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青憤憤地走出房間,狠狠啐了一口,輕罵一聲不要臉。
若不是女兒身,她很有可能會陷入去。
好在,她對狐媚子不感冒,在對方誘惑的關(guān)頭打暈了對方。
來到小院,這里死一般的靜寂,那些和她一樣進入房間的新兵,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無影無蹤。
而且令她警惕的是,空氣中隱隱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忍不住好奇,朱青青四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人后,悄悄來到一處房間門口,透過窗戶紙向里面望去。
她記得進入這間房的是一位身高八尺的光頭漢,論能力顯然要比她強許多。
用手指點開一個小洞,一道光線順著小洞射進屋內(nèi),同時也讓她看清了屋內(nèi)的情景。
這是一間風(fēng)塵閨房,床榻上的被褥被人疊的整整齊齊。
一名光頭男子背著她坐在圓桌前,一動不動不知在想著什么。
見沒什么奇怪的,朱青青失望的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門。
然而,
她不知道的是,光頭漢子的雙眼忽然淌下兩行紅色血淚,腦袋咕嚕一聲滾到了地上。
下一瞬
殷紅的鮮血從腔里噴出來,嗤嗤直冒的往上翻滾著。
回到小院,朱青青正等的有些不耐煩,就見兩個風(fēng)塵女子抬著一個醉眼朦朧的瘦子走過來。
將三撮毛扔在地上,女子一言不發(fā)的離去。
望著地上閉著眼直打酒嗝的男子,朱青青蹲下身剛把手抬起來,準備叫醒他。
愕然的發(fā)現(xiàn),三撮毛的雙手竟然顫抖起來,原本的睡眼朦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驚恐之色。
朱青青柳眉微蹙,“這位小兄弟,你這是怎么了?!?p> 男子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驚懼的打著顫音道,“不要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闭f完再次閉上眼睛,重新恢復(fù)了醉眼朦朧的樣子。
片刻后,殷十娘香風(fēng)撲面而來,看見朱青青站在這里,眼神中有著一絲詫異。
隨即掩飾過去,捂著嘴笑道,“兩位小兄弟既然對姑娘不敢興趣,十娘就不留你們了?!?p> 話音落地,一名藍衣侍女走過來,微微點頭,便在朱青青的注視下,一腳踩向醉酒男子的手掌。
下一刻
慘叫聲從男子的嘴中發(fā)出,他直接坐起來,張大嘴巴求饒。
藍衣侍女冷哼一聲,“你二人通關(guān)了,明日卯時會安排你們面見小侯爺,都回去吧?!?p> 朱青青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照侍女要求離開小院,至于那名男子早已先行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殷十娘面無表情的咳嗽一聲。
“此女的身份是否已經(jīng)查清楚?”
藍衣侍女附身在側(cè),嘀咕了幾句,聽得殷十娘微微一怔,隨即不再感興趣。
“血已蒸好,沒有要事最好不要打擾我,等她二人離開營地可以下一步計劃了?!闭f完抬腿進了光頭的房間,很快里面響了滿足的滋滋聲。
話說那邊,朱青青離開小院,正猶豫是去軍營聞臭腳丫子味,還是順道去趟國公府和朱秀寧睡一宿。
一旁的三撮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有余悸道,“多虧祖宗保佑,鬼門關(guān)前把我拽了回來。”
聽見這樣的說法,朱青青好奇的抬抬手,“不知這位兄弟何出此言?”
三撮毛向后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意外后,這才一臉驚懼的說道“沒什么,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p> 朱青青失望的嘆口氣,不再說話,自顧自的朝成國公府走去。
突然
脖后一痛,眼前一黑,朱青青失去了知覺。
待她再醒來時,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了死牢里,雙手被綁了刑架上,一旁還有口大鐵鍋,正噼里啪啦的燃燒著木炭。
嘩啦
一盆冷水澆過來,頓時濕透了朱青青的衣衫,同時顯露出了她那副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
“你們最好把我放了,否則………”
啪!
一聲清脆的鞭響在朱青青耳邊炸響,隨后一道火辣辣的疼痛抽打在她胳膊上。
“你叫朱青青,封號為安陽郡主,因為愛慕陳河那個廢物,故而想要做他的侍衛(wèi),對不對?”蒙面人冷冷的說道。
朱青青怵然一驚,猛地抬起頭來,美眸中有著震撼之色。
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蒙面人是從何處所知?
似乎知曉朱青青的心思,蒙面人一揮手,兩個屬下拖著一名皮開肉綻奄奄一息的男子走進死牢。
“他叫何耿,是今年的新兵,在我們的善意提醒中,他說出了你們的考核目的。
所以我們找到了你,安陽郡主!”
冷漠的聲音敲擊在朱青青的心里,讓她不知所措。
“也許你不知道我是誰,但一定知道我的父親,襄城伯,以及我那死去的兄弟,李存孝?!?p> “你是,李存照?”驟然之下聽見這個名字,朱青青下意識開口了。
蒙面人點點頭,“不錯,陳河這個廢物屢次暗害我的家人,所以我要殺了他?!?p> 說到這,蒙面人拋出了誘餌,“怎么樣,安陽郡主,要不要和我們合作,一起干掉陳河。
作為回報,他在登州的家底可分與你一半,也就是五百萬兩白銀?!?p> 面對天降巨富,朱青青說不心動是假的,但她的芳心更在意陳河的安危。
于是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別做夢了,姑奶奶就是死了,也不會幫你害陳河,因為她是本姑娘相中的男人。”
蒙面人嗤笑一聲,淡淡道,“不急,你會想明白的,在這之前,我的屬下會好好的伺候你。
讓你體驗一番特有的女子刑法,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求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