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輕魚’不讓自己說話,姜初顏只好閉上嘴,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陳郁輕見她總算沒再提那讓他渾身不自在的稱呼,微微點頭以示贊賞。
“我雖然救你只是順手而為,但我需要你做一些事來取悅我……”
陳郁輕勾起一絲隱晦的壞笑。
“你!”
姜初顏立馬捏緊拳頭,緊了緊拉住身前長袍的手,雙手環(huán)胸,一臉戒備。
剛才因為‘葉輕魚’的話語放松下來的她瞬間又警惕起來。
難道他也是那種人!
姜初顏心中念頭急轉(zhuǎn),委屈至極。
陳郁輕見她如此,玩兒心更甚,表面裝作邪氣凌然的樣子說:“你也可以選擇不答應(yīng),不過屆時,你師妹們的安危,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他的話讓姜初顏的心瞬間墜入谷底。
“沒想到你也是如此粗俗之人!”她怒瞪著‘葉輕魚’,咬牙切齒。
這‘葉輕魚’表面溫和,加之救了她和師妹們一命,姜初顏本來對他有一絲好感。
但現(xiàn)在知道他的目的,那絲好感早已蕩然無存。
如此行徑與那葉勝天何異!
姜初顏現(xiàn)在很委屈,眼中有晶瑩閃爍,她死死瞪著‘葉輕魚’,像是要用眼神殺死他。
陳郁輕見差點兒把她嚇哭了,感覺有些玩兒過頭,連忙恢復(fù)正常的表情。
“停停停,別罵別罵,開個玩笑而已?!彼麛[了擺手,“我確實要你做一些事,但不是那方面的事?!?p> 姜初顏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說:“你要我做什么?”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
看著‘葉輕魚’臉上有些戲謔的笑意,她不知該作何表情,內(nèi)心連續(xù)的大起大落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放心吧,不是那些你無法接受的事?!?p> ‘葉輕魚’像是想到什么好玩兒的事,眼睛一瞇,繼續(xù)說道:“但是你必須要聽我的去做,不然我不會讓你見你的師妹們的。”
姜初顏卻沒有立刻答應(yīng),皺了皺瓊眉:“可你還是在拿我?guī)熋脗円獟段遥 ?p> 陳郁輕搖了搖頭,說:“形勢比人強,這總比你被那雜碎玷污了好不是嗎?至少我能給你選擇的權(quán)利?!?p> 姜初顏無可奈何,只好點了點頭。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做了你說的事之后,你必須讓我見到我?guī)熋脗??!?p> 不怪她答應(yīng)地如此爽快,為了救蘇依依,她都可以暫且先答應(yīng)葉勝天那無禮的要求。
‘葉輕魚’可比葉勝天強太多了,她根本就沒辦法反抗。
更何況‘葉輕魚’還承諾不是那種她無法接受的事,為了師妹們的性命,她就算犧牲一下自己也無妨。
“當然……”陳郁輕微微一笑,“無名之霧最是信奉等價交換,也最講誠信?!?p> 說完,他看了看姜初顏裹著長袍的模樣,目光像是穿透了她的皮膚,深入五臟六腑,姜初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就在姜初顏忍不住要出聲呵止的時候。
陳郁輕卻手一招從儲物戒中取出幾株五品療傷靈草和一外敷靈藥。
“你先把傷養(yǎng)好吧,應(yīng)該忍得挺辛苦吧?”他將這些東西用真氣包裹著送到姜初顏面前。
姜初顏怔住了,這些珍貴的藥草和靈藥珍貴無比,‘葉輕魚’此舉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為什么要幫我?”她不解。
這人先前還一副要挾她就范,要強迫她做事的樣子,轉(zhuǎn)手又拿出如此多珍貴的寶物讓她療傷。
她實在摸不清‘葉輕魚’的用意。
“你就當是之后做的事的報酬就好,放心,這些東西對我無名之霧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p> 陳郁輕見她遲遲沒有接過,只好隨口編了個理由。
姜初顏聽他沒有明說,也不再追問,既然他不說自然就是不想告訴自己,她現(xiàn)在有些好奇‘葉輕魚’想要讓自己做的事了。
‘希望葉輕魚不是那種人吧……’她如此祈禱。
‘葉輕魚’愿意用如此珍貴的寶物替她療傷,以姜初顏的想法,他想要讓她做的事一定不是那么簡單,但姜初顏也沒辦法拒絕。
一是‘葉輕魚’太強太神秘。
二是師妹們還在他的手上。
想到此,姜初顏嘆了口氣,也沒有戒備一旁的‘葉輕魚’,她接過面前的療傷藥,隨意找了棵血樹,在一旁的空地盤坐下來。
不是她對‘葉輕魚’毫無防備,而是她即使防備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葉輕魚’真想對她做什么也不用等到這種時候。
身為圣女的她,居然連續(xù)兩次身不由己,真是丟了太陰宗的臉面,姜初顏暗暗自嘲。
陳郁輕安靜看著盤坐在地開始療傷的姜初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但閉上眼睛的姜初顏并沒有看見。
姜初顏算是陳郁輕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二個人,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他對這個溫柔卻堅強的姑娘還算了解。
雖然是圣女,但說到底姜初顏也只是個少女罷了,也就是一個喜歡幻想的單純女孩兒,只是在人前,她只能表現(xiàn)出她成熟堅強的一面。
要不是因為葉勝天拿她的師妹作為威脅,姜初顏一定會悍不畏死地選擇拼命。
堅強,但也脆弱。
‘所以,才需要調(diào)教……’陳郁輕看著姜初顏俏麗的臉,嘴角勾起笑意。
……
半個時辰過去。
陳郁輕帶著一身黑袍的姜初顏正往這次機緣地深處走去。
‘這黑袍,就是無名之霧能在圣地進行刺殺的原因嗎?’姜初顏用神識探查了一下身上黑袍,有些驚訝。
她黑袍里的紫色衣裙已經(jīng)換了新的,身上傷勢都已被珍貴的靈藥修復(fù),真氣也恢復(fù)了七七八八,除了本命法寶還需要很長時間恢復(fù)以外,已和全盛時期并無區(qū)別。
之前她修復(fù)好傷勢后,‘葉輕魚’就給了她一件黑袍讓她換好衣裙后再穿上,她找了棵巨樹換好衣裙后就一路跟隨著。
一路上她研究著這黑袍,越看越感到驚訝。
黑袍看起來普普通通,但穿在身上后卻能隔絕神念,簡直就是殺人越貨一大利器。
“我們要去哪?”沒有研究出更多東西,姜初顏出聲詢問。
‘葉輕魚’帶著她已走了好一會兒了。
陳郁輕沒有回頭,腳步不疾不徐,只聽他輕描淡寫地說:“快了,很快了……安排處刑總是需要時間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