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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亦是朱砂痣

第十三章

彼岸花亦是朱砂痣 春日也窮 2106 2021-03-20 01:37:18

  無厭的眼尾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神水潤潤的。

  他輕輕的抱著顧盼,修長的雙腿也不安分的磨蹭著她,卻也不敢有其他動作。

  顧盼的鼻血漸漸從滴滴答答匯成了涓涓細流,她一咬牙,用力甩開了無厭。

  然后,悲劇就發(fā)生了——

  剛剛那一下,顧盼由于用力過猛,導(dǎo)致自己腳步虛浮沒站穩(wěn),撲通一聲掉進了小溪里,濺起了一陣水花。

  她,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妖女,幾時這么狼狽過?

  好在溪水雖然湍急卻不深,她便索性坐在了水底,借著寒氣森森的水流給自己滅火。

  玩火易自焚,這回她是長了記性了。

  她尚且如此,那……無厭呢?

  顧盼在初步冷靜下來之后,連忙朝著他看去。

  這一看,差點將她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再次給看出來。

  無厭的臉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情潮,眼神迷茫中又帶著點委屈,活像個被負心漢欺負的小媳婦一般。向來一絲不茍的僧袍也早就在剛才的拉扯中變得凌亂不堪,滑落的衣衫露出了他清瘦的左肩,和大片白皙滑膩的肌膚,宛如一塊上好的美玉。

  而此前被溪水浸濕過的僧袍,水漬早已經(jīng)暈開,只留下一大片深色的印記。

  顧盼扶額:“言……言辭,你趕緊先把衣服穿好,這荒郊野嶺的像什么樣子。”

  言辭哦了一聲,伸手攏了攏自己的衣服,遮住了大好春光:“你嫌棄我了……”

  “沒有!”

  顧盼是真的想扒開言辭的腦袋,看看他整天究竟都在想些什么蠢問題。

  她若是嫌棄,能嫌棄到鼻血狂涌不止?

  “那就是阿盼你……”無厭將衣服重新系好,抬眼瞧著顧盼,“其實,沒有那么喜歡我?”

  “你在說什么瘋話?”

  顧盼就這么坐在水里,抬頭惡狠狠的盯著這個胡言亂語的男人。

  無厭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話,只是默默走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顧盼也沒有掙扎,而是借著無厭的力從水中站了起來,輕輕的抱住了他。

  濕透了的衣衫早已遮不住她的玲瓏身段,無厭脫下了自己的外袍,輕輕的披在了她的肩上。

  “是我不好,”無厭柔聲哄著她,“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說這種話了?!?p>  顧盼一臉嚴肅,鄭重說道:“言辭,其他的你說什么都可以,唯獨有一點,不能質(zhì)疑我對你的真心。”

  無厭貼心的為她系好了外袍的扣子,小聲答:“為夫知道了?!?p>  “你方才……說什么?”

  顧盼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連聲音里都帶著些不可置信。

  無厭被她這么一問,反倒是有些不自在:“沒什么?!?p>  “言辭……”

  “我在?!?p>  “言辭~”

  “我在?!?p>  他的聲音不大,卻是那樣堅定。

  “言辭,你知道嗎?”顧盼狠狠的抱住了無厭,感受著他微涼的體溫,“我現(xiàn)在只希望這個武林大會能快些結(jié)束?!?p>  無厭被她的孩子氣給逗笑了,寵溺的揉了揉她濕噠噠的發(fā):“這還沒開始,你就盼著人家結(jié)束了么?”

  “因為只有這武林大會結(jié)束了,你才能帶我去見你師傅嘛。”

  “阿盼,咱們先不說這個,你的衣服都濕透了,我還是先送你回住處吧?!?p>  顧盼并不覺得有何不妥:“衣服濕了就濕了嘛?!?p>  其實在夜來谷被師傅拿來試藥的這些年,她早就不知冷熱了,更何況,她如今內(nèi)力深厚,便是在冰水里泡上一夜,也是無妨的。

  無厭卻皺著眉,仿佛她是什么弱不禁風的閨閣女子一般:“阿盼別鬧,小心著涼?!?p>  這么多年來,除了無厭以外,還從沒有人這般關(guān)心過她。

  剎那間,顧盼的心頭涌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不過這種陌生的感覺她也并不排斥,反而本能的覺得很是溫暖。

  她原本也怕無厭擔心,已經(jīng)做好了直接拿內(nèi)力烘干衣服的準備,但是現(xiàn)下,她改了主意了。

  在心愛之人面前,偶爾當一個嬌弱的女子,也未嘗不可。

  她妥協(xié)了:“好,都聽你的。”

  顧盼的身體一向很好,她其實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生病。恰恰相反,她擔心無厭擔心得要死,無厭將自己的外袍給了她,那他自己會不會著涼?

  果然,沒過多久,他的唇瓣就有些凍得發(fā)紫,顧盼瞬間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示弱的決定。

  他要是因此生了病,她會自責得睡不著覺的。

  顧盼有心將無厭的外袍還回去,無厭卻固執(zhí)得很,堅持要送她回去,也堅持要她老老實實的裹好自己,并揚言就算她將衣服還回來,他也不會穿。

  最后顧盼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加快了腳步。

  顧盼拒絕了華山為她安排的住處,而是選擇繼續(xù)獨自住在那座外表毫不起眼,內(nèi)里卻別有洞天的宅院。

  她進內(nèi)室換衣服的時候,無厭就在門口等著,直到親眼確認她已經(jīng)穿得嚴嚴實實,不會受寒之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是,她的發(fā)梢還在滴著水。

  這個粗心的傻姑娘……

  無厭繞過她進了房間,內(nèi)部陳設(shè)果然不出他所料,與她兒時的房間如出一轍。

  他輕車熟路的翻出了一塊干爽的方巾,開始為她擦頭發(fā)。

  無厭擦得很仔細,力度也拿捏的剛剛好,在認真的將她的青絲擦干之后,他又極有耐心的拿了把梳子將她的發(fā)一縷一縷的理順。

  不過他落發(fā)為僧多年,屬實不太會綰發(fā)。所幸她也并不喜歡束發(fā),更不喜歡盤什么發(fā)髻,于是他只用了一條發(fā)帶,將她調(diào)皮的發(fā)絲收束在一起,在發(fā)尾處松松的扎了個馬尾。

  顧盼乖乖的任由他為自己做完這一切,才開口道:“把手給我?!?p>  “做什么?”無厭一邊問著,一邊配合的伸出手去。

  顧盼把上了他的脈,剛才他還是著了涼,脈象上隱隱有了些瘀滯的跡象。

  “你別動,我去給你配服藥,你喝了藥再走?!?p>  “阿盼……”無厭看她太過小心翼翼草木皆兵,就想勸她寬心。

  顧盼心里緊張得很,面上卻端著一副大夫的架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無厭,氣鼓鼓的說:“不許說拒絕!”

  “你誤會了,”無厭看著她霸道又可愛的小模樣,不禁笑出了聲,“我在是怕藥苦。”

  顧盼舒了口氣:“這個你放心,我配的藥,保證好喝?!?

春日也窮

無厭:想和漂亮姐姐貼貼   顧盼:你這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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