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當家?!蓖踉焦笆直瓬匦Α?p> 轉頭看到王越不緊不慢的和他馬速度齊平,新洪瞳孔微微一縮:“王公子可有事情?”
“有一兩件事情要請教一下新當家的。”
“王公子但說無妨,只有我知道的定會知無不言?!毙潞檎J真道。
“也無大事,就是我想問一下鏢隊何時可以到達泰州府?”王越問道。
“這里已經(jīng)距離泰州不遠了,照這個速度下去,如果中途沒有意外,差不多在等個兩天就可以回到泰州府?!毙潞橄肓讼耄闹斜P算了一下路程道。
“兩天,那是不遠了?!蓖踉近c點頭,又接著笑問道:
“還有一件事,我初來泰州府尋親,對城中的一些基本情況想了解一二,不知新當家的可有閑心解惑一下?”
“這……這小事,正好路途遙遠也無趣。”略微思索了一下,新洪便搖頭笑了起來,招手對身旁的一個年輕鏢師道:
“那個小展,牽過一匹馬過來,讓王公子騎上,對了,王公子可會騎馬?”
“會騎,多謝新當家的。”王越又一抱拳感謝道。
等王越騎上馬,兩人同步慢悠悠的騎馬前進后,新洪摸摸了半短的胡須,咳了一聲,然后細細道來。
“要說到我們泰州府那必須第一個要說的就是天下道門最強之一的無始宗?!?p> “嗯?”王越馬上坐直了身體,這真是想聽什么來什么。
“我觀王公子也是練武之人,這無始宗想必也聽過吧?!?p> “那是自然,不光是泰州府,整個泰州都不可能繞過一宗堪比一州的無始宗?!蓖踉秸馈?p> “對,而這龐然大物的山門正是在我們泰州府?!碧崞馃o始宗新洪泛起自豪,與有榮焉。
也可能是真的趕鏢的路途太過于伐悶,開了頭的新洪是滔滔不絕的對王越講起關于無始宗的大小事件。
“無始宗總外到內分別是總外院,七內院,三主峰,這三步是無始宗一步步成就傳說真人的道路……”
“這里拉的是糧食吧?!辈恢裁磿r候,王越回到馬車上,站在正和陳顯君扯東扯西的新一君身后。
這突然的一聲,差點把新一君給嚇抽過去。
她轉頭向身后的王越,小臉刷的一下從白變紅,心和小鹿一樣怦怦跳起。
“是……是吧,我也不知道,我們押鏢從來都不過問貨物的,這是我們的行規(guī)。”
說完,她又快速的看了王越一樣,然后逃似的跑來了。
“我還有事,小鬼我以后再教育你?!?p> 聽著新一君最后的這話,陳顯君無奈的攤了攤手:“是不是女人都有毛病啊。”
“累了那么多天了,快歇歇吧,我剛才問過了,兩天之后就可以到達泰州府城了,而那無始宗就在泰州府城池不遠處的一個大山上。”王越搖了搖頭,走到他身邊坐下,兩只腿搭在馬車的車下,一晃一晃。
“終于是要到了,可是累死小爺我了。”陳顯君砰的一下徹底倒在了馬車柔軟的干草上。
一晃到了第二天清晨,幾人簡單吃過東西,新一君就像自來熟一般一早就跑到了王越和陳顯君這邊,和兩人擠在車尾。
也可能是這一路是真憋壞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個新鮮人,就從早上開始一直嘴不停,反正是有什么就說什么。
王越倒也沒有厭惡,一臉溫笑的不時接一下新一君的話,引導她繼續(xù)說下去,特別是關于道門和無始宗。
聊著聊著,王越忽然抬起頭,向新一君這邊看了一眼。
他的眉毛皺起來,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冰冷,讓新一君著實嚇了一跳。
她剛想要問“怎么了”,就也聽到了背后傳來的腳步聲。
一個穿青灰色道袍的中年人右手執(zhí)劍,踏著灌木雜草從山林中走了過來。
新一君剛要說話,那拿劍的道人已經(jīng)冷面寒聲開口:“你們三個現(xiàn)在下車?!?p> 身份不明,但語氣不善。明眼一看就知道這是來硬茬子了,而且是這人來到這里,周圍警惕的鏢師竟然都沒有發(fā)覺。
新一君蹭的一下站起來,手掌握刀,變得戒備又警惕:“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持劍道人不悅,面更加冷。
在這拿劍道人即將不耐煩時,王越拉了新一君一下,把她和陳顯君拉下馬車。
此時的馬車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停下,而下了馬車的新一君才看到周圍的情況。
只見這里不光光是是這一個拿劍道人,周圍還有五個穿著同樣道袍的人,三男兩女,將鏢局的人圍了起來。
原本幾個鏢師是有長短武器的,但此刻武器掉落在他們手邊的草地上,沒一個人敢去撿。
執(zhí)劍的中年男人轉頭看看王越三人,朝車隊最中間一指:“站過去?!?p> 陳顯君剛想發(fā)飆,但王越按住了他,對他使了一個眼神,不容置疑的拉著兩人慢慢走過去了。
中間已經(jīng)聚集了鏢隊的人馬,新家鏢局的當家新洪也在里面。
“爹,這是怎么回事?這些人是誰?我們就這樣?”新一君迫不可待的拉著新洪的手問。
新洪未理自己寶貝女兒,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慌張,向前走了一步:“在下泰州府城新家鏢局新洪。承江湖朋友看得起,喊一聲挑虎槍。今天有幸是遇到了無始宗的幾位道爺,不知幾位道爺這是為何,如果是想要什么找什么,可以明說。在下如果幫得上忙……”
“閉嘴?!币粋€高顴細眼的女道人說,“再啰嗦一句,死?!?p> 新洪的臉當即漲紅,幾乎快成豬肝色。他走了這么多年鏢,入勁武師,第一次受到如此待遇。但最終他還是將沖上心頭的那股氣強壓了下去,拱拱手,不再說話了。
而隨著新洪點破這突然攔路的幾人身份,竟是高高在上的無始宗門人,原本還有些血氣的眾鏢師,包括新一君全部啞了火。
這些高來高去,宛如神仙的無始宗高人們在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心中簡直就是恐怖的存在。
聽著殺字,看到對方只在嘴角牽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冷笑。
王越的心里一冷。
對方有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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