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良哥。
陳悠一邊示意猴子在周圍警戒,一邊在旁邊的桌子里翻找,準(zhǔn)備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或物品。
但一翻,除了幾本藏得隱秘的色情雜志以外,就只有賭場的賬本,還有十?dāng)?shù)發(fā)子彈。
略微翻過雜志,里面也沒有藏著什么隱秘。
看到?jīng)]有什么有用的物件。
陳悠一邊收起子彈盒子,向著門外走,一邊望向窗邊戒備的猴子,“尸體不用管,等他們自己人收吧?!?p> “唉。”猴子應(yīng)了一聲,放下了掀開一角的窗簾,轉(zhuǎn)身跟著陳悠。
等從賭場離開。
時間臨近中午。
陳悠關(guān)上房門,和猴子回到車上,想了想,看到附近沒人,再次道:“先去咱們打聽到的那家藥店,我買點東西?!?p> “超市老板說的那家?”猴子詢問一句,看到陳悠點頭,也把車子駛出胡同口,向著另條街外的街口行去。
等來到店門口。
兩人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下車抓藥。
老板也不知道這兩位客人是剛殺人的主,反倒是看陳悠二人大把大把的抓貴的,于是等陳悠買完藥后,客氣相送,送到了門外。
抓藥只抓貴的,好的,這可是大客戶。
同樣陳悠也覺得這家店可以,也或許是地方太偏,藥材倒是存貨不少。
整整兩個大黑塑料袋,這一次抓的藥,約莫大半個月的藥方夠了。
等從藥店離開。
陳悠沒有選擇在本市里多待吃午飯,而是猴子開車找了一家修理店,買了幾桶油后,就向著最近的市外環(huán)行去。
再等路過外環(huán)小攤,買了四份盒飯,兩盒菜。
出了大路,走上鄉(xiāng)村小路,車子一停,中午飯就在車上湊合。
吃完飯,猴子精神頭來了,又接著開車。
陳悠端勁坐在座椅上,感覺這小路和漁村那里的有一拼。
車子的避震也不太好,顛。
但總歸是路邊沒有檢查,也少見人煙,是個安全的道路。
直到下午三點左右,車子駛向的地方越來越偏。
陳悠看到車子也沒油了,就讓開了一天車的猴子加個油,休息一會。
猴子從早上開到現(xiàn)在,還一把手的不讓陳悠開。
陳悠也不能照死使喚人家。
如今跑累了,這路上又沒人,完全可以休息一會。
陳悠也趁著這個時間,下車找個陰涼地,活動活動筋骨,順便戒備四周。
之前端了一路勁,顛了一路,猴子不累,自己也累了。
不如趁著放松的時間,猴子休息,自己幫忙看著。
這一休息,一直到五點,猴子醒來。
陳悠才回到車上,感受著車?yán)锏目照{(diào)涼氣,感覺身上的汗都不粘了。
空調(diào)是一直開著,車也是一直開著,后面兩桶油管夠。
“晚上找個河邊停。”陳悠雙手對著出風(fēng)口,“沖個涼?!?p> 陳悠說著,望向猴子,“你和通緝令上不像,可以找個旅社住,但記得早上八點來接我。
塢市距離這里一千五百多里,要是走小路,得兩三天時間趕。
等到了地方,咱們還得看看實地踩點,沒時間耽擱?!?p> “我覺得還是一塊吧..”猴子揉著才睡醒的眼睛,“我怕我早上起不來?!?p> 他說到這里,拿起手擋處的半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完,才咂著嘴巴道:“吹了一會空調(diào),嗓子眼里都是干的冒火..”
“我抓的有去火的藥?!标愑剖栈卮悼照{(diào)的手,“等晚上給你熬一碗,別感冒了?!?p> “陳哥你放心!”猴子聽到這話,是拍著胸口道:“我絕對不會耽誤你的正事!”
陳悠望著猴子,“算了,你這理解到頭了。還是好好開你的車吧?!?p> “嘿嘿!”猴子抹著方向盤,雖然看到陳哥不想搭理他,但他心里是高興的。
因為他知道陳哥幫他熬藥,是關(guān)心他。
他說那話,也是滿嘴跑火車的打趣。
等車子駛出,又開始顛簸。
“聽會廣播?”猴子睡了一覺,精神充沛后,話語也多了不少,不像是下午頭那時候悶悶沉沉。
“嗯。”陳悠點頭,是望向了遠(yuǎn)方的鄉(xiāng)村野景。
‘近日有六名持槍匪徒搶劫了柳市金店,造成三死兩傷..’
伴隨著廣播聲,車子順著這條田野小路,一路向著北邊走。
這條小路上半天來不了一輛車,倒也清凈。
但同一時間,在北邊五里外的小路上。
路邊的廢棄田地里停著一輛半新的轎車。
轎車旁有一顆大樹,樹下還有四名赤膀的漢子,在這里一邊打牌,一邊乘涼,不時還撓撓身上,驅(qū)趕田地里的蚊蟲。
“唉..這鬼天氣..”此時一位平頭青年,把手里的最后三張A一打,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以后,就望向了對面一位臉色黝黑的大漢,“飛哥,馬上就晚上了,咱們吃什么?”
“等會讓強(qiáng)子去鎮(zhèn)上買..”飛哥望著洗牌的強(qiáng)子,是打了一個哈欠,“等天黑了,你們看一會,我去車上瞇一眼。等來車了叫我..”
