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
在這個早春的清晨,家家戶戶都忙碌起來。連住在城外的陳凡都感受到了別樣的氣氛。
昨天他從城里回來,就發(fā)現(xiàn)那些店鋪已經(jīng)開始張燈結(jié)彩,尋常人家里也喜氣洋洋。
“快過年了??!沒想到異世界也有春節(jié)啊!真好!”
看著又在發(fā)呆的陳凡,與他同住的工友似是玩笑似是自嘲地打趣道:“又在想那家的小娘子啊,真羨慕你們這樣的俊俏后生,長的美,想的也美。”
陳凡不在意地笑道:“放假回家給多少個小娘子都不換哦,你看老王他們這些本地人,昨晚就連夜扛著鐵軌跑了。”
工友甲:“走那么急,確實(shí)跟鬼攆起來一樣哦,你讀的哪點(diǎn)書又做不到官,莫突然那么文縐縐滴呢,聽起來怪費(fèi)勁哩?!?p> 工友乙:“真羨慕老王他們可以回家,想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剛滿月的孩子,軍大爺都不肯放我走。”
工友丙:“莫想那么多,好歹還能休息,你看其他那些沒得眼力勁的,現(xiàn)在不還在賣力氣?!?p> 工友......
說到年節(jié),就不得不提那首青玉案·元夕,宋代詞人辛棄疾所做,卻被各位穿越老前輩發(fā)揚(yáng)光大,一到春節(jié),張口就來。
可惜羨慕歸羨慕,陳凡連這首詩都背不全,同樣都是九年義務(wù)教育,可能陳凡點(diǎn)的技能樹有問題,再加上吃喝玩樂又太廢點(diǎn)數(shù),所以才子佳人的故事與他無緣了。
每個人對過年都有自己的看法,就像一千個讀者眼中就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
求同存異,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接受辭舊迎新這個概念。
··········
王府周圍,現(xiàn)在住的大都是三教九流,特立獨(dú)行的奇人異士習(xí)慣于神出鬼沒,符合他們一貫的宗旨,神秘。
一處尋常人家肯定住不起的院子,不時傳出:“剛才這步不算,我要重新來?!?p> “師妹,別人是走一步算一步,到了你這,就成了走一步悔一步,悔棋敗人品,小小年紀(jì)可要不得。”
“我不管!你不讓我,我就去告訴師父你欺負(fù)我!”
花霏雨執(zhí)白,另一白衣文士打扮執(zhí)黑。兩人的拼殺,是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激烈程度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到處都是馬賽克,可太慘了。
并沒有想象中的屠大龍,霏雨的智商和耐心還不支持圍棋1.0版本。這是國際象棋,跟古象棋有類似之處,適合幼兒園的孩子啟蒙。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陳凡一見霏雨就知道此物與她有緣。終于在不久前找到機(jī)會,借花獻(xiàn)佛。沒上過特長班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童年,跟沒逃過課的大學(xué)是不完整的大學(xué)一個道理,都是胡說。
熊孩子是一個特長班能解決的問題嗎?至少要十個?。?p> 于是,這幾天花霏雨癡迷國際象棋無法自拔,明明是個臭棋簍子,偏偏還癮大,各位師兄弟姐妹為了讓她贏可謂是傷透了腦筋。只是可惜了那及腰的長發(fā),苦了那白衣飄飄的小姐姐。
人啊,要貴有自知之明,所以最后的苦就只能是師兄弟們輪著來受,誰還沒個喜歡的人呢。
今天,是大師兄的受難日,就是開頭的那個白衣文士打扮的大師兄。因?yàn)槭谴髱熜?,所以昨天和明天依舊要遭罪。
大師兄號風(fēng)南樓,就挺奇怪的,感覺他們好像都沒有什么藝術(shù)細(xì)胞,這取的就很隨便。
相信大家都發(fā)現(xiàn)了,玄門這一代以風(fēng)花雪月為代號行走世間。
他陪霏雨師妹已經(jīng)下了今天,昨天,前天三天的棋,不是為了自虐,而是為了一個人。
某天,他叫師妹回家吃飯,卻見到那抹夕陽,那個側(cè)臉,還有那眼中淡淡的憂傷,南樓兄知道那叫緣分。
當(dāng)天就追著師妹問東問西,還一邊說好像在哪見過,那或許是他命中注定的人。
霏雨師妹就納悶了,一個男人,師兄竟能興奮成那個樣子,想想就刺激。她也莫名的有點(diǎn)興奮了。
所以,這些天,霏雨師妹幻想著南樓師兄的故事,南樓師兄又聽著霏雨師妹的故事。
一邊下棋,下邊走神,還一邊講故事,難免會說錯話:“師兄會不會生小寶寶啊,嘿嘿嘿!”
南樓師兄:“???”
看著滿臉癡相的霏雨師妹,風(fēng)南樓覺得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啊,不是,師兄你聽我狡辯,啊,不對,是聽我解釋......”
霏雨看著師兄玩味的眼神,聲音越來越小,羞紅的臉也越埋越低,直到看見一雙精致的花布鞋,又懊惱起來,陷入了對人生的思考。
南樓師兄的話恰到好處的響起,避免了師妹的逐漸灰白化。
“你有沒有覺得那幫陪你胡鬧的人有什么不同?”
這次終于輪到霏雨師妹了:“???”
“就是其中有你熟悉的人?”南樓師兄引導(dǎo)地問道。
霏雨師妹依然:“???”
南樓師兄默默道:“回去把宗派歷史抄十遍?!?p> 欲哭無淚的霏雨師妹:“???”
弱小,可憐,又無助。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是大師兄,你說的都對。
南樓師兄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才不是報復(fù),接著解釋道:“那群人中,有一個人長的是那么的鶴立雞群,初看已是人中龍鳳,再看就是博古通今,學(xué)究天人。最后一眼,蓋世無雙也只能形容其一二?!?p> “怎么看出來的?”霏雨師妹想問卻不敢問。
南樓師兄看著師妹求知的眼神,頓了頓,繼續(xù):“那人長的跟祖師畫像有八成相似,你竟然都沒奇怪過,從這幾天我收集的情報來說,這個人是從云州而來,祖師也自稱云州人士,你說巧不巧?!?p> 霏雨師妹知道自己的作用,傻兮兮地道:“是哦,好巧啊,這又說明什么?”
南樓師兄欣慰的看著師妹,傻是傻了點(diǎn),不過還挺可愛的。繼續(xù)道:“我懷疑他是祖師的后代,不然沒法解釋為什么長得這么像?!?p> 霏雨師妹:“嗦嘎,原來是祖師的兒子,那他豈不是有四百多歲?我該叫他什么,師爺爺嗎?”
南樓師兄看著這惡意賣萌的師妹,無語地握手成拳,咚!好大一個疙瘩,還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