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東西自保?”劉老板望著陳悠,看著看著,也轉頭向吃完飯的刊子道:“洗洗手,把東西拿出來,讓老板看看?!?p> 刊子點點頭,不吭氣,轉身就向院子南邊的小屋走去。
陳悠見人去備貨,也端起桌子上帶辣油的鮮紅羊肉湯,嗅著辣油鮮,品著醇美的滋味。
幾大口骨頭上的羊肉下肚,再喝一口鮮湯,這感覺對了。
可惜不多。
陳悠回味著就喝完了。
“貫兒?!眲⒗习蹇吹疥愑坪鹊南?,又望向了另一人,“再給陳老板添一碗,帶辣。”
“好..”貫兒把手上的羊油往身上一抹,接過陳悠遞來的空碗,再次回往廚房。
陳悠手掌抿了一下嘴巴上的油漬,另只手掂起旁邊的包,放在盆邊的干凈地,
“里面是十九萬。我要一把AK,五百發(fā)子彈。剩下要是還有錢,就勞劉老板看著給雷?!?p> “錢多了,你要的貨沒那么多。”劉老板笑了起來,把背包接過,稍微掂了掂,遞給旁邊的人,又朝刊子那邊喊,“槍桿一把,槍子五百。剩下的拿些雷子,照十拿!”
話落,他旁邊的人也開始打開背包,望著十數(shù)摞的錢,逐一點驗。
朋友歸朋友,錢的事最好當面說清,避免今后誤會。
不多時,也隨著刊子掂來一個一米長的大包,放在桌子上。
另一人也點好了錢,又退給陳悠五萬。
唰—
再隨著拉鏈打開。
陳悠看到里面放著一把看似全新的AK,子彈成盒整齊擺放,剩下的是比酒瓶大上一圈的反坦克手雷十五顆,頭大腳小。
86全塑鋼珠雷四十顆,還有三瓶槍油,幾個槍械備用件,都和這把AK匹配。
一切全齊,整的像是去商場買東西一樣,就差一張出廠檢驗證明和三年保修卡,七天無條件退換。
陳悠拿起槍械,拆卸檢查,再熟練的壓子彈上膛,通過校準,往院門口的位置瞄了瞄,趁手。
“我的價格不便宜。”劉老板指著包里的反坦克手里,“你要的高爆,一顆合四千,86一千。槍和子彈是四萬,羊肉湯和羊肉是送的,這個就不用掏錢了?!?p> 他說著,又望向何壘,“我上次給你那槍,子彈打完了嗎?打完就讓你刊子哥給你抓一把?!?p> “沒..”何壘望著陳哥這一背包的東西,下意識回了一句。
他現(xiàn)在是心里直跳,感覺陳哥不是自保,而是要去試著攻某座堡壘。
也不知道劉老板是怎么相信陳哥要自保的。
陳悠是掂完了槍,拆卸組合完零件,就把錢袋子遞給了何壘,“劉老板,錢對了嗎?”
“錢對?!眲⒗习妩c點頭,又問,“槍趁手嗎?”
“摸著順手?!标愑菩χ褬屟b背包里,“現(xiàn)在只差何壘說個打靶的地方練練。用起來就順手了。”
“那慢走?!眲⒗习搴蜌庖恍Γ鹕硭涂?。
因為剛才吃飯的時候,他看到陳悠手上不是拳繭,就是槍繭,他感覺陳悠不好惹,還是早點送走吧。
陳悠和幾人點頭告別,就帶著何壘回到了巷外的車上。
而隨著天色漸漸暗下,離開小鎮(zhèn)。
何壘稍微偏頭看了看正在檢查槍械的陳悠,才說出了第一句話,“陳哥..你讓我問關于利省殺手的事,我這幾天都托利省的一些朋友問了..”
他說著,目光望著車燈打亮的土路,無奈道:“要是還問不出來的話,只能等后天的鴻湖會看看..”
“嗯?!标愑评^續(xù)檢查著槍械,看似隨意應聲。
但實際上,鴻湖會的事情,何壘在昨天就說過了。
并且自己也詳細問過,知道這個會,算是一個拍賣會,也算是林省商會的聚會。
當然,也有一些外省的客商會參加。
反正性質上就是在一個大飯店的會堂里聚餐,人多熱鬧。
包括陳悠當時聽到這個事,就感覺有搞頭。
因為這個會不僅賣東西,還人多,甚至利省的客商也有。
那么自己不僅可以看看有沒有‘好東西’拍賣,也可以順便打聽一下利省殺手的事。
再加上這樣的盛會,存在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么說不定還能觸發(fā)什么任務。
陳悠覺得這是一個好事。
與此同時。
何壘聽到陳哥同意去,也是笑著有些請求道:“陳哥..我準備去最近的市里,找個地方練一下舞步..省得會上有美女邀請共舞的時候..”
“方向盤在你手上。”陳悠現(xiàn)在也沒事,那就走吧。
而也在何壘帶陳悠去‘練舞場’的時候。
一千六百里外。
晚上七點四十二。
利省。
隆塢大酒店內。
六層雅間外。
一名中年侍者剛為屋里的客人送完飯菜,帶上房門。
但他接下來卻沒有離開,而是在門旁傾聽,聽到屋內的幾位富家公子,還在聊著‘利省殺手’的事情。
他聽了一個大概,是知道林省的何壘,要找這位殺手。
‘他們要找青哥..’侍者聽到這話,又看了看周圍,當看到附近沒人,就向著遠處的過道走。
同樣,這位侍者看上去是一名服務員,實則他是專門幫‘殺手青哥’與其余幫會打探消息的探子,然后為兩方牽線。
比如就在今日。
如果這些少爺與老板有什么仇人,又在朋友面前抱怨,讓他們這些‘趴門縫’的聽到。
他就會先打探這些老板的近來消息,等確定無誤,以及能插手與安全以后,就會幫忙牽線,引薦青哥,或者一些能幫忙為老板出氣的人。
聽起來,侍者就像是電視上的殺手經紀人。
但沒有那么高大上的坐辦公室里,兩個電話就能敲定一筆單子。
他們更希望是隱秘的偽裝與深入的考察,在無意間偷聽到一些仇怨,這樣才能確保很大幾率上不是圈套。
可像是屋里幾位大少,語氣明顯不是有仇,而是專門找青哥。
侍者在直覺上感覺有問題。
因為干這行當?shù)乃?,賺錢其次,謹慎是第一位。
什么事先懷疑就對了。
一時間他想到這里,等來到靠里的過道后,也拿起了手機,向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打過去。
響了五聲后接通。
他先捂著聽筒,聽著附近包間內傳出的喝酒聲也亂,能覆蓋他說話的聲音后,才小聲道:“青哥,有人打聽你的消息?!?p> 話落,他等待回答。
過了幾息,才聽到安靜的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詢問的聲音,“誰找我?”
“本省建材徐老板的二兒子?!笔陶呷鐚嵉溃骸斑€有林省布廠何老板的獨生子,何壘。這次徐老板的兒子,也是幫何壘問你。”
化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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