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此來是有什么事嗎?”
聽到她問,關(guān)錚漣頓時沉下了臉,臉上的皺紋也仿佛深了一個度。
“昨天……我去看你媽媽了?!?p> 凌鯨恬的心臟噔時緊了一下,而后放下剛端起的茶杯,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手腕處,
“她……最近怎么樣?”
自從關(guān)睿芊入獄后,凌鯨恬就只去見過了她幾次,每每去了回來后都要神傷很長一段時間。
終究還是她殺了自己的父親,讓她怎能這么容易就邁過那道那么深的坎呢?
想到這兒,凌鯨恬仿佛又被拖回了噩夢開始的那天。
那天,她放學(xué)回來,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父親,還有一旁拿著刀,癱迷在一旁的母親……
“唉,”關(guān)錚漣重重的嘆了口氣,“她說……想見你。”
說這話時,凌鯨恬手腕處已經(jīng)又泛起了殷紅的血絲。
凌鯨恬一直沉默著,關(guān)錚漣也沒急。
畢竟就算是她不想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半晌后,凌鯨恬低著頭,翁聲道:“我,改天看看吧?!?p> 聽到她沒立刻否決自己,關(guān)錚漣才欣慰的笑了笑,“好,你先考慮一下吧。”
關(guān)錚漣走后,凌鯨恬呆坐在沙發(fā)上足足有一個小時。
期間頭痛欲裂,手腕那處已經(jīng)被她磨得脫了一層皮。
直到聽到小叔在陽臺厲聲叫喚,她才勉強回神,走到陽臺雙目無神的給小叔喂食。
喂完之后,隨手就把食盒放到柜臺上,只是這一下也沒放穩(wěn),她走后沒幾步,食盒就“哐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
正在吃東西的小叔被驚起來飛。
到底小叔還是有潛能的,這一飛,就把銀鏈栓著的架子一帶扯倒了。
聽到聲響,凌鯨恬木納的轉(zhuǎn)身,看著滿目狼藉的地面,良久的沒作聲。
看到小叔依舊在啄地上的食物,凌鯨恬又失魂落魄的走回了臥室。
小叔晃頭晃腦的看了眼凌鯨恬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地上的食物,而后轉(zhuǎn)身去啄被倒下的木架子壓著的銀鏈。
是的,木架子倒下后正好壓中了銀鏈上的機關(guān),它只輕巧的啄了幾下,鏈條便解開了。
之后,小叔就拖著長長的鏈條飛到了樓上陽臺。
叫喚了幾聲“壞家伙”也不見人來后,小叔索性就依偎在了淼淼身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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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硯欽這邊去到公司,主要處理了史耀集團要修建的那條商道的事。
畢竟昨天是他家里人鬧出的那樁事,怎么著也得讓他長點教訓(xùn)。
上午十一點,佟瑜敲門又給他送了幾份文件進來。
處理了一早上,總算是把昨晚落下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
冼硯欽抬手看了腕表,吩咐佟瑜把東西放在桌面后,就起身打算出去。
佟瑜見狀也跟了上去。
“老板,是要回云景小區(qū)嗎?”
冼硯欽邊走邊整理著袖口,“嗯。”而后,又問道:“采購的食材讓人送回去了沒?”
“今天早上送回去了?!?p> 冼硯欽點頭,“好?!?p> 平時如果處理工作不是特別累,他都是自己開車的。
大多數(shù)時候,他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呆著。
但是現(xiàn)在處理了一早上的文件,回家又還要做菜,索性就讓佟瑜開車送他回去了。
昨天晚上臨睡前,他新想了幾個菜品,想來應(yīng)該會合她的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