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沒有公德心的老頭
知道自己挖了自家太奶奶的墳?zāi)梗瑮铈檬腔诓划?dāng)初。
想去將自家太奶奶尸骨重新挖出來,換個地方下葬。
又不敢一個人,也不敢讓其他人知道。
于是乎,他便把注意打到了姜生身上。
非拉著姜生要陪他一起去。
姜生也是無奈,最后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念頭,同意了。
于是,二人就在當(dāng)天深夜,等工地兩看守的老頭睡下。
二人帶著鏟子、鋤頭悄悄摸到還未完工的隧道里。
那是好一陣忙活。
將楊婷太奶奶的尸骨挖出來后,又在附近找了處看起來風(fēng)景還不錯的地方。
重新挖坑,將尸骨埋了下去。
對于風(fēng)水什么的,姜生也不懂,楊婷那就更不會懂了。
做好一切,又點上幾根香,燒了一打紙。
楊婷‘噗通’一聲,跪在自己太奶奶新墳前。
那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一大把。
各種賠罪,最后可能是說到動情處,還左右開弓,來回甩著自己大嘴巴子。
要不是姜生實在看不下去,給攔了下來,可能楊婷能把自己那一張大餅?zāi)樈o扇成豬頭。
看著也差不多了,天都已經(jīng)蒙蒙亮,姜生將還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楊婷給拖回了他家。
后面沒啥好說的,楊婷不僅付清了剩余的酬勞,還額外多給了五千塊,當(dāng)做封口費。
姜生自然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也沒矯情,痛快的收下了,表示楊婷刨了自家太奶奶墳?zāi)沟氖虑?,他就算是死外邊,從懸崖跳下去,都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保證爛在肚子里。
楊婷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完了,姜生也不再停留,在天還沒完全亮透,就離開了拂柳村。
……
彎彎曲曲的山間小道。
入眼皆是巍峨的大山,高聳,枝葉茂盛的大樹。
天還沒亮透,但已經(jīng)有幾只叫不出名字,但叫聲十分耳熟的小鳥在枝頭上回來蹦噠,發(fā)出悅耳的叫聲。
一陣微風(fēng)拂面,一股草木混著這泥土的清香傳入鼻腔內(nèi)。
姜生雙手插兜,嘴里哼著小調(diào),走在山間小道上,心里好不快活。
這一趟收獲頗豐。
心情自然不錯。
正走著走著,姜生忽然看見前方不遠處,雜草中似乎模模糊糊有個人影,蹲在那里。
其中還有一點橘紅色的亮光一閃一閃的。
姜生頓時一個激靈,這天還沒亮,怎么有個人蹲在雜草中。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距離最近的拂柳村,走到這里都要半個多小時。
這家伙……
怎么這么早就跑這蹲著了?
莫不是……
鬼怪?那橘紅色一閃一閃的是鬼火?
可是,鬼火不是綠色的嘛?這怎么還是橘紅色的?
這不正常,絕不正常。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道是哪個不長眼的鬼怪盯上了自己,想對自己來個不講武德,搞偷襲?
“哼!”姜生冷哼一聲,這還真是老壽星上吊,純屬活膩歪了。
他挺直了腰板,裝作沒有看到,就徑直朝那蹲在雜草中的人影走了過去。
他到要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玩意,蹲在這里想干嘛。
離得近了,這才發(fā)現(xiàn),這原來那里蹲著一個干巴老頭。
老頭干干瘦瘦,沒二兩肉,蹲在雜草中就像一坨曬干的牛糞。
按說這個時候抽冷子出現(xiàn)一個人,也夠瘆人的,特別是這個環(huán)境,普通人不說被嚇的屁股尿流,也至少會被嚇的一蹦兩米高,大叫一聲‘臥槽’
但姜生可沒被嚇到,他斜著眼睛打量這不遠處那坨牛糞……不對,是老頭。
發(fā)現(xiàn)他蹲在雜草中不知在干嘛,此時還正在抽一根旱煙袋。
那橘紅色一閃一閃的,就是那煙袋鍋里燃燒的煙絲發(fā)出來的光。
距離更近了些。
這老頭此時正聚精會神,滋滋有味地吧嗒吧嗒抽旱煙,對姜生踢踢踏踏走過來竟無動于衷。
姜生都快走到那老頭眼前了,也沒見他轉(zhuǎn)一下頭。
“莫非是個聾子?”姜生心中如此想著,不免生出一絲同情來。
這天還沒亮,這又瘦又聾的大爺怎么獨自跑這里來了?
