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兇手就是在這里用寶劍反射月光,借助風水之力,將巴魯給殺死的?”蘇菱不由說道。
“要借用風水的力量,而且達到極為精準的地步,并沒有你說的這般簡單,此間確實是一個點,但不是最好的,兇手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對面!”冷蕭指著對面說道。
蘇菱順著冷蕭所指方向看去,她卻是露出疑惑之色,因為對面的屋子比這邊的低,根本連月光都看不到,如何能借用月光化為寶劍殺死巴魯?
二人同時掠出,來到對面,冷蕭看了看四周,道:“錯不了,應該就是這里,只是若以兵器為引,月光化劍的話,那窗戶肯定會被擊破,他們應該是以銅鏡擺了靈光陣,陣法在外,但是月光發(fā)揮長劍的威力,卻是在屋子里!”
對于冷蕭說的這些,蘇菱聽得迷迷糊糊的,當下她道:“不如你也擺一下那靈光陣,我進去屋子里面試一下!”
“風水的力量,那是天地之力,是山川河流與天上星辰之間交相輝映的力量,別以身試險,免得我真的成了殺人兇手!”冷蕭笑著說道。
蘇菱白眼一翻,身子一頓,一個空翻,上到屋頂高處,橫移出去二十丈的距離,回到院子屋頂上面,來到巴魯?shù)姆块g。
她看向月光照射的地方,回想起適才的一幕,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般。思慮一會,她將長劍插在月光之處,等著冷蕭布置陣法。
冷蕭找來五面銅鏡,每一面的擺放,皆是極為講究,當下他捏動法訣,催動銅鏡,。
一瞬間,只見得這些精致皆是發(fā)出淡淡光芒,與月光融匯,七轉(zhuǎn)八折之間,落入巴魯房間時,那已經(jīng)不是一把長劍,而是千萬把劍同時刺出。
整個屋子里面,就算是躲到最隱蔽的角落里面,都無法避開那些劍光。
蘇菱猝不及防之下,被其中好幾道掃中,慘哼一聲,身子頓然被掀飛出去,將巴魯住的屋子都給撞破了。
幸得她輕功了得,關(guān)鍵時候,避開了好幾道劍光。冷蕭面色不由大變,急忙撤掉靈光陣,屋子里面的劍光才徹底隱去。他展開輕功,來到院子,見得吐血的蘇菱,不由問道:“你沒事吧?”
“廢話,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你不會真有打算殺掉我的打算?”蘇菱擦掉嘴角鮮血,不由說道。
冷蕭苦笑一聲:“是我低估了長安的風水,此間可是大唐帝都,氣運匯聚之地,一旦展開靈光陣,威力足以開山裂石!”
“我今日逃脫一劫,全是因為穿了金絲軟甲,如果真是如你所說,那巴魯?shù)氖w,肯定還有好幾處傷口,因為這月光所化之劍,幾乎存在于每一個角落之中,那是萬劍齊發(fā)呢!”蘇菱一想到適才的情景,便是一陣頭皮發(fā)麻。
冷蕭搖頭:“他身上只有咽喉處的一處傷口,這半點不減,靈光陣需要五面銅鏡,但此間風水之力強悍,只需要兩面銅鏡,控制方向,瞄準攻擊目標即可!”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天地的力量竟然如此神奇,看來行走江湖的人,不見得都是騙人的把戲,有些東西,也得認真對待,免得陰溝里面翻船。”蘇菱不由說道。
冷蕭道:“自然,有的時候,你認為那是騙人的,但是這世間真真假假,誰能說得清楚明白?”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誰?來自什么地方?為何會懂得這些亂七八糟的?”蘇菱說道。
冷蕭笑道:“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找到了兇手殺人的法子!”
“可是就這法子,你讓我回去大理寺如何交代?”蘇菱不由說道。
冷蕭道:“對大理寺最好的交代,便是抓住殺人兇手,至于這中間的過程,并不重要!”
蘇菱知曉,繼續(xù)問下去,冷蕭也不會回答她的,眼下這件案子,顯然還得借助冷蕭的力量,她心神一動,問道:“現(xiàn)下看來,這殺人兇手與你一般,皆是懂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可是他的殺人動機呢?”
冷蕭道:“你別忘了,此次獻舞的,可不只是有龜茲舞樂隊,這其間肯定會有競爭,殺死巴魯,令龜茲舞樂隊混亂,那便可以少掉最強悍的競爭對手?!?p> 蘇菱點頭:“看來我的目標,須得放在這些舞樂隊之上了!”
冷蕭道:“沒有證據(jù),如何去詢問人家?走,咱們?nèi)タ纯丛萍У姆块g!”
因為這院子里死人,舞樂隊的人已經(jīng)搬到其他院子。冷蕭和蘇菱推開屋子,依舊見得月光明亮,冷蕭說道:“現(xiàn)下可以排除舞樂隊作案的可能!”
“為何?”蘇菱問道。
冷蕭道:“如果真是因為競爭殺人,那殺死云姬,好過殺死巴魯,此間比巴魯?shù)姆块g更好布局!”
“排除這些人,還能有誰呢?”蘇菱不由說道。冷蕭也是陷入沉默之中,兩人走出來云姬的房間,又來到巴魯屋子門前。
無意間,冷蕭抬起頭來,卻是能清晰看到天香樓的另外一處屋子。當下他心神猛烈一顫,如果是因為巴魯在這里看見了什么,才導致殺身之禍的呢?
先前他看過后面的窗戶,開的方向是外面街道,那邊是尋常百姓居住之所,自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
可是這里能剛好能看到的對面屋子,卻是天香樓的房子,如果巴魯當天晚上要看到些什么的話,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走,咱們過去找掌柜的去!”冷蕭忽然開口說道。
蘇菱并不知道冷蕭要做什么,但肯定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步法展開,緊跟在冷蕭后面,來到天香樓的柜臺之處,林憶娜卻是呆呆的坐著,沒有半點睡意,換作其他人,酒樓里面發(fā)生這些事情,自然都不會有睡意的。
“將昨日里的賬本拿出來,我要看天字號九號房的住的是誰!”冷蕭說道。
天字號九號房,便是巴魯對面的屋子。林憶娜將賬本拿出來,上面記著一個名字:辛長襟。這是一個很怪的名字,冷蕭可以肯定,是隨意寫上去的。
正當這時,王小五走過來了,見得辛長襟這個名字,他心神一動,不由笑道:“這個人我知道,就是昨天肩膀上站著一只黑色老鷹的那人,他取這么個漢人名字,卻又不懂漢人的文化,是以有些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