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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不死

名門之后

虐不死 鋒清陽 3036 2021-03-09 11:59:26

  “照你的意思,是要趕去聚寶街,恰巧路過此地,又恰巧遇到了一群在這里放風(fēng)的混混,這群人里面有一個刀疤臉的惡少,然后就被闖進府宅的歹人蒙了頭,又被從宅里趕來抓賊的鳳香小姐追打,最后你兄弟過來找你,反被你錯手一并打暈了???”巡官覺得劉恒的解釋過于離奇,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復(fù)述道。

  劉恒一臉誠懇的說道:“官爺,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在供詞上畫押吧!”巡官蔑笑著說道,他們辦案無數(shù),對于過分離奇的說辭,自然是不信的。

  直到此時劉恒才知道,出事的府邸,是貴春堂老板劉通貴的,貴春堂是劉家中城最大的藥鋪,受害人是劉通貴的女兒劉鳳香。

  巡官趕到后,劉通貴帶著家丁也一同趕到,迅速將劉鳳香裹好抬回家中,劉興則被扔到一邊,后背靠墻暈坐在地上。

  看著劉恒腳邊的劉興,巡官嘀咕道:“你下手不輕啊,這位兄弟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我差人把他送到醫(yī)館去吧?!?p>  “沒事的,我這兄弟皮實得很,官爺可否往后移兩步,我刮點殘雪,給他洗把臉,保準立馬醒了!”

  劉恒從五歲開始便和這位兄弟一同修靈,對于這位仁兄了解頗深,此時劉興詐暈是想尋機脫身,只要他躲回家里,誰都奈何不了他。

  作為兄弟,此時應(yīng)該同甘共苦,劉恒怎么舍得放過他,伸手就從地上摸了一把臟雪,使勁往劉興臉上戳去。

  “啪…”的一聲,劉恒手中的臟雪被一巴掌打飛,緊接著一剪刀手出其不意的照著劉恒雙眼猛的一插,劉恒左手祭出劍指,卡在劉興剪刀手中間,右手擒住劉興另一只手,化解了他的偷襲。

  劉興詭計沒得逞,奈何不了劉恒,氣憤的說道:“你居然用雷火銃陰我!還搞了我一身騷,這事沒完,哼…”

  聽了劉興的話,劉恒先是一愣,然后稍稍靠近了,仔細聞了幾下,確實聞到了一股清雅的幽香,應(yīng)是劉鳳香投懷送抱時,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聞什么聞,旺財!”劉興憤然的說道。

  一把推開劉恒,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別氣了!兄弟,等你們進洞房,哥保證親自幫你倆蓋被、唱歌、哄睡覺!”劉恒一臉得意的調(diào)侃道,借用劉興的話,還治其人之身。

  “滾!…”劉興正在氣頭上,被劉恒調(diào)侃了一句便怒了,倚靠在墻上,用充滿恨意的眼神斜視劉恒。

  一位巡城官小跑著來到兩人跟前,大聲喊道:“你們兩個別鬧了,把鞋脫了,馬上遞過來!”

  兩人先是愣了一下,在巡官的催促下,只好無奈的脫了腳上的鞋子,遞了過去,巡官立即在白紙上拓了印記,再將鞋子還給兩人。

  另一個巡城官指著劉興,說道:“你過來,說一下供詞!”

  然后便將劉興帶到遠處,記錄口供簽字畫押。

  問完話劉興走了回來,就在此時從聚寶街方向走來一人,身上的官服明顯不同。

  “正使大人到!”來人走進現(xiàn)場,周圍的巡官皆向來人鞠躬行禮。

  正使大人看了看兩人,發(fā)話道:“把他們帶過去吧!”

  劉恒和劉興被帶到了聚寶街的街口,途中看到幾個巡官正在拓印地上的鞋痕。此時街口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很多人都駐足觀望,富豪的八卦總能讓常人興奮不已。

  兩人被混入一堆人之中,然后隨機站好位置,列隊等在一旁,劉恒往四周看了一下,注意到隊列里有一人的身形和神態(tài)跟那刀疤惡少頗為相似,而且他臉上也有一道顯眼的疤痕。

  很快一個中年女仆被帶到隊列前,巡官讓她仔細辨認,女仆在隊列前來回巡視了幾個來回,巡官上頻頻與女仆附耳低語,女仆卻一直搖頭,直到巡官又在女仆耳邊低語了幾句,女仆才稍微猶豫著伸手指向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嘴上說了一句:“身材跟那人差不多,樣貌有點像,可那人臉上沒那道疤!”

  認完人,兩人被帶了下去,正使大人找來一個巡官,問道:“鞋印怎么樣?”

  “回稟大人,屋內(nèi)沒有兩人的鞋印,根據(jù)現(xiàn)場的痕跡來看,那個劉興是從聚寶街走過來的,那個劉恒是從城門口方向跑過來的?!毖补僮屑毣卮鸬?。

  巡城正使繼續(xù)問道:“兩人的證詞查過沒有?”

