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沿著道路向外飛去,馬上就要到小區(qū)門口時(shí),昊軒終于從帕子上爬起來,小小聲的說:“小天,我們就這樣飛出去,不大好吧,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p> 昊天看著他犯蠢:“你傻不傻,媽媽早就施了障眼法,在別人眼里我們就是坐在車上,而且你和逸叔叔也被施了隱身術(shù),只要你們不說話,別人根本就看不見你們,放心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p> 心事都解決了,昊軒也有心思查探這個飛行器了,小小聲的在昊天耳邊問道:“小天,這個叫什么,它最快能飛多快?最高能飛多高?它是用什么來啟動的?一口氣能飛多久?它……唔唔……”
話還沒說完,被煩的不行的昊天掐了個訣直接把他禁言了。昊軒看著他干瞪眼,用眼神示意昊天,把他的禁言解開。
“我可以解開你的禁言,但你不許再說話。如果你做不到,那還是這樣別說話好了?!?p> 昊軒雖然心里好奇的要死,但不能說話的滋味著實(shí)難受,只好點(diǎn)頭同意了。心里想著現(xiàn)在不能問他,一會兒回頭問月月也是一樣。
只是心里實(shí)在是好奇的不行,在帕子上東摸摸西摸摸,他發(fā)現(xiàn)這個帕子大概有三米左右長,雖然很薄,邊角也在隨風(fēng)飄揚(yáng),但他們坐的地方卻是硬的,就好像坐在地毯上一樣。
小天甚至還躺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人坐在上面非常穩(wěn),好幾分鐘過去了,他一點(diǎn)都沒有感覺到顛簸。不說昊軒的震驚,北辰逸聽到昊軒兩個人的對話,知道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不同,便也放下了心。
剛開始他也是被這帕子嚇了一跳,坐下來后他趁機(jī)坐在江蜜身后,伸手虛虛的護(hù)著她的腰,怕有什么也可以讓她靠在他身上。
“蜜兒,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嗎,別怕,我在?!?p> 后面就是北辰逸寬闊的胸膛,知道他在擔(dān)心她,江蜜舒了口氣,:“我沒事,只是有些事情終于到了要了結(jié)的時(shí)候了,有些人也終歸該放下,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北辰逸忍不住把手緊了緊,讓她更靠近他,默默的給她安慰。她說的人應(yīng)該是她的前夫吧,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看看這個睜眼瞎,舍得放棄這么好的妻子和孩子,不是神經(jīng)上有問題,就是精神上有問題。
就在北辰逸腹誹前夫的同時(shí),帕子已經(jīng)到了別墅區(qū)大門口,昊軒看大家果然對著帕子視而不見,不由得好笑不已??墒怯植荒苄Τ雎暎卑炎约罕锏拿婕t耳赤,肩膀不停聳動。
昊天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別再笑了,當(dāng)心岔氣?!?p> 昊軒連連點(diǎn)頭,等出了別墅區(qū)大門,笑的在帕子上打滾,北辰逸也是一臉笑意,自從遇見蜜兒一家人,昊軒的性子是越來越活潑了,以前陰郁的樣子再也找不著了。
他把對自己媽媽求而不得的情感都放在了蜜兒身上,蜜兒對他溫柔體貼,就像是對自己的另一個孩子。昊天也是雖然嘴上會嫌棄昊軒,表示不耐煩他,但有好吃好玩的也會馬上想到他。
就像現(xiàn)在雖然嘴上在說著昊軒,但是在他快滾到防護(hù)罩上時(shí)還是拉了他一把。笑鬧夠了,明月的帕子停在了民政局門口對面馬路邊,三個人下了帕子。
明月和昊天走到一邊,明月默默地掐了個訣,把自己和弟弟變成媽媽離婚前的樣子。江蜜抬手招呼昊軒來自己的帕子上,三個人坐下來等著姐弟倆。看到明月和昊天的變化,昊軒原本攤坐在帕子上的身子瞬間就坐直了。
他指著明月問江蜜道:“蜜姨,他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江蜜看著兒女的變化,心有感觸,不由紅了眼眶,輕輕的說道:“這是他們倆之前的樣子,在我離婚前的樣子,現(xiàn)在變回來是想跟過去徹底告別吧!”