莫非是子女不孝?不愿意贍養(yǎng)老人,所以將老人趕了出來,不準(zhǔn)他回家?
姜生腦海中閃過一幕幕曾經(jīng)看過的苦情劇。
頓時封印在深處的圣母心,有些蠢蠢欲動。
便想著既然遇到了,那就上前打聲招呼,也好打聽打聽。
于是姜生想了想,在走到那老頭面前時停了下來,脫口而出“大爺……您吃了嗎?”
他實在想不出別的話來,
便說了一句人們打招呼最喜歡說的話。
很多數(shù)據(jù)表明,這句話在陌生人見面拉近關(guān)系上,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起碼會讓彼此的生疏感減少89.369%。
姜生當(dāng)然也希望是這樣。
不過接著,姜生就突然聞到了一股惡臭,熏得他差點沒吐了。
姜生看著蹲著雜草中的老頭,聯(lián)想到那股惡心臭味,瞬間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再仔細一看。
臥槽!
果然,這尼瑪老頭在拉屎。
這可真是尷尬回家,尷尬他馬開門,尷尬到家了。
那老頭聽到姜生的話,狠狠地瞪了姜生一眼,吐出一口煙,罵道:“滾一邊去?!?p> 姜生臉一下就黑了,光聞著臭氣熏天的氣味,不用說那絕對是每天大魚大肉,要不然也拉不出那么惡心的屎來。
剛剛對老頭生出的同情心一下就消失了,轉(zhuǎn)而是厭惡。
對于這種隨地大小便,沒有公德心的老棺材瓢子,姜生可不會給他什么好臉子。
就當(dāng)剛剛生出的同情心喂狗了。
姜生也懶得搭理這隨地大小便,沒公德心的老棺材瓢子,就打算直接走過去。
這氣味實在是難聞。
沒想到,那蹲在雜草中正拉屎的老頭,一見姜生不搭理自己,還用極其厭惡的眼神掃了自己一眼。
這老頭居然還來勁了,賤兮兮的對著姜生來了一句:“小伙紙,吃油條不?”
一聽這話,姜生頓時就惱了。
本來對于這種隨地大小便沒公德心的老頭就沒啥好臉子,沒想到這丫的居然還敢挑釁自己。
剛剛的好心情全被這老棺材瓢子給破壞了。
姜生雖然不是什么雞腸小肚之人,他是……特別雞腸小肚!
“好你個老雜毛,你給我等著。”
姜生不動聲色,裝作沒聽到,在就要走過老頭身前時。
突然出手,抬起一腳。
一腳就踹在老頭的臉上。
這老頭剛剛抽完一口煙,那旱煙桿就拿在手中,放在下巴附近。
姜生這一腳,好巧不巧剛剛好踹在那旱煙桿上。
踹在旱煙桿上后,這一腳去勢不減,連帶著那根旱煙桿結(jié)結(jié)實實貼在了老頭的臉上。
那被點燃還冒著白煙的煙頭,就一下燙到了老頭臉上。
老頭一聲‘臥槽’,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這一下剛剛好,坐在他剛拉還冒著熱氣的屎上。
姜生一看這情況,那還敢留,撒丫子就跑。
可能是感覺自己做的有些過火了,姜生遠遠甩下一句:“老棺……大爺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臥槽,小兔崽子,你別跑,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p> 那老頭也是氣瘋了,竟然不管不顧,反手就撈了一手的屎,褲子都沒提,就朝姜生追來。
一邊追,還在后面大罵。
姜生一看那老頭那副玩命的架勢,哪敢停留,一路狂奔。
一邊跑還一邊道歉:“大爺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別追了,累壞了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p> “小兔崽子有種你別跑,看我不全都讓你吃下去,老子今天就是你孫子。你個王八蛋?!?p> 這老頭怎么可能追的上姜生,更何況那老頭此時褲子還沒提上去呢。
老頭一看姜生越跑越遠,以他的速度根本追不上,氣的一跺腳,把手中的屎朝姜生甩去。
不過,此時二人相隔距離已經(jīng)比較遠了,這肯定是沒甩到姜生的。
反倒因為一陣晨風(fēng)吹過,那老頭此時又正好處于下風(fēng)口。
那些什么湯湯水水的,一部分都吹到老頭自己的臉上、身上去了。
“這小兔崽子跑的真快?!?p> “你以后別讓我遇到了,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的?!?p> “嘔嘔嘔………”
老頭對著姜生已經(jīng)遠去的背影罵完,最后他自己也忍受不了那股惡心的氣味。
蹲下身來一陣狂吐。
那滋味……
那混合的氣味……別提多惡心人了。