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022

　　“什么？”

　　“那個司機不是醉漢?！?p>　　“怎么可能不是？那么玩命，完全沒有打方向盤，直沖過來……”

　　牧景清停住，他看向顧載成，“你知道是誰？”

　　“嗯?！?p>　　“是誰？！”

　　顧載成深深看了下牧景清，“你會知道的。”

　　牧景清不解，剛要開口，前邊的兩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遠遠落在身后的他兩，轉頭叫他們，“你們兩位是逛街嗎？”

　　說著，兩人往回來，向他們靠近，牧景清閉了嘴，也回過勁來。

　　自己不知道也無所謂，知道了只是平添憤懣，他現(xiàn)在還是個一窮二白的程序員。

　　但顧載成不同，顧載成是顧家小少爺。而且，依顧載成的性子，他不會讓那人好過。

　　——

　　市一中臨近期末，高三年級開了個家長會。

　　耗不過系統(tǒng)的念叨，鄭舟涯決定出席，也就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隨意穿了一身。

　　等鄭舟涯費了點時間，找到高三的教學樓，家長都七七八八已到齊。他一進入13班教室，像是世俗鬧市里誤進了一位不染人間煙火的貴公子，滿堂喧嘩淡去，一陣寂靜。

　　過于年輕是一，過分好看是二。

　　鄭舟涯一身呢大衣，大衣上面單排扣整整齊齊緊住，言語無法描述的不凡氣質(zhì)，舉手之間仿佛能在他身上見到舊時貴族的縮影，儒雅、還有些莊重。

　　教室里的爸爸級男士不少都低頭看了自己的穿著，再抬頭看了周遭的人，發(fā)現(xiàn)在場的，特別是媽媽們的目光聚焦都落在鄭舟涯上，一個個撇了嘴，頗為無語。

　　都是有孩子的，一點都不穩(wěn)重。

　　鄭舟涯注意到場上的目光，皺了眉，四下看了看，沒有在教室找到熟悉的面孔。

　　這時，班主任陳一走了過來，從她強作氣場的架勢，鄭舟涯大抵猜出她是個老師，便問：“老師，鄭安陽不在？”

　　到底是年輕老師，被鄭舟涯對視，陳一臉微紅，“學生不要求留在教室，他和同學出去了?！?p>　　鄭舟涯從聲音聽出了這是電話里的那位班主任，看了眼，好像是挺像陳叔的，“謝謝，座位應該可以隨便坐？”

　　為了家長會，教室的座椅都重新布排過，悉數(shù)靠中靠前擺放。

　　鄭舟涯尋了個末位的位子。

　　實在過于格格不入，沒有人主動與他攀談。

　　投影屏上正直播著年級教導主任的講話，有些家長又拉著老師問自己孩子的情況。

　　鄭舟涯捻起桌上的紅紙，上面是歡迎各位家長親臨，最后還附了高三最近一次模考的情況。

　　無事可做，無聊得像打哈欠。

　　鄭舟涯只好看向投影屏，也算是打發(fā)時間的一個方法。

　　一個學生走了過來，快速說了一句話，放下一張紙條就跑開。

　　成績條。

　　一個兩行的表格，前面幾欄的數(shù)字都很小，到了末一欄，數(shù)字一下子沖上了千。

　　鄭舟涯試圖理解這幾個數(shù)字的積極意義，但一分鐘后，他面色難看，顯然失敗了。

　　‘蠢?！粌H識不清對他好的人，還不會讀書。

　　〔……不是誰都可以像親一樣隨隨便便就拿第一?！诚到y(tǒng)無言。

　　鄭安陽落下東西在教室，和一行人嬉笑打鬧回到教室，對上鄭舟涯的死亡凝視，剛要拍到彭明肩上的手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