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聽說了嗎?宗主之子許萬初師兄自殺了!”
“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怎么會自殺呢?他可是宗主之子啊?!?p> “不會是大師兄陳郁輕做的吧?他是圣子之位的最有力人選。”
“胡說,大師兄何等光明磊落,那次秘境更是救了數(shù)千修士,他怎么可能做這等事?!?p> “對,許萬初確實是自殺的,和別人沒有關(guān)系?!?p> “聽說是因為一個詭異的雕像……”
……
離陳郁輕掏空太玄宗寶庫已是三日過去。
他讓天演門大弟子王無機(jī)散布的消息已傳遍了南華界。
大多數(shù)人對舊日支配者和外神的存在都是半信半疑,畢竟人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未曾見過。
雖然那些從伏陽仙人秘境活著回去的修士都說自己親眼見過克蘇魯虛影,但畢竟南華界太大,人又太多,這并不能引起太大波瀾。
大多數(shù)修士都只是將這些消息當(dāng)做是飯后閑談,有的更是將克蘇魯說成是強(qiáng)大的異獸。
一時間眾說紛紜,真正當(dāng)回事的人卻很少。
太玄宗的弟子們也只是將這件事當(dāng)做閑聊時的笑談罷了。
直到許萬初自殺,才讓這個神秘的舊日支配者重新進(jìn)入他們的視野。
而一切,都可能與那個詭異的克蘇魯?shù)裣裼嘘P(guān)。
陳郁輕坐在玉桌旁,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洛凝在對面為他泡茶,煙霧繚繞。
兩人相對而坐,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陳郁輕感到很無聊。
因為系統(tǒng)長達(dá)三個月的升級,他竟然有些找不到事做了。
這幾天張青璇正按照他的指示努力修煉,他的計劃在月底才會開始展開。
‘無聊?。 愑糨p心里感嘆,沒有說出聲。
他不能給洛凝一種他很閑的感覺,那會破壞他在她心中的光偉正形象。
“哥哥,聽說許萬初自殺了?!甭迥龑_的水輕輕倒入玉杯中,開口說。
陳郁輕臉上帶著惋惜,說:“是啊,好端端的,怎么會自殺呢……”
還真像是一個善良的人聽見生命消逝時那無奈嘆息的樣子。
洛凝不疑有他,繼續(xù)說:“本來還有人懷疑是哥哥做的呢!真是的,哥哥這么正大光明的人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p> 陳郁輕聽了他的夸贊,扯了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還真就是我做的……’他暗暗吐槽。
這洛凝也太過崇拜他了,把他想得太好,一副我哥哥天下第一正義的樣子。
他也不好反駁她什么,他總不能說就是他做的吧?那樣洛凝一定又會拿劍指著他。
陳郁輕懶得打擊這個傻白甜妹妹的世界觀,所以就由她去了。
“后來有人好像查出了原因,一切都是因為一個詭異的雕像!”洛凝有些神秘兮兮的繼續(xù)說道,好像是想勾起陳郁輕的好奇心。
陳郁輕自是滿足她,裝作好奇的樣子問:“哦?什么樣的雕像?”
洛凝見他真的被勾起好奇心,可愛的唇角掀起弧度。
“聽說那個雕像和哥哥你說的舊日支配者克蘇魯?shù)臉幼雍芟衲?!”她回答,“而且宗主有讓那次去過秘境的太玄宗弟子看過,確實很像?!?p> “宗主出面了?”陳郁輕顯然關(guān)注的是另一個問題。
“哥哥,你就不好奇那個雕像嗎?”洛凝聽他問的問題和雕像無關(guān),有些不開心,隨即又釋然,“也是,哥哥可是聽過傳說中的古神低語的,這些都是哥哥傳播出去的?!?p> 她想起了陳郁輕當(dāng)初在秘境力挽狂瀾的場景,挺了挺胸脯,顯得很自豪。
就好像她才是陳郁輕一樣。
陳郁輕卻并未再理會她,而是思索起另一件事。
如果宗主已經(jīng)出面,并查明了原因,那么勢必會來詢問他這個顯然知道情況的人。
他得做好準(zhǔn)備才行。
“大師兄,宗主令你前去萬初峰議事?!币蛔陂T弟子飛來,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
陳郁輕也并未顯露什么,自然地起身,拍了拍就要隨他起身的洛凝。
“就在這,等我回來,很快的。”他說。
說完就祭出飛劍和那弟子向萬初峰飛去。
洛凝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他的背影,還是乖乖地坐回了原地。
萬初峰
陳郁輕順利見到了記憶中的宗主,許安。
他看著像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眉宇間有一股凌厲的氣勢,不怒自威。
陳郁輕卻知道,他其實已經(jīng)五百多歲了,是陽頂天那個年代的人物。
可惜生錯了時代,有陽頂天珠玉在前,許安這個太玄宗宗主顯得平平無奇。
此時他正站在靈堂前,未發(fā)一言,臉上看不出悲傷的痕跡,好像死了兒子的不是他一樣。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修仙界,更何況是圣地,感情本就淡漠,親情哪有修煉重要,不過是死了個兒子,再生一個便是。
畢竟他是宗主,忙于修煉的他和許萬初本就沒有太多交集,反而是許萬初時常給他找麻煩。
上次向他要了把七品飛劍,結(jié)果人沒殺成,帶回來個詭異的雕像,還因此喪命了。
他沒有氣得把許萬初靈堂掀了都是好的。
不過畢竟是兒子,兒子死了老子就得拿出態(tài)度,找到真正的原因,所以陳郁輕來了。
而許安周圍是一些跟隨他前來悼念的太上長老,都是神色肅穆地立于兩旁。
‘好家伙!死了個宗主之子,十幾位太上長老都來了?!愑糨p心里暗諷。
如果是普通的三重天弟子死了,那也就是死了,估計連靈堂都不會有一個。
在圣地,真是連辦葬禮都是需要身份的。
“你可識得此物?”許安開口了,指著靈堂上白布裹著的一物。
他一開口陳郁輕就感覺一股威壓傳來,差點(diǎn)讓他跪倒在地。
他連忙運(yùn)起真氣抵抗,雙腿才停止了打顫。
隱藏起心底的憤怒,他面色平靜地說:“聽說是克蘇魯?shù)牡裣???p> 這件事就算是普通弟子都知道了,他這句話相當(dāng)于廢話。
許安并未理會他的廢話,這第一句話只是他做的鋪墊,宗主說話當(dāng)然要循序漸進(jìn),不然有失風(fēng)度。
他加大了威壓的輸出,繼續(xù)問:“聽說你是修仙界最早知道它來歷的人?”
龐大的真氣帶著威壓鋪面而來,陳郁輕運(yùn)起了四重天的真氣才勉強(qiáng)抵抗住。
“我曾聽古神低語,祂們賜予我關(guān)于世界的真相……”
“我不是要聽這些?。。 ?p> 更加龐大的真氣瘋狂涌向陳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