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預謀的集體生產(chǎn)
婦嬰專注的聽著她們談話,似乎能聽得懂一樣,白芷離的心情很沉重。
無論長相還是智商都證明女嬰明顯不簡單。
這么小就有這樣的氣勢,等到有一天她長大了,再接受了他們別樣的教育,學會其他的技能的話,事情還會得到控制嗎?又將會給這里帶來什么災難?
倘若事情仍然按著原有的軌跡發(fā)展,那她的重生將不具有任何意義。
劉姐姐見白芷離嚴肅的盯著嬰兒不說話,心里不太舒服,米書見狀拐了下她的胳膊。
白芷離回過神,歉意的笑笑。
她能理解劉姐姐,天下沒有不心疼孩子的父母。而劉姐姐,也只是個沒受過多少教育的普通母親而已。
不管怎么樣,劉姐姐是無辜的,也許她只是被動的做了次繁衍工具也說不定。
“劉姐姐,你的女兒簡直太漂亮了,這哪是人啊,分明是天使,我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孩子呢,太太太震驚了?!?p> 她嘴里說著贊美,眼睛仍然盯著女嬰仔細的觀察。
所以,她清楚的看到,嬰兒在聽到這哪是人啊那句話時,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由此,她可以確定,小東西真的聽得懂她們說的話?;蛟S她也可以說話,只是由于某種原因而故意隱瞞了。
那她先前的嘲弄呢,難不成小東西知道自己的來意,而有意嘲諷自己其實是在做無用功嗎?
白芷離心口沉得發(fā)悶,她忽然覺得,事情其實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或者也更要深不可測,不是她一個人能夠調(diào)查明白的。
但是,她卻找不到可以和她一起分擔的人。
是像前生那樣慷慨赴死,還是放棄調(diào)查、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過好她的坦然人生?
何去何從,她前所未有的迷惘。
“誒,米米你發(fā)現(xiàn)了沒,小寶貝的眼睛和離離長得很像呢,是不是?”
“拉倒吧,胡說什么?小寶貝和父母長得相像才有道理,怎么能像到離離那里去,別危言聳聽啊?!?p> 米書直接否了張章的話,倒是劉姐姐很認真的把孩子和白芷離打量了幾次,然后很鄭重的說,“你不說我還沒發(fā)現(xiàn),確實有點像。不過老話說的好,孩子出生后第一個見到的誰,就會長得像誰。以前我還不信,這么一看,老話也有道理?!?p> 聽了這話,米書也認真的看了看她們,明顯的不認同,卻抿著唇?jīng)]有接話。
“對了,劉姐姐,其他的那些孩子呢?他們都怎么樣?也這么漂亮嗎?”白芷離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冬天不方便,她不能一家家的去拜訪,只能通過和劉姐姐的交流獲取更多的信息。
“說來也是奇怪得很,七十幾個孩子,三十七個男孩,三十六個女孩,除了老陳哥家的那個男娃娃,長得都有點像,尤其眼睛,特別像,原來我們都納悶兒呢,現(xiàn)在知道了,隨你?!?p> 白芷離:……隨得著我嗎?
接下來,在劉姐姐的引見下,她們打著醫(yī)后回訪的幌子又去了幾戶人家。
農(nóng)村百姓純樸,對于她們這種行為充滿感激,都熱情的招待了她們。
事情果然如同劉姐姐說的那樣,那些孩子都長得如同一兩歲的兒童,而且面目的相似程度非常高。
更為詭異的是,她去過的那幾家,有男孩也有女孩,所有的孩子都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似乎對她的到來分外防備。
想到兩個月的孩子有那種眼神,白芷離覺得整根脊柱都象冰柱一樣,涼透骨髓。
回來的路上,她們走了另一條路,路邊有棟獨立的磚瓦房,院子稍微凌亂卻很寬敞,矮墻邊壘了個超大的豬欄,有只大個的母豬躺在地上瞇著眼睛懶洋洋的曬太陽。
“院子可夠亂的。”米書喜歡干凈整潔,前幾家的院子都非常整潔,忽然見到所不那么整潔的,她不免有些強迫癥犯病。
“唉,這就不錯了。我聽劉姐姐說過,這家好象是姓鄭,只有老夫妻倆,年紀都大了,沒有精力總是打掃院子?!睆堈略谶@里工作的時間長,對于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也有一定的知曉度,好心的解釋。
“她們沒有兒女嗎?”米書奇怪地問。在她的世界里,即使老人年紀大了,做不了重活,當然該由年輕一代做啊,反正不能任由臟著就是了。
“好象是有一個兒子,不明原因的失蹤了?!?p> 白芷離有些難過,老人沒有兒女,和她沒父母一樣,人生不夠完美。
她嘆息著說,“唉,真夠可憐的,以后可怎么辦啊?!?p> “就是唄,老兩口吃低保,一年到頭的除了種點小菜賣錢,就靠那只大肥豬了?!?p> “靠豬,豬能幫著干活嗎?”米書非常腦殘的問了一句,把芷離和張章都逗笑了。
“笑什么,不是你說的靠豬嗎?”米書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有多么白癡,有些難為情地嘟囔著。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豬哪會干活。我說的是指著豬一年下個一窩兩窩的崽兒,賣了換錢維持生活,趕情你以為是讓豬去鋤草嗎?”
“也挺好,至少能保證手里有點活泛錢花,不至于吃不上飯?!?p> “好什么呀,天有不測風云聽說過沒。前幾個月也生了一窩,十多只呢,賣出去后又讓人家給送回來了,好頓的鬧,聽說大叔還給人家賠了不少的錢。”
“啊~還賠錢啊,不要了送回來就行了唄,還要賠錢,世上哪有那么不講理的人。”米書咋呼著。這是位仗義的女俠,聽說有人受欺負,心下憤憤的。
“莊戶人沒什么錢,買只長不大的豬,還搭上飼料的錢,能不來找嗎。這事啊,不怪那些人,就是豬生得奇怪?!币晃桓谒齻兩砗蠛镁玫睦夏棠毯眯牡慕忉屩?。
白芷離腦中靈光一閃,有個念頭飛快的掠過。
接下來老奶奶說了些什么,她全都沒有聽見,也根本沒有必要繼續(xù)聽。
事情很明朗。
拓崗村一共百十多戶人家,七十三個育齡婦女同時生了孩子,其中七十二個很像。村頭的鄭奶奶家因為沒有育齡婦女,所以母豬生了一窩崽兒。
她家樓下那位大媽遛的金香豬,應該出自鄭大爺家。也就是說,鄭大爺家的豬生了一窩十四只的金香豬,賣出去以后因為不長肉被送回來,大爺還為此賠了不少錢。為了減輕負擔,大爺只好把不長個兒的豬送給別人。
其中有一只,在樓下那位大媽手里。
由此她可以確定,十月一號是一次有預謀的集體生產(chǎn)。
那些人選中約克鎮(zhèn)的拓崗村,布置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繁衍,究竟在醞釀什么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