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誤的是他們,不會是我們,我不過是追隨者罷了,又會有什么過錯?]
這里…是哪里?
葵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以前無比茂密的竹林,在離自己不遠(yuǎn)的地方,自己日思夜想的兒子——小一五,小一五雖然還在昏迷之中,但是他的手中卻仍然緊緊握住那株向日葵。
向日葵周圍紅色和藍(lán)色的流光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殘留的只有些許勉強(qiáng)可見的金色光點(diǎn)。
葵走上前去,輕輕的撫摸著小一五的臉龐,多少年了,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與自己的兒子相遇。
在外人看來,小一五是不孝子的典范,因為他為了活命出賣了自己的母親,可事實上,這是他唯一的保命手段——鄭灰墨說的沒有錯,六國動亂的發(fā)生是必然,那種戰(zhàn)爭絕不是她一個葵憑一己之力就能抵消的事情,而且自己絕對不會參與這件事情之中,自己是不懼怕元老會中那些人,可是她的兒子卻不一樣,為了保證自己兒子的安全,她只能這樣做。
“媽…媽媽?”地上的小一五緩緩睜開眼睛,當(dāng)他看清葵的時候,這個年過中年的男人哭了,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葵也沒有說什么,她只是將小一五緊緊的擁入懷中。
“媽,這里是哪里?”看著四周望不到邊的竹林,小一五很是困惑“莫非這里就是赤焱神殿的內(nèi)部么?”
“好像并不是…”葵小聲說道“這里雖然也充斥著濃郁的靈力,可是卻和我在赤焱神殿外圍感受到的那種完全不同…”
“赤焱神殿外圍?那是什么地方?”
“是我被放逐到獻(xiàn)祭海域以后,被那頭巨鯨帶到的地方,雖然是赤焱神殿的外圍,但是只有赤焱神殿開啟時,兩者才會相通…”
“那…我們現(xiàn)在身在何處?”小一五說著,緊緊握著向日葵的手送了開來,泛著金色光芒的向日葵飛到半空之中,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吸引一般,朝著竹林深處緩緩移動。
葵和小一五一路跟著向日葵,不知走了多久,半空之中的向日葵突然消失了,就在兩人手足無措之時,涓涓的流水聲從面前的竹林中透了出來,撥開密實的竹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樁坐落在竹籬笆之內(nèi)的竹屋…
竹屋旁的靈氣充盈,甚至都已經(jīng)凝聚成了霧狀,感受著竹屋旁的靈氣,葵的身體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這是…師傅的氣息…”
“師傅?是莫先生么?”
“莫先生?師傅他曾來過圣櫻國么?”
“是的…”小一五點(diǎn)點(diǎn)頭
“那師傅他也知道我被流放?”
“知道…”
“原來師傅他并沒有怨恨我…”葵笑道“我還以為師傅他恨我了,所以才不來圣櫻國了,也是,在赤焱神殿外圍的我,就算師傅來了,我又怎會知道呢?”
走近竹屋,葵才看到在竹屋的屋檐之下,有一個牌匾,上面有一個清晰可見的[衎]字。
“看來,這里應(yīng)該就是圣龍古國了,而這個竹屋,應(yīng)該就是師傅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
“圣龍古國?怎么可能?”小一五愣住了“赤焱神殿的位置不應(yīng)該是在圣櫻國的位面下方么?”
“師傅他曾經(jīng)說過,進(jìn)入赤焱神殿之后,所去往的地方是各不相同的,赤焱神殿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是一個中轉(zhuǎn)站,它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將進(jìn)入神殿之中的人分配到不同的地方…”
“就算是這樣…那我們?yōu)槭裁磿淼竭@里?”
“目前不知道,但是,屋子里應(yīng)該有我們要找的答案…”葵說著,輕輕的推開了竹屋的門,霎時,竹屋周圍的靈氣瞬間涌了過來,在竹屋內(nèi)部形成了一個人影。
“好久不見…葵…”
……
“灰墨…灰墨…醒醒…”
“…嗯…誰…誰在叫我?”鄭灰墨是被搖晃清醒的,當(dāng)她看到叫醒她的人是若嵐的時候,瞬間安心了不少。
鄭灰墨環(huán)顧四周,自己應(yīng)該是處于一個祭壇的下方,祭壇的正中心應(yīng)該正在發(fā)生著什么事情,可是由于角度問題,她能看到的只是不斷交錯的紅藍(lán)光影。
“你總算醒了,你到底夢到了什么?剛剛你的表情很痛苦,也很猙獰…”
“夢?什么夢?”
“你沒有進(jìn)入夢境么?可以見到莫無情殘影的夢?”
“你說這個,莫非你也?”鄭灰墨有些詫異“那其他人呢?葵呢?你有看見她么?”
“并沒有,我本想去祭壇上面看看,可是這里通往那里路上仿佛被施加了某種禁制,我根本過不去…”
“這…我來試試…”鄭灰墨說這被若嵐攙扶了起來,緩步向祭壇上方走去,果然,在將近一半路程的地方,仿佛存在這一堵透明的墻體,它的作用似乎是輪回,只要經(jīng)過那里,就會自動回到祭壇的最下方,不論重復(fù)多少次都是如此。
“這…還真是奇怪…”鄭灰墨思索片刻后,眼眸突然變成了銀灰色,暴戾的靈氣從她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靈氣蕩過透明墻體所在的位置時,鄭灰墨和若嵐都看到了什么東西在波動。
“看來有效果啊~”鄭灰墨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赤紅色的光輝從她體內(nèi)竄出,如同數(shù)根長矛一般向那波動的地方飛射而出。
伴隨著類似于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音,空間中的波動消失了,可就當(dāng)兩人想要走上祭壇上方一探究竟的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轟鳴在空間之中響徹,隨即,祭壇上方的光影消失了。
“發(fā)生了什么?”若嵐不安的拽住了鄭灰墨的衣角,他清晰的聽見了周圍有什么東西崩壞的聲音,還有水流涌入的聲音,可是周圍太暗了,他根本就看不清發(fā)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誤觸了什么機(jī)關(guān)了啊…”鄭灰墨也聽到了什么東西崩壞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聲…
“鄭灰墨!若嵐!”
“灰墨,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叫我們的名字?”
“聽到了…可是,會是誰呢?”
“鄭灰墨!若嵐!你們在哪?”
鄭灰墨覺得這聲音好生熟悉,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應(yīng)聲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畢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我們在這…”
話音未落,一陣呼嘯的風(fēng)聲在兩人耳旁響起,在黑暗之中,鄭灰墨唯一看到的,只是一張赤色般若面具…
[第七十九章完,未完待續(xù)]
逝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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