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騙我?
“太子殿下,這是?”暗影衛(wèi)出聲道,眉頭有些皺著,似是不解,尤其是見那衣袖并沒有被劃破的痕跡。
“這是我自己割的?!彼究浙銎届o的回答道。
當時時間快來不及,她需要趕緊做好血包,只能在自己身上動刀,為了快點湊夠數(shù),對自己下手確實狠了一點,當時也只是草草包扎,傷口卻出血不止。
“太子殿下金尊,這是為何?”
“因為,今晚有人要刺殺我,我只能出此下策?!闭f著,司空泠用另一只得空的手,朝衣服里探去。
暗影衛(wèi)見狀,趕忙低下頭,“太子慎行!”
過了一會兒,聽到司空泠的話,暗影衛(wèi)這才應聲抬起了頭,只見司空泠從身前衣服里拿出那個破了的血包,還在一滴滴的淌著血。
“這?”顯然暗影衛(wèi)已經(jīng)隱約察覺到了什么,眼神中不免也露出些許驚訝的神情,顯然是沒有想到他們的太子殿下竟然會做出這樣的瞞天過海之計,要是沒有這一計,也許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已然是一具尸體了。
可是,這要是以前的太子殿下,大概率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一遭,今天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請殿下治罪,屬下看護不利,讓刺客有了可乘之機,傷到殿下金尊,屬下罪該萬死。”那個暗影衛(wèi)跪伏在地上,顯然是一副甘愿領罰的模樣。
“咳,今天這事不怪你,是那賊人陰險狡詐又武功高強,難免讓人鉆了空子,以后務必加強宮里的防衛(wèi),絕不允許今夜的事情再次發(fā)生?!?p> “是!屬下遵命!”
“起來吧?!?p> 司空泠瞧著面前的暗影衛(wèi),之前沒有功夫仔細看,現(xiàn)在這么一打量,覺得面前這人長得倒是不錯,練武的身材也是不賴,活脫脫的一個小鮮肉,像是忠犬的類型,身材精瘦健碩的那種??煽雌饋砟昙o也好是不大,可能也就比自己大個三四歲的模樣。
作為大凌國太子,尚未及笄,司空泠看著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是個還沒長開的女孩,所以才會…一片平坦。
這越到后面,恐怕是越難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女扮男裝只是當時的無奈之舉,并不是長久之計,看來也得想想辦法解決身份的問題。司空泠一邊打量著一邊就走神了。
見太子殿下一直盯著自己看,那人也有些遭不住了,有些僵硬的微微撇開臉。
“你…叫什么名字?”司空泠因為覺得這樣問會很冒昧,還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人家暗影衛(wèi)的名字,會不會遭到他的懷疑。
然而此時,那暗影衛(wèi)也是略微有些驚訝,像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會問他這個問題。
司空泠表面波瀾不驚,內(nèi)心想,這…是不是不太對?問名字壞事了?
事實上是,這是太子第一次問暗影衛(wèi)的名字,因為以前,她也根本不在乎他們叫什么,任性又脾氣不好的太子殿下,哪里會管他們那些暗影衛(wèi)的事。
“我們暗影衛(wèi),不論姓名,只論代號?!?p> 暗影衛(wèi)作為從小被選拔進宮里的暗衛(wèi),從小就沒有姓名,訓練他們的人只會喊他們的代號,不斷的向他們灌輸他們作為暗影衛(wèi)的職責,那就是保護他們效忠之人,哪怕豁出性命。
“那你的代號是什么?”司空泠看了眼左臂上已經(jīng)包扎的差不多的傷口,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嘴。
“代號飛灰?!彼鸬?。
“飛灰?!彼究浙鲚p輕的復述了一遍這兩個字,如果沒記錯的話,面前這個人就是暗影衛(wèi)中武力值最高的那個了,也是最后…死的最凄慘的一個。
為了保護司空泠而死,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劍,血流了一地。
司空泠微微垂下眼眸,眼神中好像有某種決心流露,她會改變這個結(jié)局的,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她一定,會改變這一切。
“殿下,左手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了?!?p> 一直默不作聲的太醫(yī)適時的開口,這個太醫(yī)是察喀國的人,和暗影衛(wèi)一樣,都是司空泠的母后,也就是大凌國的皇后手下的人。
但因為皇后精神狀態(tài)時好時壞,所以在她身體尚可的時候?qū)涤靶l(wèi)的所有權(quán)利都轉(zhuǎn)交給了司空泠,身處深宮,她也沒辦法再為她的女兒做更多了,只求她一世平安。
“回稟殿下,刺客逃脫了,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說著,飛灰又半跪了下去。
“飛灰,聽聞察喀國有擅易容之術(shù)的一族,當真?”
司空泠想起,在原文里男主曾經(jīng)易容過,筆觸不多,但能確定的是,他用的是察喀國的人。
“是,只是屬下對此也只是略有耳聞,只是傳說察喀國有一族名為煥族,擅易容之術(shù),以假亂真,讓人難以辨別,但聽聞早已隱退在歷史的長河中,難覓蹤跡?!?p> 飛灰將他所知道的向司空泠如實相告。
聽罷,司空泠若有所思,“飛灰,派人去打聽打聽這個煥族,我需要他們的易容之術(shù)?!?p> “屬下遵命?!憋w灰沒有多問,只是應下了司空泠的話。
…
彼時,因為刺客一事,大凌國皇宮有所躁動,整個皇宮被一種陰沉的氣氛所籠罩,唯獨淵國質(zhì)子仿佛置身于一切之外,一切如常。
楚暮聽聞那位太子竟然只是重傷昏迷,沒有一擊斃命,倒是有些驚訝,算是那司空泠命大,不過回想當時…
如若不是那個花瓶打碎的動靜好巧不巧的引來了人,那太子的暗影衛(wèi)也不是等閑之輩,楚暮不欲與他們多糾纏,當時只要他的劍鋒再深入一寸,司空泠絕不可能還活著。
不過,昨天的這種程度,對于他那位遠在淵國的皇兄,太子楚江來說,應該也夠他滿意了吧。
楚暮左手執(zhí)一顆黑子,穩(wěn)當?shù)膶⑵渎湓诹耸乐?,原本黑子還潰不成軍的棋局,在這顆棋子落下的一瞬間,像是逆風翻盤一般,整個棋局發(fā)生了意想不到的逆轉(zhuǎn)。
“殿下,姜小姐一行已經(jīng)出發(fā)往大凌國的方向來了?!?p>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身側(cè)配著一把長劍,此時正恭敬的站在楚暮者身旁。
“他竟然膽敢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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