在陳永清的心里烙下了永恒印記。
剛帶精英班的她不過是想盡快穩(wěn)固住自己的地位,對于其他的事情她本是并不想過多的參與,包括那個學生被別人陷害的事情。
對于那個事件,她清楚得很,一開始她覺得那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罷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打算去給那學生作證,再說了,明眼人都清楚得很,精英班排行第一的學生有必要去偷盜一次微不足道的測驗的試卷么?
以至于那學生來向她尋求幫助的時候,她選擇回避,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不清楚…”
不過她忘記了一件事情,人言可畏,她忽略了人們話語的力量,那種毫不負責且無比惡毒的言語是足矣把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逼上絕路的…
那個學生自殺了,從實訓樓天臺上一躍而下,頭部落地的他當場死亡,殘存的痕跡足足用了一個月才徹底消失,但陳永清的心中卻留下了難以散去的噩夢。
她后悔,后悔為什么當時她沒站出來替那學生說句話;她悔恨,悔恨那個自私弱小無力的自己…
從那件事發(fā)生后,陳永清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教學上,以此來麻痹自己,就當她以為自己可以將那個學生徹底忘掉的時候,莫相忘出現(xiàn)了。
明明姓和名字都完全沒有相同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她見到莫相忘,腦海中就會莫名的想起那個學生…
或許是因為莫相忘和那個學生同樣的極其優(yōu)秀的緣故吧…
陳永清突然覺得今天的實訓樓有些安靜的過分了,往常應該有學生來了才對,驀地,她聽見辦公室門外仿佛有極其細微卻又不正常的呼吸聲,那呼吸聲仿佛只有呼出的氣,沒有呼入的氣!
這恐怖至極的呼吸聲瞬間讓陳永清脊背發(fā)涼,她剛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莫相忘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進了辦公室,就站在她的身邊!
“老師,該下去上課了,學生們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
看著莫相忘那溫和的笑容,陳永清放松了下來,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或許是自己緊張過頭了……
對了,當年那個跳樓自盡的學生,名為拓跋呼延…
[$$$]
我叫吳永福,54歲,是這棟實訓樓的管理者,他們都叫我吳叔,我喜歡他們用吳叔稱呼我,我極其討厭自己的名字,永福是不錯,可惜我姓吳…
老一輩的人大多迷信,我也不例外…
前一段時間我去算命,那算命的居然說我命不久矣?!哪有這么說話的?莫非現(xiàn)在的跳大神為了掙錢都采用這么喪心病狂的吸睛方式了么?
說實在的,我也挺倒霉的,我作為這個學院年齡最大的保安,本來在兩年前想申請成為保安隊長的,只要能成為保安隊長,我就可以掛名領工資,開啟養(yǎng)老生活了,可是就在最重要的節(jié)骨眼上,有個學生在實訓樓跳樓了,不巧的是那時候在實訓樓值班的就是我!
那個名為拓跋呼延的學生,就摔死在我的窗戶前面,腦漿都摔出來了,可以說是當場斃命,那絕望怨毒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掉。
學生的死算是我的失職,保安隊長的職務自然與我沒有半分關系了,要不是校方念及舊情,我現(xiàn)在也許早就家里蹲了,作為代價,我需要一直待在實訓樓里,直到退休…
說到底,那學生的死我也有責任,那孩子跳樓的前一天曾經(jīng)來找過我,說是要調(diào)取實訓樓的監(jiān)控,但是我當時正在為保安隊長的事情煩心,自然就拒絕了。
在那孩子離世后我才了解到,那孩子被人誣陷,想要調(diào)取監(jiān)控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那時候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處呢?
我因為保安隊長的事情拒絕了那孩子調(diào)取監(jiān)控,導致了那孩子的死亡,那孩子的死也讓我與保安隊長的位置無緣…
算是因果循環(huán)吧…
我這樣想著,向三樓走去,每天巡樓是我的工作,還好這棟實訓樓只有三層,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還真不一定承受的住…
一股劇痛從后背傳來,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還好有人扶住了我。
是那個叫莫相忘的孩子,聽說這孩子不僅聰明,性格還開朗活潑,他聰不聰明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見過很多學生,和我主動打招呼的,他是第一個,他那溫和的笑容看起來真的讓人非常舒服…
“去找陳老師???”我笑著問
“嗯嗯~”莫相忘點了點頭,又露出了那個溫和的笑容。
真是讓人舒服的笑容啊…我心想著,卻覺得胸口有些發(fā)悶,也許是有些累了,去上個廁所就回去歇著吧…
說起陳老師,兩年前跳樓的那個學生,好像就是她的學生吧?我經(jīng)??匆娝谵k公室里發(fā)呆,也許是在思念吧…
我走進三樓的衛(wèi)生間,當我剛剛進入廁所的隔間時,又有一股劇痛從胸口傳來,這痛楚讓我瞬間跪在了地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愈發(fā)的困難,仿佛只有呼出的氣卻沒有呼入的氣了…
耳邊傳來莫相忘和陳老師的交談聲,我想要呼救,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我想要掙扎,但四肢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我眼前發(fā)黑,意識也慢慢的消散,在模糊之中,我仿佛看見有人進入了衛(wèi)生間,腳步極其輕微,是女生么?救我…救我啊…不對,這不是男廁所么…等等,她手上那反射著銀白色光芒的東西…是什么…
[第二章完,未完待續(xù)]
逝衎
與君攜手,共赴神域 感恩相遇,感謝支持,祝您永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