劫匪路霸,這年頭不少。
飛哥就是這一片掌舵的,專挑過往的車輛,只要車上人不多,那就封路劫錢。
他們?nèi)耍际歉w哥。
除外還有一人,在前方百米外貓著,等待經(jīng)過這里的車輛。
“飛哥..”平頭聽到飛哥說起生意,不知想起了什么,臉上帶著回味,“你說啥時候能再截一輛‘好’的?
只要劫一輛好的,咱們晚上又有玩頭了!”
“好的啊..”飛哥聽到這話,也像是回想起來什么事情一樣,頓時精神來了,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前幾天,那小妞..嘖嘖..
可惜不經(jīng)玩,不然這兩天兄弟們也有的樂了!”
飛哥說著,摸了摸下巴,仿佛還在回味。
平頭看到飛哥的表情,也笑著起哄,“飛哥,等今天晚上收活,咱們?nèi)ユ?zhèn)里的舞廳耍耍?”
“我看成!”飛哥露出熏黑的牙齒,又還想再說什么,但卻見到前方盯梢的小弟跑來。
“路口來了輛車!”小弟跑近低聲一句,指了指前方的小路。
飛哥眼睛望去,映著夕陽,看到大約三百米外的路上,正有一輛粘滿灰塵的面包,朝他們這個方向行駛而來。
“準(zhǔn)備干活!”飛哥站起身子,走到車上,打著火,駛?cè)ヌ锏兀蚯伴_了開。
樹下的眾人,雖然看似還在打牌,但時刻注意將要過來的面包。
直到猴子開著車子,駛過大樹位置,接近二十米左右。
飛哥忽然打起了方向盤,把轎車橫在了本就不寬的道路中間,堵得嚴(yán)實。
后方樹下的三人也走出,同樣把大石塊滾到路中間。
前后的路都封死了。
“停停!”飛哥從車上走出,望向同樣停下的面包,“下來下來,你們過來的那條路,是我家的果園,我得看看你們車?!?p> “檢查?”車上的猴子聽到,也一邊放下手里的槍械,一邊映著倒車鏡,回頭看了看,左邊的莊稼后面,的確有一片不大果園。
見到這個情況,猴子也是農(nóng)戶出身,知道人家要檢查沒錯。
不然誰都從人家果園里過,過完還不檢查,任由有的人亂摘,這夏中秋初的還收成什么?
猴子琢磨了一下,雖然明白,但還是先瞧了瞧后車廂的旅游包,把目光望向了旁邊的陳悠,“陳哥,怎么辦?咱包里可是..”
“不行就給點錢,讓他們早點騰路?!标愑拼蜷_車門,“正事要緊,別為小事耽擱?!?p> “好!”猴子重新裝回槍械,很聽話的下車,跟在陳悠后面。
但就在陳悠二人下車的這一刻,車尾大樹下的平頭漢子,卻從路邊草地里撿起了四把砍刀,分給了旁邊的三人。
同時飛哥擼起袖子上前,望向三米外的陳悠二人,一副大哥的樣子。
“過路費?!憋w哥手指搓了搓,見到陳悠二人下來后,說話也敞亮了許多,“你們在我果園溜了一圈,吃沒吃我家的果子,我也不知道。
干脆咱們就按人頭算,車子我也不搜了,你們拿出來兩千塊錢,就可以走了?!?p> “兩千?”陳悠聽到他獅子大開口,又望著他們手里的片刀,也知道了這哪是為果園檢查?
說好聽了是仗著人多,漫天要價。說不好聽,那就是劫匪路霸!
“要沒有這兩千,怎么辦?”陳悠看了看他們手中的刀具,是把手掌伸到了腰間。
“沒錢?”陳哥看到陳悠像是一副護(hù)著錢財?shù)臉幼?,是指了指陳悠的手,“兜里揣的什么?錢包?拿出來!”
陳悠望向飛哥,“確定?”
飛哥罵道:“你哪來那么多..”
咔—
陳悠從腰間拔出銀白手槍,保險打開,指著神色僵直的飛哥。
飛哥瞪圓了眼睛,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值兩千嗎?”陳悠用槍口瞄著他的腦袋,“猴子,你那邊的全殺了?!?p> 隨著陳悠話落,猴子亦是掏出手槍,伴隨著‘砰砰’幾聲槍響,驚得飛哥身子哆嗦。
附近三人與想要跑到轎車旁邊的平頭,全部中槍倒地,在地上哀嚎、求饒。
猴子走上前去,逐一補(bǔ)槍的空隙,瞄了一眼轎車后座,隔著玻璃,看到里面擺著三把雙桿獵槍。
也幸好他們沒有一開始拿出來,才能多活幾息,不然陳悠和猴子當(dāng)見到獵槍,哪還會下車,直接就開槍了。
“家伙挺齊..”猴子朝著地上的尸體瞄了一眼,開始搜索尸體,“老子是干啥的,還敢劫我..”
“大哥..大哥..”飛哥嗅著飄來的血腥味,是向著陳悠跪倒求饒,“我不不..我不要了..”
“你說不要就不要了?”陳悠覺察到這里就他們五人后,槍口就對準(zhǔn)飛哥的腦袋,“東西見了,下輩子就多長點眼,不是什么人都能劫的。”
砰!一聲槍響,響徹田野。
飛哥眉心多出一個槍眼,腦后炸開,滲出鮮紅血液,尸體倒在了泥地上。
陳悠掃了一眼,收起槍械走到轎車前方,繞著前后打量一番,望向正在搜查尸體的猴子,‘噔噔’敲敲車身,
“車不錯,換了。”
化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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