  “查過了,景豐樓的老板、草藥街的街坊、板車隊的頭人都證實,那個劉恒,今天確實為了一個盲佬跟刀疤結(jié)了仇,供詞沒問題?!?p>  “那個刀疤的身份也弄清了,名叫劉長樂,有個哥叫劉長勝,在下城糾集了百幾十號人,欺行霸市,半月前苦主劉鳳香,跟劉長勝在下城干過一架,還將劉長勝打傷,巧的是,都是為了同一個盲佬!”巡城官繼續(xù)稟報。

  巡城正使問道:“看來那兩個小子嫌疑不大…劉恒、劉興,天字輩賜單名,什么背景?”

  “他們的身份還沒查清,那兩個小子看著很是臉生,名字也未曾聽說過,就像今天才突然冒出來的...大人,你說,會不會是上面那兩個長老私授的弟子?”巡城官思索片刻后答道,右手還往天上指了指。

  “嗯…確實有點像那些老家伙的做派,都喜歡把好苗子藏著掖著”正使大人頻頻點頭,贊同巡官的說法,突然想到了一處疏忽的地方,便問了一句,“對了,兩人的口供對過沒?”

  巡官回答道:“對過了,基本都能對上,除了…”

  “除了什么?”巡城正使立即追問。

  巡官笑著答道:“那個劉恒說是出手誤傷了兩人,可那個劉興卻說是劉恒出手陰人,極力想把責(zé)任撇清…”

  巡城正使一臉壞笑的說道:“呵呵…嘴一抹就想不認賬了!這小子”

  “哼!…”遠處傳來一聲冷哼,正使大人尋聲尋找,發(fā)現(xiàn)是劉興一臉怒色的瞪著他。

  巡城正使心中一驚,說道:“這小子會用竊音術(shù)!難道已是真者天階?修為不低啊”

  巡城官苦笑著說道:“何止不低,是高得嚇人,貫雷指,移形瞬影術(shù),兩個十四五歲的小娃娃隨便使著玩!”

  普通人沒有名師相助,盡其一生之力,能晉身真者,便已算是有所成了,悟性高且運氣好的,能達到真者玄階,那已是多數(shù)人的極限了。

  巡城正使好奇心被勾起,走到兩人面前問道:“兩位小兄弟,敢問師承何人?”

  劉興迅速收起怒色,立即向正使大人行禮,然后一臉謙遜的說道:“這位官爺,實在慚愧,我兩兄弟修煉的并非正統(tǒng)寒靈,師長只是在旁指點一二,并未讓我們拜入門下,因此不敢自稱師承何人,至于師長的名號,沒有他的首肯,我們不敢亂說,還望海涵!”

  聽了劉興的話劉恒先是一愣,然后便釋然了,這應(yīng)是三爺教劉興的說辭,既不會得罪人,也能掩蓋兩人的身份,畢竟求三爺收徒的人實在太多,兩人報出他的名號,容易招惹是非,況且現(xiàn)在兩人正深陷迷案,搞不好會因此招惹來更大的麻煩。

  巡城正使一臉遺憾的說道:“哦…是這樣啊,那就算了!”

  說話間他仔細觀察了兩人,劉興衣著不凡,從神情氣質(zhì)上應(yīng)推斷,應(yīng)是個貴公子,在剛才的一番言語中,透露出遠超同齡人的自信和灑脫,年紀雖輕卻不以名師為傲,實在難得。

  再看劉恒,衣著外表雖樸素?zé)o華,卻也是個謙謙君子,眼神中透出堅毅和淡然,修為雖高卻懂得低調(diào)內(nèi)斂,也是不可多得。

  巡城正使在心中暗暗贊許道:“兩個都是難得的俊才?。 ?。

  正使大人緩緩走回巡官處,繼續(xù)問道:“失物清點了沒有,被偷了什么東西?”

  “剛剛報上來了,肚兜數(shù)條,絲巾一扎,紗襯兩件,紗襪一雙,真絲睡袍一條,棉襯一套,披風(fēng)一件,香露一瓶,這其中有幾樣可是剛換下的貼身衣物哦!…”巡官一臉神秘的低聲說道,邊說邊壞笑,還不時觀察正使大人的表情。

  正使大人氣憤的說道:“這事整的真是…搞得這么大動靜,卻不失錢財…那只能報宗人司了,以淫褻女子定罪!”

  劉長勝那伙人到處招惹是非,他正想嚴懲,本想著如果這次案值夠大,便將主犯劉長勝流放北狄,卻不想歹人如此狡猾,竟不偷財物,就算抓到人,也只能罰點錢了事,但細細想來,若此事交給宗人司,便能行族杖之刑,自己可以一個力壯的刑官,將其打個半死,殺雞儆猴。

  案情調(diào)查已告一段落,巡官低聲問了一句,道:“這兩個小子打算怎么處理?”

  正使大人思索片刻后,下了結(jié)論,道:“嗯…通知家屬領(lǐng)人,必須登記好戶籍交足保金,回家圈足,直到案情審結(jié)?!?p>  兩人便被晾在一旁,劉興怕被父母責(zé)罰,便謊報家門,說是劉恒的胞弟,兩人嫌疑不大,巡官懶得再去細問,這事便算是糊弄了過去,等著劉文豐來領(lǐng)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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