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慌,這樣的高手在第一時間里沒有選擇攻擊他,而是出聲想邀,想必也不全敵意。
“這月色正美,在下聽聞這謝家有片竹林極雅,就想在這夜里來聽竹?!毕胫踉叫闹幸粍?,隨意回答道。
“聽竹?”屋內(nèi)的女聲傳出銀鈴般的笑聲。
“我只聽過品竹,觀竹,賞竹,這聽竹可是第一次聽說啊,不過不得不說朋友可是真雅興啊?!?p> “自古觀景不如聽景,我想眼前之景也是如此?!蓖踉侥抗舛⒅P房門口,隨意道。
“竹通鬼,喜陰,竹葉晃動的聲音更是如小鬼嗦嗦之聲,這么說來你是喜歡鬼了?”
“那倒不是,而是覺得這宅子里今晚的鬼應該不少?!?p> 說完王越?jīng)]有多話,提著劍器,踏入院內(nèi),在沙沙的竹葉聲中,打開了房門。
入眼房門內(nèi)是一個黑衣長裙的漂亮女子。
女子面容極其漂亮,雙眼如水,面如白玉,兩條眉毛彎彎如月牙,俊秀如月。
同時她的身材也是極品,前凸后翹,腰身盈盈一握,雙腿修長渾圓。但卻沒有一般女人的那種嬌柔反而是那種力量感十足的感覺。
“你不是謝家的人,你是誰?”王越眼眸一合,挑眉道。
“哦?你這么肯定?”女子彎眉一彎,巧笑嫣然。
“姑娘這種天仙般的仙女,不可能是出自謝家這種小門小戶?!蓖踉脚伺亲?,這房間的血腥味濃烈到刺鼻。
“咯咯,你嘴倒是挺甜?!彼舷麓蛄恐踉剑w手捂嘴,咯咯一笑道:
“不過沒想到你這小毛賊倒也長的有幾分長相。說吧,你深夜來這里是為何,如果不老實說,那可要受罪的哦?!?p> 說著她突然伸手指向了臥室的里屋屏風處。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只見在屏風處,有三個男人正手腳以一直相當奇怪的姿態(tài)扭曲在地上。
但這三個男人并沒有失去意識,而是雙眼睜著赤紅,全是血絲,正以一種無法開口的痛苦持續(xù)承受著。
這和王越用在胡永身上的削肉剝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嘖。”王越嘖了一下,他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
“這里是不是有個人叫謝朝雄?!彼麊枴?p> “謝朝雄?”女子眼眸流轉(zhuǎn),似有星光。
“你在找他嗎?怎么和他是朋友?”
“不是?!蓖踉綋u頭。
看玩笑,這時候就算是和謝朝雄是朋友關(guān)系也不可能說是了。
這面不改色折斷四肢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我來找我姐姐?!蓖踉揭膊辉诓夭匾匆?,每過一分他大姐王瑛就多一分危險。
“你姐姐?奧,明白了,怪不得看你有點眼熟,原來是王瑛的弟弟?!迸嘶腥淮笪虻囊慌氖?。
“嗯?你認識我大姐?”王越微微瞇了一下眼。
“當然,進去看看吧,就在里面。”女子笑靨如花,向旁邊讓開一個位置,露出了里屋的路。
王越認真看了她一眼,抬腳走進里屋。
這……
剛走過屏風,他腳步就停了下來。
見屏風里的地上躺著一個只能依稀辨認出還是人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就是謝朝雄了。
只見他全身血污,早就看不清模樣,眼睛鼻子等五官也都被挖,四肢和屋里的三人一樣盡數(shù)的被折斷。
但謝朝雄的四肢更加嚴重,已經(jīng)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和麻花一樣。
同時在他的胸口和四肢上全是血淋淋的刀口,這刀口有淺有深,有薄薄一片也有消肉見骨。
但就這出血量和傷勢他竟然詭異的還沒有死,正如剝皮的青蛙一般,有一抽沒一下的不時抽搐著。
看到這等慘樣,王越眼皮跳了一下,他倒是沒感覺謝朝雄有多慘,而是擔心他大姐王瑛。
因為此時的王瑛拿著一把小刀,一身衣衫破爛不整,頭發(fā)凌亂,衣衫上沾滿了大片的血漬。
不過雖然王瑛一臉污血,但卻沒有遮擋其美麗,王瑛的美麗比其黑衣女人還不同,那是另一種漂亮,是一種小家碧玉里的美。
“大姐。”王越吸了一口氣,眼中流出一道難以言喻的神色,他輕聲呼喚呆住的王瑛。
“大姐?!币宦暃]反應,王越又喚一聲。
叮。
這一聲,王瑛手中小刀掉落,她渾身發(fā)抖起,慢慢轉(zhuǎn)頭看向王越。
“小……小越……”
“大姐,你現(xiàn)在還好嗎?”王越柔聲問,他話對王瑛,目光卻看向黑衣女子。
“我……”王瑛大呼吸了幾口,眼神里全是慌亂、恐懼、驚悚。像一只擔驚受怕的小鹿。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轉(zhuǎn)頭看向王瑛的眼睛,王越目光溫和清澈。
“回去?啊!小越……父親怎么樣了?你怎么來了……小茸有沒有洗衣服,小素今天聽不聽話……我……”王瑛眼睛通紅,突然抽泣起來。
她想抱住自己的弟弟,但她不敢,她怕弟弟會死。
“走,我們回家,家里還留著飯那?!蓖踉酵蹒磉呑呷?。
“回去?可以啊,不過謝朝雄死了嗎?如果他沒死你可不能回去啊。我說過,必須得讓你在這個男人身上剝下一百刀才能讓他死?!焙谝屡有Φ?。
“一百刀?”王越停下腳步,他轉(zhuǎn)頭看向黑衣女子。
“現(xiàn)在第幾刀了?”
“還差六十七刀?!焙谝屡有Φ母?。
“六十七刀?!蓖踉矫碱^皺起,蜿蜿蜒蜒像一條惡龍。
這邪性的黑衣女子讓他心中剛壓下的戾氣又翻騰起來。
“這剩下幾刀,剩下的由我代替怎么樣?”他沉聲道。
“由你代替?哈哈哈哈,你覺得你是誰?”
聽到王越這話,黑衣女子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般笑了起來,這一笑她俏俏的彎眉彎的更深了,如新月一般。
而這新月讓王越感覺到了一個割裂的鋒利。
“我是她弟弟?!泵艘幌卤涞膭ζ?,王越聲音更沉,沉的發(fā)悶。
“夠嗎?”
“弟弟?”黑衣女子笑容逐漸變大,她眉毛上揚,看起來有些夸張。
“夠不夠,我說夠才算。”冷笑一聲,黑衣女子突然飛身一下前撲,手中冷光一閃,竟然動作奇快,朝他脖頸一斬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