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逐漸彌漫屋內(nèi)。
胡老大捏著手掌在地上哀嚎,鉆心的疼痛讓他連罵人的心思都沒有,更別提回答什么。
陳悠對此無動于衷,把匕首收回了腰間刀鞘。
但不止是胡老大疼的沒法說話,就連易哥等人看到這副場景,又瞧見陳老板這般無所謂的樣子,也是徹底愣住了。
因為在他們的記憶里,陳老板雖然在這條街上三年,可是天天都守著那家小店。
除了平常見面,與他們?nèi)リ愑颇抢镔I煙買水,偶爾打招呼以外,算是沒有什么接觸。
平時在他們印象里,陳悠就是一位不愛說話的鄰居,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
但碰到今天這事,他們有點反應不過來,沒想到這位看著文質(zhì)彬彬的陳老板,竟然這么狠?
或者說,正是陳悠天天沉默寡言。
于是今天陳悠突然開口有事,又為胡老大說話。
易哥才賣陳悠一個面子,想把這事清了。
可誰能想到最后是這樣?
只是說實話,易哥覺得很解氣,店員也覺得很解氣。
不過他們又怕胡老大今后報復陳老板。
至于報復他們,他們還真不怕。
因為他們年輕的時候,也在外省玩了二十幾年,算是混了小半輩子。
見過不少場面,更曾把對面幫會的人腿腳打折過!
最后在十五年前的一次械斗中,一塊進了牢獄,蹲了十年出來,才改行轉正,做起了汽修門面。
可今天這樣,陳悠說動手就動手的樣子,還是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比他們當年還狠!
以至于易哥嗅著空氣中的血腥,等回過神來,也是先解氣與感謝般的向陳悠露出微笑,隨后又嚴肅起來,望向了旁邊還在愣的三位店員道,
“快!把胡老板送到醫(yī)院去!”
“誒誒..”店員在老板的吩咐中回神。
其中兩人上前,準備攙扶哀嚎的胡老大。
一人忍著惡心與害怕的感覺,卷起了桌上的血色報紙,把剁掉的手指頭裹入其中。
同時,攙扶的兩人算是硬拖硬架,準備先把胡老大送出去,省得胡老大失心瘋,再罵起殺紅眼的狠人陳老板。
以他們的見識,他們覺得把人手剁了以后還能一臉冷靜的陳老板,要是聽到胡老大咒罵,那說不定還敢再切掉胡老板幾根手指頭。
這般事情弄大了,萬一胡老大失血過多出人命,對誰都不好。
“你..你們..”胡老大聽到易哥的話,是顫抖著嘴唇想說什么,或許是想放狠話,也可能是訛錢。
但等他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陳悠后,最后還是忍下了心里的憎恨,任由店員攙扶著他,出了辦公室的門口。
四人一塊出去,上了店門口的一輛商務,就向著市里最近的大醫(yī)院過去。
陳悠看著離去的幾人,想了想,給易哥面子,沒有追上去。
易哥見到人走了,才望向陳悠,“陳老板..你讓我先緩緩..”
易哥話落,坐在椅子上,長呼了一口氣,少頃才像是解釋一樣道:“先說好,我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但是我真沒有想到陳老板這么血性..
可是我也明白,這次的事是陳老板幫我出頭,挑了這個梁子,把事接了過去,我心里明白的很..”
他說到這里,只剩無奈,“我現(xiàn)在希望老四他們還來得及,早點把胡老板送進醫(yī)院,看看能不能把他的手指頭接上。
這樣將來咱們也能少點恩怨..”
“你這樣想就錯了?!标愑谱刈肋叄昂习彘_始下套的時候,就照著恩怨來的。這事,你說的不算,也沒法做主?!?p> “陳老板說的對,我明白這個理?!币赘绯聊c頭,“但說實話,本來一位大少準備過兩天來我店里,我想等他過來的時候,看著把這事說道一下。
我和他四年的朋友,關系沒的說。
并且這位大少可是真的能人!手里也不像是咱們一樣玩刀,而是帶著..”
易哥說著,手掌比劃了一個‘槍’,緊接著又比劃了一個拉環(huán)‘雷’。
‘有雷..’陳悠看到這手勢,是一時間聯(lián)想到了手雷、高爆、沖鋒、C4,于是不由問道:“可以的話,能不能介紹一下?”
陳悠身為習武之人,想法很簡單,覺得新到一個世界,那么自身實力的問題肯定要先得到解決與加強。
看著易哥有路子,那就試著去見見,看看能不能搞到什么好東西。
再說了,身為習武之人,隨身帶點C4與高爆,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妥。
總是要多一些遠距離和范圍性的打法招式。
“他明天上午過來改車..”易哥聽到陳老板想見這位大少,一時間倒是笑了,“而且我覺得我這位朋友和咱們脾氣差不多,能聊到一塊。
等明天上午,陳老板要是不忙,就過來一趟,我牽個線,咱們中午在附近館子里坐坐?說說這個事,看看能不能和解?!?p> “就這么說定?!标愑瓶吹揭赘邕@么豪爽,也感覺易哥的確像是胡老大說的那樣,這人夠意思。
至于胡老大,任務已經(jīng)完成,他死他活,還是他有事,這都是小事。
自己只想和這位大少聊聊手雷與C4。
思索著,陳悠看到易哥沒什么事,也起身離開。
易哥也笑著起身,把陳悠送到了店外。
等回到店前,打開門。
陳悠閑來無事,也拿起了上午看一半的故事會,接著翻看,打發(fā)著時間。
這般剛看了大約一個小時,伴隨著‘忽忽’汽車聲,易哥店里的人開車回來了。
他們路過自己店門口,還專門下車一躺,來店里買了兩盒煙。
一邊結賬,一邊聊了幾句。
陳悠也知道他們之所以回來這么早,是因為他們?nèi)ネt(yī)院的路上,按胡老大的意思,聯(lián)系了他那邊的人。
等到了醫(yī)院,送進手術室。
三人看到胡老大那邊的人過來,也直接回來了。
他們不想發(fā)生什么矛盾。
“還有..”三人向陳悠說著,隨后也是想起今天的一事起勁,又聊一根煙的功夫,笑著講了講胡老大慘叫進醫(yī)院的樣子,以及一些瑣事后,就回往他們店里。
如今店里就易哥一個人在那看著,況且還有一輛車沒修,有很多活在等著他們。
陳悠看到他們開車回去,也順手打開了貨架上的一瓶啤酒,一邊喝著,一邊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故事會。
如果再有一把躺椅,一個裝滿冰塊的桶,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里,陳悠在屋里掃了一圈,拿起了一個鐵桶,又拉下了店門,起身來到了大約五十米外的左邊飯店。
進門,和微胖的老板笑聊著,在他家吃了一頓飯,大碗牛肉面。
等吃好飯,出飯店門。
陳悠就提著半鐵桶的冰塊回來了。
化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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