昊軒和北辰逸都沉默了,原來陽光明媚的明月,開朗樂天的昊天都是媽媽離婚后才有的樣子,看著他們現(xiàn)在一副陰郁自卑的模樣,所有人都很心疼。
江蜜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所以我選擇了離婚,我的孩子生來不是為了受苦,他們值得擁有更好的?!?p> 昊軒叔侄倆直點(diǎn)頭,北辰逸拍撫著江蜜的背,安慰道:“都過去了,我以后會對你們更好,這些人就忘了吧,再不要去想了?!?p> 昊天看姐姐施法后倆人的變化,念頭一轉(zhuǎn)就明白了,姐弟倆相視一笑,心里一片寧靜。最好的已經(jīng)在身邊了,誰還會在意這些牛鬼蛇神,只是來還個因果罷了。
姐弟倆雖未說話,卻心意相通,雙雙放下了對親生父親的執(zhí)念。放下原本就不屬于自己的,珍惜一直就在身邊的,執(zhí)念一消,心境也跟著提升,兩人的境界也順理成章的提升到了元嬰中期。
姐弟倆發(fā)現(xiàn)自己放下執(zhí)念后,境界居然跟著提升到了元嬰中期后,心情有些微妙。果然那個男人是真的克他們,剛決定放下,境界就提升了,真是有失必有得??!
昊天掏出手機(jī)換上原來的卡開始打電話,這應(yīng)該是這個號碼最后一次使用了,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
“喂,你找我什么事?”
電話剛被接通,電話那邊就是一副不耐煩的語氣,昊天楞了一下。
“爸爸,我是昊天,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
“你媽媽養(yǎng)不起你們了,想回來讓我養(yǎng)了,她不是說孩子她能養(yǎng)的起嗎?這么快就不行了?!?p> 昊天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對面的人就打斷了他的話,霹靂啪啦說了一通。
“你們倆個也想回來嗎?你們倆個不是說有我沒我一樣嗎?怎么,現(xiàn)在想來求我了?!?p> 由于昊天手機(jī)開免提,他的話姐弟倆都聽見了,在他說話停頓的空隙昊天終于有了接話的機(jī)會。
“你先停一下,聽我說行嗎?第一我不是來求你的施舍和接收,第二媽媽把我們帶的很好,也沒有養(yǎng)不起我們,第三今天我們打電話找你,是因?yàn)槲覀兿肽没匚覀兊膽艨诒?,就是這樣。”
男人聽后楞了半天才憤怒咆哮道:“你們倆個白眼狼,你們小時(shí)候都是我把你們養(yǎng)大,都是你爺爺奶奶帶著你們,現(xiàn)在你們跟我說要拿戶口本,我告訴你們倆,不可能,我是不可能讓她如愿的,也不可能讓你們?nèi)缭?。你們死了這份心?!?p> 昊天冷靜的聽著男人的怒罵,等他罵完才接口道:“從小是媽媽在帶我們,爺爺奶奶是帶過我們,可他們只帶了我和姐姐各一個月,姐姐摔的滿臉疤和血后,她就把姐姐還給媽媽。是外婆一直帶著我們,直到姐姐上學(xué),我當(dāng)然也是?!?p> “奶奶帶我一個月后,我生病咳嗽二十多天,她不肯帶我回城里看病,是媽媽強(qiáng)烈要求下才帶我回城。你還因此和媽媽吵架,說媽媽要她來城里是要逼死她,結(jié)果我因?yàn)榭人蕴猛铣煞窝讙灬樢粋€星期。還是你和媽媽一起去陪我掛的針,你忘了!你讓奶奶幫你兩天她都不肯,天還沒亮就跑了,這事爸爸你還有印象嗎?我和姐姐倆人,一直到姐姐上初中,每到周五都是外婆開三輪車來接走,星期天媽媽再接回去,這些事爸爸你也忘記了!”
聽到昊天冷靜平淡的話,男人有些惱羞成怒,大聲打斷昊天的話說:“這些都是你媽媽教你的吧,這些都不是事實(shí),你們從小都是爺爺奶奶帶大的,你們要有良心,你們還小,能記住什么,我不可能會騙你們?!?p> 昊天忍不住冷笑了下:“爸爸,我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和姐姐記事早,斷奶以后的事情我們倆都記得嗎!你們一家是怎么對待我和姐姐還有媽媽,我們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你可以停止你的表演了?!?p> 男人高昂的嗓門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既然你們倆都覺得我們對你不好,那你們還打電話過來干嘛?”
昊天平靜的回答他“不是覺得,而是知道你們不喜歡我們,所以今天我們是來徹底了斷因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